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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嬉遊歸來風雲變,摩昂成為好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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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乙與雲中子見得哪吒歸來,對視一眼。

他們的目的,是讓哪吒克服對敖光的恐懼,以及跟敖光讨教武學的。

但瞧人一副郁郁寡歡的樣子,似乎事與願違。

雲中子索性問問:“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哪吒一愣,垂下眼,直言回道:“師伯,抱歉,我沒有完成這麼一趟東海之行的目标。敖丙他們家那一檔子事兒,我搞不明白。敖丙和摩昂之間那種兄弟情,甚至好到連自己的女伴都可以扔在一邊單獨開個房間,我看不懂。吃飯的時候,摩昂和敖丙會為了敖光左右手的位置争搶,摩昂的女伴竟然要坐到敖丙的身邊,我更不明白。幾十箱珠玉,完全夠陳塘關的所有屯兵五年的所有花銷,竟然隻是敖光給敖閏的見面禮。我無法理解,他們的礦裡有家。也沒法明白,敖丙和摩昂紙醉金迷的生活。這一個月,我們都在外遊玩。敖丙提議離開。他是主,我是客。他怎麼決定,我也不好多言。他們那一家的複雜關系,我也頭疼。總之,我感覺到亂糟糟的。”

抱拳:“師伯,師父,此番我想要像師叔一樣,再走紅塵,破我心中迷障。小師叔那邊,應該還缺人。我想去西岐,助小師叔一臂之力。”

雲中子捋了捋胡子,笑道:“你倒是比敖丙要活絡得多~去吧~”

哪吒再拜。

立刻離去。

太乙緩緩呼出一口氣:“真的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雲中子按按太乙的肩:“你其實應該很高興有哪吒這樣的徒兒。至少出了問題,他是一個要去解決的積極态度,而不是像敖丙一樣使勁消沉,搞得人仰馬翻。無論哪吒到底能夠勘破到哪種程度,至少是在積極往前的。殷夫人離去之後,哪吒真正長大懂事。敖丙是龍族,雖然以龍蛋出生的年紀來看,現在是十歲。但龍蛋始終是在三十年前才破碎。一條都還在襁褓中的龍,哪裡能夠指望懂事呢?”

太乙無力地笑笑:“說的也是。倒是但願敖光可别再為了敖丙找我了~快煩死了~”

雲中子捋着胡子,笑而不語。

***

三人剛進了王城,就被藍毅給截胡。

敖丙瞧得莫名其妙。

摩昂卻懂。

隻是讓藍毅領路,回到茶莊,讓宮人伺候,梳洗更衣。

這些雜事做好後,藍毅主動告退。

敖丙看向摩昂:“這是什麼情況?我們這是有多髒?父王怎麼總喜歡給我洗洗洗?我們今早回來,才在客棧洗過。我就知道他不喜歡,知道他有潔癖,真特地洗得很認真。”

摩昂無奈地賞人一個腦瓜崩兒:“一天到晚,盡胡說八道了~”

語氣平淡:“我們回來,不能穿那些衣服進入内城。内城是整座王城的核心區域。你不穿該穿的衣服,是為難那些守衛,也是你自己不尊禮法。不到萬不得已,或者特殊情況,任何時候出城歸來,都要去内城外專修的一座驿館,梳洗更衣,才能進城。上次帶你回來的時候,你沒戴紫金冠,可以特殊處理。這次,你這紫金冠妥妥的給頂在頭上,不懂規矩,要遭被罵死。禦史那些一旦知道,彈劾的折子都能給你埋了。長點兒心吧~小鬼~”

敖丙癟癟嘴,小委屈。

摩昂笑着搖搖頭,牽着人的手,在露台最後為敖丙煮一次茶。

敖丙看着摩昂煮茶的樣子,心頭不知為何,有些發緊:“哥...你怎麼怪怪的?”

