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在情字後面還緩緩出現了一句飄紅的書評:
【青春沒有售價,師兄入口即化。】
花載酒:……
我有一句mmp,不知當不當講。
不行。
還是得跑。
花載酒繼續試探劇情底線:
“師弟你要是舍不得宗門,那我一個人就先跑路了。”
雲無心無奈,搖頭淺笑:
“師兄說什麼氣話,宗門無事不得外出,要過山門需要任務牌登記,更何況師兄你身上還有刑罰禁制。”
“這樣不行那也不行!”
花載酒癱軟成泥,擺爛躺平任嘲。
他面帶死志:“那我還是自我了結,一了百了,反正師父也厭憎我,也不用小師弟費心築什麼鼎。”
若非世間頂級的雙修之法,講究你情我願水到渠成。
雲無心的耐心怕也是要用盡了。
成敗在此一舉,雲無心繼續誘哄:
“師兄要如何才能開懷些。”
花載酒開門見山:“你去幫我把那個鬼迷日眼壞得很的糟老頭打一頓,揚一揚我内門弟子之威,讓他們不敢再小瞧我,不敢額外加派任務。”
說完抛出一枚留影石。
意思是說他雖然不能離開藥圃,也想親眼見證一下報仇的快感。
雲無心接住留影石,居高臨下似笑非笑:
“師兄,你知道我們的門規,從不免費出手。”
“你還想要好處?”
花載酒在陌上花田裡翹起二郎腿。
他借用此人從前慣會pua小花的那一番“你我孤兒得師父收養宗門庇佑,恩重如山,當好好修煉提升修為孝順師父回報師門”套辭:
“師弟不是常說,要回報師恩?那老道如此欺辱我,不過是看師父閉關,借機打師父她老人家的臉,常言打狗還要看主人,你為了師父,也不該讓他辱沒我長情殿!”
花載酒言畢,正義淩然地睨了旁人一眼。
一句“師恩如山”,把小花擺布得像隻提線木偶,對雲無心百依百順言聽計從。
可惜,小花已不是昔日那個小花了。
雲無心被勾得遐思不已:就是這個味!欲說還休的純欲風!
不愧是師父選中的人,師兄你果然不會讓我失望。
開始暗爽天下第一爐鼎是自己親手調/教的,肖想那銷魂蝕骨的滋妙。
喜于言表,他慢慢俯身而下,默念了内門功法“幻魅之術”,意圖往自己身上狂加魅力值:
“師兄教誨得是,恕我口拙,況且你我師兄弟情同手足情比金堅,還談何好處,隻要師兄記得我這情就行了。”
言畢,指間折花,将合歡花輕輕往他師兄鼻尖輕輕一點,語調親昵又暧昧。
心底暗笑:小樣兒看我不迷死你。
情到此處,雲無心甚至還想再索一吻。
花載酒将頭一偏,拒絕的意思也很明确。
雲無心疑是同為内門法術失效,索然無味見好就收。
隻說讓花兒師兄等着。
望着離去的背影,花載酒呸了一口:茶還是你茶。
拐着彎要好處,還管什麼狗屁同門情,又茶又渣。
翌日,雲無心鬥法回來。
傷勢破有幾分嚴重。
小白臉上也挂了彩,他笑得戚戚然轉交留影石:
“師兄,幸不辱命。”
随即暈厥,陷入沉睡。
花載酒沒管這苦肉計,将留影石閱覽一遍後仔細收好,和預料的差不多。
夜裡,花載酒将做戲的雲無心搖醒:
“大郎,噢不,師弟,起床喝藥了。”拽起道袍哐哐一頓灌。
雲無心還沒嘗出什麼藥,碗已經見底。
“咳咳,師兄交待的,我可算完成得還讓師兄滿意否?”
“哈哈哈滿意滿意,死老頭被打得滿地找牙,大快人心!”花載酒啪啪兩巴掌拍在雲無心肩頭,“師弟辛苦了,好好養傷。”
能使多大勁就有多少力。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雲無心的暗傷被捶,痛得咬緊後朝牙。
該死的逵老道,收了我兩袋上品靈石,下手還這麼狠!
