鹿語下意識朝着房門的方向看了一眼,但目之所及隻有黑暗,根本看不清房門到底有沒有被打開。
她面前的遊戲面闆還沒有關閉,微弱的藍光映照出了藏在黑暗中的一部分臉龐。
白皙精緻的臉上,沒有一點恐懼之色。
她看了眼面前的遊戲面闆,繼續道:“我不管,趕緊把年齡那欄改過來,我還年輕着呢!19歲!19歲啊!”
像是不想再跟面前這個無理取鬧的人繼續糾纏,年齡那欄上的三個問号變為了“19”,但在“19”的後面,還有一個括号,括号裡,是三個問号。
[年齡:19(???)]
這是它最後的倔強。
鹿語:“……”
鹿語:“……行。”
關上面闆,看着周圍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以及周邊越來越低的溫度,歎了口氣:
“别白費力氣了,我知道你想吓我,然後讓我自己打開房門‘逃’出去。”
“你根本就沒打開我的房門。”
說到這,她揚眉一笑:“你不知道吧?房間門前有一個被我踢過去的鈴铛,要是門開了,鈴铛也會響。”
周邊蔓延的寒氣一頓,随後便如潮水般散去,房間也再次亮了起來。
鹿語擡頭,果不其然,燈泡完好無損,房門也如她所料,壓根就沒有打開,緊挨着門的鈴铛仍在原地。
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
忽的,門外傳來一陣慘叫!
“啊啊啊啊啊!”
随後便是一陣毛骨悚然的咀嚼聲。
待到聲音消失,南柯才小心翼翼地從門上的貓眼向外看去。
昏暗的走廊上,一個頭發淩亂,穿着破舊白裙的女人……啊不,女鬼,站在那裡。
忽的,她的身影消失了。
鹿語猛地閉眼,轉頭,看向室内,整套動作行雲流水。
站在門外把眼睛怼到貓眼處的女鬼:……
壞了,被預判了。
不再管門外的女鬼,鹿語開始觀察起這個房間。
房間的陳飾很簡單,唯一比較奇怪的,就是和這個房間格格不入的畫作。
這個畫作很奇怪,整幅畫都以胡桃木色為基調,上面還能隐約看見一些紋路,其他的就沒了。
鹿語左看右看看不出什麼東西,便放棄了。
随後她便将房間搜查了一番,結果也隻找到了一個手電筒、一個披着鏽迹的鐵錘、還有一個被上鎖的鐵盒。
鐵盒上挂着一個三位數的密碼鎖,看來是想讓玩家尋找線索推測出密碼,然後将它打開。
鹿語坐在木闆床上,看着面前的幾樣物品,陷入了沉思。
… …
寂靜無比的走廊上,一個個相同的鐵門矗立在走廊兩邊。
走廊狹長幽深,隐約間還能看見一個白衣身影幽幽飄過。
唐促從貓眼處收回了視線,轉而看向自己手中的鐵盒。
“房間門被鎖上了,房間内唯一可能藏有鑰匙的地方就是這個盒子了。”
随後他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紙條。
這張紙條就是他先前搜索房間發現的,紙條上還有一些數學公式,或許解開這些公式,就可以得到鐵盒的密碼了。
正當他準備沉下心解數學公式的時候,一陣驚天動地的敲擊聲從門外傳來。
“铛!”
“铛!”
像是金屬碰撞的聲音。
唐促看向門外,默默道:“這……”
“是誰這麼大膽?”
“弄出這麼大的聲音???”
… …
鹿語抹了把頭上微微冒出的細汗,看着面前被砸的不成樣子密碼鎖,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有更快捷的方法那為什麼還要去費力解密呢?
盒子打開,一把銀色的鑰匙正靜靜地躺在那裡。
鹿語:“……?”
“鑰匙?”她将鑰匙拿起,仔細端詳了下,随後默默将目光看向了唯一一扇有鑰匙孔的鐵門。
她走到門前,将門把手往下一拉。
沒開。
門是鎖上的。
鹿語:???
她看着手裡的鑰匙,有些無語:“門都鎖了,那之前那個女鬼想吓我讓我開門送自助餐是個什麼行為?”
這句話剛落,面前就彈出了遊戲面闆。
[感謝您的反饋,下次會将這個漏洞改掉~]
鹿語:……
謹慎起見,她先是朝着貓眼處向外觀察了一番,見走廊上沒有了那個女鬼的身影,才用鑰匙轉開了門鎖,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門。
随後便與對面同樣剛打開門的青年面面相觑。
對面的唐促也是剛解開了公式,得到了密碼,拿到了鑰匙。
一開門便看見對面的鐵門後,露出了一個小心翼翼的腦袋。
看到對面眼裡透露着震驚之色的少女,一時間,誰也沒有開口。
唐促被盯得實在是有些不自在,見對面的人還沒有開口的迹象,他隻好頂着這灼燒般的視線,開口:
“額……你好?”
聽到對面忽然出聲,鹿語終于反應過來,強迫讓自己的視線從那人的頭頂移開。
“你好你好。”
說完,兩人之間又陷入了沉寂。
鹿語再次忍不住朝着對面的人的頭頂看去。
隻見那人的頭頂,幾個極其明顯金色大字就那麼漂浮在他的頭頂——
【愛而不得的舔狗】
鹿語:……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