摩昂嗔怪地瞪了人一眼:“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專注于手上的茶藝:“隻是想到出來那麼久了,有點想母王和烈弟了。”

敖丙将摩昂左看右看,都覺得摩昂在說假話。

摩昂把沏好的茶,塞在敖丙手裡:“嘗嘗~這是‘晴空萬裡’,甜的~但沒加糖,很好喝。以後心情不好了,就讓‘四葉倉’給你沏一杯,保證多喝幾杯就開心了~”

敖丙将信将疑地喝着這麼一杯茶,總感到摩昂不對勁。

眉眼間就是萦繞着一些愁緒。

摩昂也沏了一杯來喝。

溫和的甜味萦繞在口中,确實難以驅散他的愁緒。

他當然知道規矩,原本也是打算帶人去驿館的。

驿館有這些内城之人的所有衣衫。

直接去換就是。

那是織造處特地給人備的。

至于玉兒,倒是不用那麼麻煩,穿一身高級女官的衣服就是。折煞不了其大司馬之女的身份就行。

但就是這樣,藍毅都跟長了眼睛似的,竟然在王城的正門城牆後專門等着,這肯定有問題。

裂空爪當然可以在任何地方停下。

但他可沒有走偏門的壞習慣。

東海的通道就是蓬萊島附近的海眼。從那裡下來海底,又從整座大城的東南方向而進,往最中心的王城而來,再往内城而去。

如此來看,藍毅的前來應該另有目的。

但這個目的...

到底是什麼?

大伯又想搞什麼事情?

哪吒沒跟着他們一起回來,大伯肯定知道。

哪吒身上有很明顯魔丸的氣息和‘避潮珠’的氣息。

隻剩下了...他們三個...

行宮的事情,不管是傳的,還是那個副手主動彙報的,大伯都應該知道了,卻一直都沒有反應...

他覺得,是借刀殺人。

隻是玉兒提及香腺的事情...

呵~

這是要又給敖丙上一課了。

而他,就是那個上課的材料。

哎~

還說女人的心思海底針,男人的心思也一樣。

喝完茶,摩昂還是帶着敖丙和玉兒回了宮。

來到水晶宮門口,卻發現大門緊閉,霎時間,摩昂已經做好了要脫層皮的準備。

轉道帶人去了紫薇宮。

從正門進去。

走去後廷——太乾宮。

若敖光不在水晶宮住,那就一定在那裡。

敖丙見摩昂帶路的方向,雖然知道東海和西海的宮殿群構造是一樣的,但真的有一絲懷疑,到底誰才是父王的兒子。

他看到水晶宮緊閉,第一個反應應該是父王有事外出了。

但看摩昂這樣,是确定父王就在太乾宮。

這...

太乾宮為合圍式寝宮。

真正休息的房間在最後方。

四周則是各種房間。

院落中央,是一個人工湖。

白日,正常情況下,敖光在這裡住的話,都應該在最前面的正殿裡,或看書,或休憩。

摩昂帶着敖丙和玉兒來到太乾宮門前,見得大門打開,禁軍也密集地在此處紮着,完全确定敖光就在此處。

沒進門,帶着兩人跪下行禮。

“西海東宮叩見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敖丙腦子有點發蒙,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情況,但也不好就這麼幹看着,跟着道:“兒臣叩請父王聖安。”

玉兒柔聲道:“西海大司馬長女叩見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玉兒的聲音漸漸散去。

正常情況,這個時候,藍毅都應該出來宣了,但什麼響動都沒有。

摩昂暗暗推測着聖意,不敢稍有動作。

聽見身後的敖丙還想爬起來,一個眼刀給人甩過去。

敖丙隻得暫且按捺下來。

心頭真的感到好奇怪。

每一個人都好奇怪。

日晷一點一點地走動,光陰流逝。

硬是讓三人跪夠了兩個時辰,才得了那麼一個動聽的宣字。

幾人站起,随藍毅進殿。

繞過屏風,就能看見敖光極為難得的,穿了件青色的紗衣外衫,中衣和裡衣都是淡雅的銀青色,頭發當然是用的變體九龍簪绾好,以手支頭,靠着王座,松松散散的頗似散仙,正看一卷竹簡。

摩昂心頭咯噔一下。

這是...

心中恐懼,那肯定跪得熟練。

見得摩昂又跪,敖丙腦子裡更打結了。

玉兒眼觀鼻鼻觀心的,站去一側,當個柱子。

敖丙還在糾結到底跪不跪的時候,卻聽見敖光喊他。

一步三回頭地還是去了敖光身邊。

敖光随手将竹簡一卷,藍毅立刻就去接過。

敖光将這出去野了很久的人伸手一拽,讓人跌落在他懷裡。

第一件事,就是拱拱人的脖子,聞一聞有沒有奇奇怪怪的味道。

嗯~

很好~

完全确定摩昂的香腺是壞了。

敖丙哪裡知道,一回來迎接他的,居然是檢查?!

