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發之際,一支利箭攜帶着破空聲飛速射來,将貝爾.朱蒂上方的馬匹直接射穿!
随後一隻有力的大手拉住了她的胳膊,直接将她整個人抱在了懷裡,帶着她離開了原地。馬匹重重倒下,沒有了聲息。
不遠處的公爵放下的手中的弓箭,看着傑裡斯将貝爾.朱蒂抱在懷裡的場景,面色逐漸陰沉。
“沒事吧?朱蒂小姐。”
略微低沉的磁性聲音從頭頂傳來,貝爾.朱蒂擡頭望去,就對上了一張滿是擔憂的英俊面龐。
莫名的,她感覺自己的臉有些發熱。
與此同時,她又潛意識感覺到一絲違和感。
她的眼中閃過一道紅光,這絲違和感就消失了個幹淨。
“沒,我沒事。感謝您的幫助,少爺。”
“我想你這樣抱着一位未婚少女,恐怕不妥吧?”一道陰沉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聽到這話,貝爾.朱蒂立馬反應過來,連忙起身。
傑裡斯看着空蕩蕩的懷内,目光冰冷地看了眼旁邊的父親,咬牙切齒道:“您說的對。”
公爵瞥了一眼自己的兒子,然後看向另一邊被他叫過來的醫師:“怎麼樣?這馬究竟為什麼會突然發瘋?”
那邊蹲在馬匹屍體旁的劉天内心滿是無語。
所以為什麼要讓他一個給人看病的醫師去看馬出了什麼問題啊!
壓下心底的吐槽,他的面上還是一派恭敬,甚至還像模像樣地挂上了一絲畏懼:“公爵大人,這馬……被人下藥了。”
果不其然,聽到這話,公爵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甚至透露出了隐隐的殺意。
“去把馬廄裡的馬夫全都給我叫過來!”
很快,被叫來的馬夫們臉上帶着恐懼的神情,顫顫巍巍地在公爵面前站成一排。
這其中,也有丁宏天。
“哦呦,好戲要上演了。”
突然出現的聲音把鹿語和許薇吓了一跳,兩人扭頭一看,出聲的是滿臉幸災樂禍的窦七,旁邊還有一個看起來像是剛剛趕來的安鶴之。
安鶴之一過來,就先走到了鹿語的身邊,表情擔憂地看向她:“你沒事吧?身體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忽略了旁邊兩人有些揶揄的眼神,鹿語笑道:“當然沒事!我現在已經滿血複活了!”
然後她看向了旁邊突然出現的窦七:“你在這看熱鬧看多久了?”
窦七嘿嘿一笑:“從頭到尾。”
鹿語/許薇:“……”
窦七:“好了好了,你們别看我了,那邊我看都快吵起來了!”
鹿語終究還是沒抵擋住八卦的誘惑,再次轉過頭。
… …
“你們之中,究竟是誰下藥了?”
看着面前個個低頭不語的馬夫,公爵氣極反笑:“好,沒人承認是吧?那就全部拖下去處死!”
“等等!公爵大人,我知道是誰!我知道是誰!”
一直沉默的丁宏天猛然出聲,然後他直接指向了旁邊的一個馬夫:“是他!我看見是他給馬下得藥!”
旁邊那人見此,臉色頓時慘白一片,他立刻反駁:“不是我!我沒幹!公爵大人,我真的沒幹!”
說完,他還直接指着丁宏天道:“是他在誣陷我!公爵大人,是他誣陷我的!我什麼都沒幹!”
站在公爵身後的劉天看到這一幕,眼神漸漸下沉。
多麼熟悉的一幕,第一周目的時候,李文就是這麼被他害死的。
更可笑的是,李文那個傻蛋竟然還真應下了這莫須有的罪名,隻是因為丁宏天之前救過他,他不後悔。
真是蠢爆了。
第二周目因為貝爾.朱蒂的死亡,這個賽馬節點壓根就沒有發生,丁宏天就這麼僥幸地躲過了一次。真正讓他們和丁宏天決裂的,是最後一天丁宏天為了自己活命将他和錢順推出去擋刀!
要不是他倆反應快,直接就死在那了!
現在第三周目,貝爾.朱蒂沒有死亡,賽馬活動正常進行,丁宏天的龌龊心思又再一次暴露在他的面前。
劉天看着丁宏天,微微一笑,眼神中湧現出惡意:“公爵大人,我看應該是這人幹的。”
他伸出手,指向了丁宏天。
丁宏天見此,立刻臉色大變。
劉天繼續不緊不慢道:“今天中午那會,這位馬夫就來找我,問我有沒有能讓馬匹興奮的藥劑。”
“我還問他要這個幹嗎?他說有幾匹馬精神不振,吃不下去糧草,所以看能不能讓馬匹振奮,好讓他們吃下糧草,不耽誤下午的賽馬活動。”
“我信以為真,就給了他。”
說着,劉天還露出了一副内疚的的神情。
不遠處的傑裡斯倒是瞥了他一眼,但最終也沒說什麼。
“放屁!我哪有……”丁宏天立刻着急起來,但話還沒說完,他就臉色一變,立馬朝着一邊閃去!
鋒利的劍刃劃過草坪,掀起了塊塊泥土。
公爵持着銀劍,看向丁宏天的視線變得無比冰冷:“這可不是一個馬夫該有的身手。”
丁宏天站在原地,冷汗直流。
他的耳邊,系統的警告如雷貫耳。
[警告!警告!玩家行為已脫離自身角色!]
[警告!警告!玩家行為已脫離自身角色!]
無形之中,丁宏天感覺有什麼束縛被打破了。
冰冷的視線落在他身上,無盡的殺意将他包裹。
“你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