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身為醫師的劉天突然說要給公爵檢查身體,就是錢順冒險将公爵的衣服打濕借口換衣服。
傑裡斯這邊也差不多,一會是安鶴之在修剪枝葉時“不小心”剪到了傑裡斯的衣服,就是鹿語撺掇着維拉.墨菲去給傑裡斯送甜點送飲品。
許薇在滿城堡亂竄,将公爵和傑裡斯的實事地點告訴貝爾.朱蒂,好讓她提前避開。
而窦七因為其技能的便利性,被派去暗中保護貝爾.朱蒂的安全。
整場分配十分周全,幾乎沒有破綻!
但!
他們在第四天到來之前,硬是又經曆了四五個周目的重啟!
其中還有一次因為窦七的幸運道具全碎完了,導緻他接連不斷地倒黴,甚至差點死掉。
還是許薇好不容易找到逃竄中的他,又給他續上了道具。
雖然窦七也因此被坑了一筆。
說回正題——那麼問題來了,這究竟是為什麼呢?
或許是因為他們拖住公爵和傑裡斯行為,劇情仍然在實事發生變化,拖個一兩天還好,兩人不會發覺有什麼不對。
但一到第三天,那兩人的蹤迹堪稱五花八門!
明明上一個周目公爵還在花園,這一個周目就突然出現在了貝爾.朱蒂正在打掃的走廊。
在花園蹲守的安鶴之就這麼撲了個空。
明明上一周目傑裡斯還在房間享受下午茶,這一周目他就忽然興起去了後廚,然後好巧不巧碰見了貝爾朱蒂。
撺掇維拉.墨菲去送甜點的鹿語看着空蕩蕩的房間,陷入了沉默。
并且他們也試過給貝爾.朱蒂抵抗精神控制類的道具。
結果這些道具全軍覆沒。
該被控制還是得被控制。
你問那跟着貝爾.朱蒂的窦七呢?
“說到這個我就來氣啊!”
一群人坐在這個小小的雜物間内,看着窦七崩潰地錘了下桌子,憤憤道:“踏馬每次他們來直接二話不說就拉住了貝爾.朱蒂,更奇怪的是,我壓根就踏馬動不了!!!”
安鶴之眼神奇怪:“動不了?”
窦七面露悲憤:“對啊!每次一到那個節點,我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被什麼束縛住了一樣,壓根就動不了。”
“然後就隻能眼睜睜看着貝爾.朱蒂被起疑心的公爵或傑裡斯控制,然後一切重來。”
許薇面無表情:“那你不就跟個廢物一樣嗎?”
窦七一噎,但又反駁不出來什麼話。
因為他真的一次也沒成功過。
劉天恍然大悟:“原來每次毫無征兆就開始下一周目,是因為你沒攔住啊?”
窦七直接拍桌而起:“放屁!說得跟上上周目你去公爵房間蹲他,結果蹲空了導緻公爵去找貝爾.朱蒂并控制她沒發生過似的。”
劉天也不服道:“那還不是你沒攔住公爵嗎?難道你沒責任嗎?”
窦七:“當時我正好在上廁所!這能怪我嗎?我連個上廁所的權利都沒了?!”
劉天一噎,然後默默閉上了嘴巴。
安鶴之坐在原地,眉頭一點點皺起:“你們不覺得……這副本好像一直有一種力量在阻止我們嗎?”
聽到這句話,鹿語莫名想起了那時不時出現的黑線。
窦七動不了,會不會就是黑線搞的鬼?
不過可惜的是這黑線隻有她能看見,想要去向窦七求證都沒辦法。
錢順默默開口:“确實,不然公爵和傑裡斯怎麼能總是恰好躲開我們,就算劇情會發生改變,也不至于這麼離譜吧?”
許薇深有所感地點了點頭,想到某一周目傑裡斯半夜跑到女仆宿舍把貝爾.朱蒂拉走的場面,開口:“好像這個副本為了讓貝爾.朱蒂和其他兩人相見,幾乎已經無所不用其極了。”
“幹脆再試一次吧。”
許久沒有說話的鹿語開口。
她擡眼看向衆人:“再試一次,這次,我們直接去殺了公爵和那個傑裡斯。”
… …
衆人再次聚在了這個雜物間。
幾人圍坐在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來的小木桌前,誰都沒有開口說話,臉上皆是嚴肅的神情。
失敗了。
就算抛去身份,直接沖過去刺殺公爵和傑裡斯,他們也失敗了。
最重要的是,他們失敗的原因不是實力不夠,而是壓根就沒能沖到目标人物面前。
在刀刃即将刺入心髒之際,在貝爾.朱蒂壓根就沒有被控制的情況下。
所有人忽然都動不了了,身體停在半空或原地,無法動彈分毫。
然後……
副本,
被毫無征兆地重啟了。
“我明白了……”
鹿語忽然開口。
衆人的視線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擡起頭,嘴角緩緩勾起笑容,桃色的眸子亮得驚人。
“除了貝爾.朱蒂被控制後,副本會重啟新周目。”
“公爵和傑裡斯也無法被玩家傷害。”
“一旦察覺到意圖或動作,就會限制玩家的行動,并強制重啟新周目。”
聽完這些話,所有人的腦中同時閃過一道思緒,随後異口同聲道:
“隻有貝爾.朱蒂可以傷害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