不知為何,這一架打下來雲無心隻覺内裡虛浮,連靈石也不頂用。
莫不是上次為師父護法丹田虧空得厲害。
聞着師兄身上的異香,方才舒坦些。
等不及了,今日勢在必得。
緩上兩口氣,雲無心開始要好處:
“不辛苦,隻要能為師兄解憂,讓師兄開心就是師弟求而不得的福分。”
無視賣慘,花載酒尬笑完一句“雲師弟不用太客氣”。
正欲退門而去,被人一把拽住跌坐床前。
兩股力道暗自推拉角力。
膠着未果,誰也不肯從。
眼看花載酒要冷臉,雲無心擺出一副深情與赴的模樣,與之耳鬓厮磨:
“師兄,我心意如何你還不知?”
花載酒:……吐了。
梗着脖子連連後撤。
雲無心指間輕輕一勾,輕松化解内門法衣護體之術。
衣衫半解,師兄腰軟膚白,一股更加濃郁的異香撲鼻而來。
嘴裡也沒閑着,繼續蠱惑:“若是能與師兄結為道侶,我必然全心全意地護着你,往後定不讓你再受苦。”
【今夜小花初試雲雨】劇情字幕出現。
花載酒吓得一把拽緊衣服,結巴道:
“……可,可師弟你,你與師父……你是她的人,作為弟子的我豈能染指。”
雲無心動作随之一頓,好似天人交戰猶有猶豫。
看來憑借線索“合歡宗人氣王”幾字,花載酒找到了推辭。
這個借口,屬實。
這個理由,合理。
于是乎,劇情卡住了。
花載酒趁機一掙,暫時脫離了桎梏。
雲無心見狀,豈能讓到手的師兄逃了。
欺身而上,繼而信口胡謅,将劇情合理化:
“師兄你聽我解釋,那僅僅隻是為報師恩,情非得已,師兄與我才是情真意切,而且師父她老人家都能當我祖母了,哪比得上你我二人的青梅竹馬之誼。”
花載酒眸光一亮,再接再厲,盲猜:
“就算沒有師父,還有那麼多師姐師妹。”
雲無心:……
再次被抓到影響好感值的因素,劇情又卡了,沒達成上壘條件。
“初試雲雨”已經變成“初試師弟真心”。
雲無心愣了半響,隻當師兄的控訴是吃醋,便信誓旦旦地耐心哄到:
“不過皆是逢場做戲,一群庸脂俗粉如何能與師兄比?師兄……師兄行行好,可憐可憐師弟一片癡心,就允了我吧。”
說話間就開始上手,“良宵苦短……當,當及時行樂是也……”
隻可惜他眼皮越來越沉,腦子開始混屯,仿佛還聽到了報數。
三。
二……
眼瞅着雲無心迷迷糊糊就快要應聲而倒。
但又硬撐着搖了搖頭,問師兄他剛才喝的是什麼藥?
“藥?當然是你讓你師兄每天必須喝的補藥了!”
花載酒笑語盈盈貼心地安撫解答。
一種能讓男子洗骨換髓、更身嬌體軟,一旦成效終生離不開男人的催歡情藥,合歡宗開宗老祖畢生研發,宗内秘典記載的練鼎神藥。
為了炮制天下第一爐鼎,小花這師弟也是下足了血本。
多麼陰狠一賤男!死一千次也是死有餘辜。
怎麼被發現的?雲無心頭疼,此時不想多加思考。
好歹仗着元嬰期修為,他運功努力想維持最後一絲清明,黑鱗垂耳小蛇揚起脖子發出嘶嘶警鳴。
花載酒随即從床下掏出一闆磚,淩空上抛。
自由落體運動後,嘭地一聲正中雲無心腦門。
咚!
雲無心徹底倒床不起,像條死狗。
不可主動傷害渣男,但沒說他不能被動承接意外吧?
測試有效,花載酒滿意地拍拍手,食屎去吧狗綠茶!
翌日,雲無心醒來,天塌了。
師兄小花叛逃宗門,洗劫了他的芥子袋,還盜取了他的任務卡。
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堂前還坐着倆氣勢洶洶一副問罪的長老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