這...

摩昂還跪在那裡呢!

敖丙正欲說話,卻被堵了嘴。

還被扣住後腦,沒法拒絕。

敖光淺淺淡淡地吻着,像是羞澀又歡喜見到愛人的情郎。

敖丙很久沒有這樣缱绻,漸漸沉迷其中,手上也忍不住勾上敖光的脖子,想要再親近一點。

但敖光卻不準敖丙再進一步,隻能在這麼一個範圍中。

敖丙不滿,就要再親近點,卻被捏住了命運的後頸。

超級憋屈。

把小龍親地小口喘息,敖光才放過這個樂不思蜀的小渾蛋。

瞧人眼神迷離,心頭也在想,果然還是要天天親熱才行。

瞧瞧~

才在岸上去了多久,又不會換氣了~

掐掐人的腰。

嗯~

很好~

有好好吃飯,沒有變瘦,還長緊實了。

捏捏大腿。

也不錯,腿上的肉也很緊實。

看樣子是去騎馬了。

多學個技能,倒也不錯。

就是走的時間太久,也不知道水晶宮是否落寞。

敖丙被人又摸又掐,還有那麼多人看着,簡直羞死。

立刻彈到一邊去站着:“父王~”

一聲嬌嗔,大概水晶宮也要骨質疏松嘎嘣脆地掉渣渣了。

敖光滿意地欣賞着敖丙這稍稍健碩起來的後背,暗暗想着,就是要養得壯一點,才經得起他的狂風暴雨。

要不然,每次都淺嘗辄止,過于平淡了些。

敖丙深呼吸幾次,才轉身來到敖光身邊蹲下來,雙手放在敖光的腿上,晃了晃敖光的腿:“父王,摩昂哥哥的香腺壞了,是為了我才這樣的。我帶他去師伯那裡問過,雲中子師伯跟我說,沒法治。強行使用,是在耗命。父王,這件事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嗎?父王,能不能請太醫院做個會診?我不能讓摩昂哥哥削減壽元,會愧疚難安一輩子的~”

摩昂渾身上下冷汗直冒。

小祖宗诶~

求你别說了,成嗎?

你沒看這一回來就在宣誓主權嗎?

還叫的那麼親熱?

你不知道老男人的醋壇子翻了,是會要命的嗎?

還一輩子難安?

天啊~

這更要命~

敖光輕輕按按人的小爪子,又将目光投向摩昂。

摩昂連連吞咽數下,硬着頭皮道:“确有其事。”

敖光的聲音淡淡的:“為何?”

摩昂好想擺爛。

拜托~

是大伯你的懿旨,母王的指使。

現在你問我為什麼?

要殺要剮,能不能痛快一點?

摩昂正要開口,敖丙卻搶快了一秒:“父王,是兒臣心結重重,讓父王和摩昂哥哥擔憂。摩昂哥哥是為了開導兒臣,才強行使用香腺安撫兒臣的。此事,是兒臣自己鑽了牛角尖,不能怪任何人。”

摩昂現在真的很想把‘碧玉珠’給一把塞進敖丙的嘴裡。

不會回話,可不可以不要瞎回?

這是要命的已讀亂回啊~

敖光的目光還是放在摩昂身上:“為何?”

摩昂好想苦笑,但更想哭:“是臣妄自揣測聖意,不惜代價也要開解太子。但太子哪裡需要臣畫蛇添足?臣不惜性命,妄揣聖意,上對不起大王栽培,下對不起母王的生養之恩。臣恭請大王重責,以正視聽。”

敖丙看向摩昂,滿眼難以置信。

這...

敖光倒是對摩昂的東宮素養感到欣慰。

敖閏能夠有這樣一個兒子,确實是一種福分。

敖光對此,也隻是一個公事公辦的态度:“既然你已經明确事之對錯,那本王罰你三十軍棍,可有異議?”

摩昂一想,這殺雞儆猴的代價,立刻謝恩:“臣多謝大王寬宥。”

藍毅揮揮手。

殿内的内侍距離門口最近的,迅速離去通報。

敖丙懵了,又一下反應過來,趕緊晃晃敖光的腿:“父王,不可以懲罰摩昂哥哥~他是為了兒臣才這樣的~他還為此損失壽元!再罰他,豈不是颠倒黑白?”

