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真要與魔界妖孽為伍?”
他其實想說的是:
為今之計,快随我速速離去,方是上上策。
“我樂意,你管得着嗎?”
花載酒怼完,随即啧聲:“真是世風日下,白玉昆侖宗連散修都不放過了。”
劫雲滾滾,雷劫随時要來。
東方序被連怼有一絲氣息不穩,隻能一劍劈向魔尊:
“他一個築基,值得你拉他墊背?”
邊打邊對着礙眼的花載酒呵斥:“還不快滾!”
“就你戲多!莫名其妙!”
對待戲精不用客氣,花載酒不爽,繼續罵了回去。
不知為何,這話讓魔尊很是受用。
見招拆招遊刃有餘,身法絲毫不受雷劫影響,讓趁火打劫的人暗自惱火。
時間寶貴,不能浪費在攪屎棍身上。
花載酒一個瞬移,閃現到禦獸門那邊。
尋到了宋譏子,說明來意,想借飛天遁地的神獸一用。
本來對方是要借的,但被同門拒絕。
還趁機一股腦地圍着花載酒,像東方序一樣勸他不要與魔道妖人為伍。
言下之意,不分青紅皂白就自動将他與魔族劃成一個陣營,視他是自願替人護法擋雷。
人心中的成見,果然如一座山。
花載酒無語望向宋譏子:“宋道友,若我說隻為自保,你們信不信?”
沒有等對方答複,他潇灑轉身,揮了揮手就走,不再讓他人為難。
自己也是修真界金字塔的底層,理解人微言輕的難處,遂未再多說耽誤正事。
花載酒粗略一算,第九道雷劫他是如何都避不開的。
除非離開佘山,亦或者除非他自碎靈台毀了避雷針。
借不到坐騎,想法子自救吧,求人不如求己。
電光火石之際,花載酒靈光一閃。
先是磕了尚未服用的過目不忘丹。
随即在系統找到那本号稱小白三天速成的《陣法入門》。
以前的他嗤之以鼻:
陰陽五行八卦,封建迷信要不得。
現在的他逐句學習:
道生一,一生二,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
一目百行,翻書翻的不是書,是命運。
花載酒識海沉淪,靈感爆棚。
需要金屬元素,很多很多的金屬靈件。
就地取材造他一個巨大巨大的接地網。
隻剩90秒。
千鈞一發之際,柳老率衆趕到,前來助陣。
來不及親人淚兩行,花載酒用一息時間,墨下了張陣點的分布圖。
也來不及精算布陣,隻能有個大緻範疇搏個概率了。
又花了兩息時間,交待柳老,讓他用留影石複刻個八百十份,帶人朝四面八方分開,有多遠就分散多遠,越遠越好。
柳老下意識地看向他家尊主,得了首肯後,立即行動。
先是分發所有的金系屬性資源,塞了件護甲給花載酒,随即以他定下的兌澤西位為陣心,果斷有序地按部就班散開,布點。
花載酒也遛馬了一圈,因地制宜。
根據導電性,就地取材猛薅了一波金銀銅鐵。
銀元素最導電,可惜附近沒有銀礦。
正當他惋惜之際,耳邊哐當一聲響。
在花載酒面前憑空出現一座金山銀山。
是夜時把此境之主的藏寶洞搬了過來。
魔尊不愧是魔尊!
夜時一邊和人鬥法,鬥得不可開交,一邊還抽空安撫小孩:
“你要的金銀。”
大有一副:你要的我還你,兩清之意。
花載酒:……
花載酒:啊有這,還要什麼自行車!
挑劍一劍蕩平。
金銀四散橫飛。
花載酒體會到了豪擲千金的纨绔感。
哼着小曲,一邊布陣,一邊坐等。
嘿驚雷,看這通天修為,天崩地陷紫金錘;
氫氦我锂铍硼,碳氮他氧氟氖,鈉鎂……
他哼着哼着還忍不住開了個小差:
老師們一定想不到吧!
男大在做實驗和做總結之間,做起了法陣。
嗯呐,科學的盡頭是玄學讷讷讷讷……
轟隆隆!
雷說打就打,電說劈就劈,一蹙而就。
讷讷讷讷~~
滋滋滋滋~~
花載酒全身冒煙,隻覺天搖地動帕金森。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該開的小差繼續開:
呀,是對雷劫這個渣男斯德哥爾摩了嗎?
電着電着好像就電習慣了喲。
花載酒雖已眼翻魚白七竅升天,但沒有想象中那種撕心裂肺魂飛魄散的疼。
他費力地睜眼一看:
斑駁的光點延綿至千萬裡開外,鋪陳了蜘蛛網一般的星光大道。
陣法已成。
“哈哈哈哈!小爺我,也成啦!”
花載酒至驚至喜,至癫至狂:“來啊!我不怕你!來得更猛烈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