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夜靠着牆壁,看了一眼不遠處還趴着的灰原雄,警惕地看着咒靈的一舉一動。
令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
剛剛還兇神惡煞的特級咒靈,此時竟雙手撐着牆壁,狠狠地不斷用頭撞牆。力度之大,将厚近半米的強壁都砸出了深深的大坑。
這是怎麼一回事!難道她竟能施展咒言!?
為什麼咒靈會突然撞牆!
七海趕到之時,看到的便是咒靈狠狠撞牆的一幕。
短暫的震驚後,他迅速看了一眼倒地的灰原與負傷的朔夜,解開柴刀上的繃帶後冷着臉就是一沖。
“小心!”朔夜嘶啞着嗓子喊道。
本來還在“沉迷”撞牆的咒靈,突然轉回身體,單手接住了柴刀刃。
“太好了太好了!竟然同時有三個廢物咒術師送上門來!隻要吃了你們,我就可以變得更強大了!”
七海冷着一張臉拽回手中的武器,與咒靈開始纏鬥。
可那隻咒靈太狡猾,再加上實力的差距,七海無法依靠十劃咒法給與咒靈緻命一擊。
再加上它還有精神催眠,簡直就是七海遇到的最難纏的咒靈。
眼見七海的攻勢越來越處于下風,朔夜自覺不能坐以待斃。
趁着咒靈與七海纏鬥之際,朔夜咽下嘴中的鮮血,強撐着殘破的身體,準備趁亂拿回鞭子
可當她手剛接觸到鞭子時,一隻紫灰色的腳突然狠狠踩在了她的手上。
咒靈的腳宛如千斤,幾乎是瞬間就将她的手指踩碎。
劇烈的疼痛之下,朔夜始終一聲不吭,要不是臉色瞬間蒼白如紙,冷汗密布,都無法讓人察覺她的痛楚。
而剛剛還在與咒靈纏鬥的七海,此時渾身是傷地昏倒在地,臉上揚着笑容,不省人事。
“哎呀,我一會還有正事要幹,可沒時間陪你玩了。”
說着,咒靈獰笑,用紫黑的手一把抓上朔夜金色的卷發,将她直接拎起。
頭皮上傳來發麻的疼痛,雙腳離地,在重力的拉扯下,頭皮好像馬上要活活被撕下來。朔夜疼得青筋暴起,可一雙紫色的眼睛依舊倔強地瞪着咒靈那張惡心的臉。
“如你所願,送你上路。”被挑釁到的咒靈,氣憤地說。
随後,伸出另外一隻手向下按住朔夜的肩膀,另一隻手依舊拽着朔夜的頭發向上提。
那隻枯瘦如柴的手死死鉗住朔夜的肩膀,五指如鐵鈎般深深陷進她的皮肉,捏碎她的鎖骨。
而咒靈另一隻手仍攥緊她的金發,發根被暴力拉扯,發出細微的斷裂聲。
兩股截然相反的力量在朔夜身上鬥争
向下,是足以壓碎骨骼的沉重。
向上,是幾乎要掀開頭皮的撕扯。
朔夜的頭皮還有發際線逐漸滲出細密血珠,染紅金色的頭發,并順着太陽穴滑落,在她表情猙獰的臉上劃出幾道刺眼的紅痕。
就當咒靈注備加大力氣一舉撕下朔夜的頭皮時,一道白影如閃電般略過,撕破空氣咆哮飛來,張開利齒精準地叼起咒靈的身體。
朔夜癱軟在地,瞳孔震顫,隻來得及看清——
那道白色的身影,是虹龍。
很快,朔夜突然又被一個雙腳離地,身高約一米八的散發女人抱起。
女人動作輕柔,并無殺意,頭發投下的陰影在臉上黑漆漆地将眉眼隐藏,隻有一張嘴角橫向撕裂到耳根的嘴露在外面。
夏油傑看了一眼裂口女懷中的朔夜,滿眼心疼地伸出手抹去她臉上的血迹。
“對不起,我來晚了。”
修剪整齊的指甲上沾染上鮮紅的血液,刺目的顔色讓夏油傑眼中的眸色更冷。
“虹龍。”
幾乎是話音剛落,虹龍便瞬間咬碎咒靈的身體,就着咒靈的哀嚎與哀求,将它系數撕碎。
剛剛還無比嚣張的特級咒靈,在夏油傑的面前,卻毫無還手之力。
朔夜心驚倆人實力之間的差距與夏油的突然出現,一時之間都忘記了身上的疼痛。“你為什麼會來?你不是在橫濱嗎?”
夏油傑溫柔一笑,“橫濱的任務我扔給悟了,因為想早點見到你。”
話音剛落,夏油傑從虹龍嘴中接過一個泥巴顔色的黑球,表情自然地放進嘴中咽下。
泥巴一樣灰棕的顔色,還能隐隐問到一股惡心的氣味,怎麼看都不像好吃的樣子,可夏油傑始終表情未變。
“什麼味道?”
夏油傑瞳孔微顫,笑得更加溫柔,語氣略顯可憐。
“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