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城堡中的氛圍好像發生了一點變化,許薇走在路上的時候都能感覺到周邊的女仆們在竊竊私語些什麼。
見此,她拿起抹布,走到一扇窗戶前,擦拭着窗戶的同時,也朝着旁邊在幹活的女仆問道:
“話說你們看見貝爾.朱蒂了嗎?”
那名女仆手上動作一頓,随後才酸溜溜開口:“啊……那家夥估計是在公爵那邊吧?”
許薇:“公爵?”
女仆點了點頭:“對啊,她一大早就被公爵叫走了,到現在我們都沒看見她。”
說着,她默默攥緊了手中的抹布,語氣中藏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嫉妒:“真厲害啊,剛進這裡就能勾搭上公爵。”
許薇若有所思,沒有回應這句話。
而另一邊,正被許多人惦記着的貝爾.朱蒂則在走廊上行走着。
她神色匆匆,眼神不時看向周圍,像是在警惕着什麼。同時身上的女仆裝也有些淩亂,像是和人發生了争執一樣。
“麻煩了,竟然被公爵盯上了……”她低聲說着。
說着,她将脖子上戴着的項鍊從衣服中抽出,看着項鍊上挂着的銀白十字架,她默默攥緊了它。
深吸幾口氣後,她才将手中的十字架項鍊再次塞進領口。
“朱蒂小姐?你怎麼在這裡?”
一道聲音忽然響起,吓得貝爾.朱蒂肩膀一顫,然後她才轉頭,看到了衣着工整,站在不遠處的英俊青年。
“啊……少爺,您好。我……”貝爾.朱蒂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怎麼辦?她該怎麼說?難不成說是公爵叫她過去對她圖謀不軌,然後她趁其不備逃出來的嗎?
伊爾.傑裡斯臉上還是那副溫和的微笑,再加上他英俊的長相,讓人不自覺想要放松下來。
忽的,他眼神一冷,然後快步走到了貝爾.朱蒂的面前。
貝爾.朱蒂被他這動作吓了一跳,下意識後退了幾步。
見此,伊爾.傑裡斯也停下了腳步,和貝爾.朱蒂保持了一段距離。
青年看着她,眼神中露出了些許擔憂:“朱蒂小姐,我聽說你早上被我的父親叫過去了對嗎?”
貝爾.朱蒂一驚,下意識抓住了衣裙:“……是的。”
“是……我的父親對你做了些什麼嗎?”伊爾.傑裡斯的聲音小心翼翼的,像是怕吓到面前的少女。
見貝爾.朱蒂沉默不語,伊爾.傑裡斯握緊了雙手,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般,直接走上前抱住了貝爾.朱蒂。
“原諒我的無禮,朱蒂小姐。但……”
“我想幫你。”
在青年懷中掙紮的朱蒂忽然停了下來,她将視線轉向面前的青年,眼神有些不可置信。
伊爾.傑裡斯松開了懷中的少女,一隻手放在胸口,一隻手向她伸出,眼神認真又溫和地看着她:“我想幫你,朱蒂。”
貝爾.朱蒂握緊了雙手,看向他的眼神有些掙紮。
“沒關系的,朱蒂小姐,我可以等你,等你願意接納我的那一天。”
貝爾.朱蒂看了面前的青年幾眼,随後轉身跑開了。
伊爾.傑裡斯站在原地,待到少女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他才緩緩放下了放在胸口上的手。
隻見他的胸口處的衣物,不知何時破了個洞,布料周邊一片焦黑,像是被什麼灼燒般,就連内裡的血肉都被燙的血肉模糊。
“威力真大啊……”
伊爾.傑裡斯緩緩開口,胸口的皮膚開始愈合。
“不過好在……她沒有發現。”
伊爾.傑裡斯的眼中泛上鮮紅,嘴角緩緩上揚:“隻要她不知道我是吸血鬼,那就還有機會。”
“朱蒂,我親愛的妹妹,你永遠隻能是我的。”
… …
“嗯?你竟然成了廚房的仆役嗎?還有你怎麼也在這裡?”鹿語看着面前的兩人,驚奇道。
窦七翻了個白眼,手中切蘿蔔的動作不停:“怎麼,廚房幫工怎麼你了?”
鹿語:“沒有沒有,隻是感歎一下,話說……你還會做飯?”
聽到這話,窦七理所當然道:“當然不會,所以我是負責切菜的。”
鹿語将視線看向案闆,隻見窦七拿着菜刀,幾下動作就能将手中的蘿蔔切成片,且每一片都薄厚均勻,堪稱高手。
不愧是玩刀的,就是厲害啊。
鹿語在心中贊歎。
然後她将視線轉向了站在窦七旁邊的錢順:“話說你還沒回答我呢,你怎麼會在這?”
說着還順勢瞥了眼他頭頂的标簽:
【精神正常的膽小者】
錢順:“管家讓我來廚房拿幾個嶄新的杯子,然後就碰到他了。”說着,他還用手指了指旁邊的窦七。
鹿語這才看到錢順手中還拿着幾個晶瑩剔透的玻璃杯,看他的樣子應該是準備走了,隻不過正好和他們碰到了一起。
想到這裡,鹿語眼神一轉,忽然笑道:“我看你昨天做起事情來很熟練嘛,看來做了不少次啊。”
錢順下意識道:“對啊……不對!”
他瞬間反應過來,眼神警惕地看着面前的少女。
少女笑眯眯地看着他,臉上的笑容逐漸擴大:“你們打出了幾個結局了啊?”
錢順身體一僵,眼神中透露出些許驚恐:“你怎麼知道……”
鹿語:“我怎麼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打出了幾個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