敖丙話音未落,宗人府的人就已經來了。

聽見腳步聲,摩昂緩緩站起來,還對宗人府的人笑笑:“不用勞煩諸位,罪臣自己走就是。”

站直身子,跟人離開。

敖丙一下急了:“摩昂哥哥,不可以!進了宗人府,你還想出來嗎?”

現在能夠阻止這樣一件事的,隻有父王!

敖丙改蹲為跪:“父王,真的不可以!摩昂哥哥對我那麼好,不能恩将仇報!”

敖光也隻是笑着摸了摸敖丙的頭:“好了~快去宗人府~你沒去,宗人府那邊也不好開始動手~你速去監刑。行刑之後,你去太醫院召集所有太醫給他看診就是。外傷不影響香腺的看診。快去,父王在水晶宮等你回來用膳。”

拂開敖丙放在他腿上的手,起身離去。

敖丙瞬間脫力,一下跌坐在地。

什麼?

他竟要...

藍毅跟在敖光身後,也速速離去。

卻在幾乎與玉兒一條直線的時候,遞給玉兒一個眼神。

玉兒了然颔首。

藍毅放心離去。

正殿很快人去樓空。

玉兒緩緩走到敖丙身邊蹲下來,輕輕按按敖丙的肩:“别在這裡繼續耽擱,否則宗人府裡的那些油條會讓摩昂吃更多的苦。”

敖丙淚流滿面地擡起頭來:“玉兒姐姐,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父王怎麼可以這麼不講道理颠倒黑白?摩昂哥為什麼要認下這樣莫名其妙的罪名?不~我不能這麼做~這樣的我,跟劊子手有什麼差别?”

玉兒搖搖頭:“你且冷靜些,聽姐姐說。此事,摩昂一早就知道後果,當然對于這樣一件事算是從容以對,不存在什麼莫須有的罪名。當他決定要為你不惜一切代價的時候,就已經料到如今的責罰。萬事,都要留有相應的餘地,方能進退有數,不失其度。不惜代價,是魯莽的代名詞。開解你這樣一件事,是他心疼你的遭遇,是他将你當做弟弟,是他将你當做家人。他不想你不快樂,活在那樣一個貝殼裡。但你陷得太深,他想要扒開厚厚的烏雲,讓陽光照射到你身上,太難太難。散香,是他唯一的選擇。他也清楚,散香就是在燃燒壽元。但他依舊無怨無悔。因為你是他的弟弟,他的家人。你也是他要追随的君,追随的王。龍族中,就是這樣。隻要能保薪火綿延,才能不計代價。大王作為族長,當然也心疼他這樣做。龍族的壽命是很長,但那也是活生生的生命啊~三十軍棍在軍營中,也不算重罰。沒事,也就是一些皮外傷,很快就能好。你是太子,大王才把監刑之責交給你。快些去,時間耽擱得越久,就意味着聖意是要重罰。你也不想這三十軍棍下去,他就一命嗚呼吧?想要讓人喪命,在這些懲罰之中動點不易讓人察覺的手腳,也不算太難。”

敖丙把臉一抹,拔腿就跑。

根本不敢停一下。

玉兒瞧了一眼空了的面前,緩緩站起來。

搖搖頭。

得虧哪吒提前離隊,要不然指不定能夠跟敖丙把大王給氣瘋呢~

哎~

來到宗人府門口,敖丙搓了把臉,定了定神,才走進去。

果然,摩昂已經被那些人給壓在了特别搭建刑台的石台上。

刑官已經到齊,就等他了。

敖丙盡量穩步來到看台。

主刑官一看敖丙來了,立刻行禮:“下官見過太子殿下。”

敖丙揮揮手。

主刑官會意地收禮,站在一側去。

敖丙走到看台正中,轉身面向刑台。

他所在的這個位置,視野極好,可以将刑台的一切盡收眼底。

這很好。

他就能睜大眼睛看着那些刑官是不是要動手腳。

他不能讓摩昂再多遭災禍。

隻是...

竟然受刑那麼屈辱嗎?

眼睛也給摩昂蒙住,手腳全被鎖鍊給緊緊扣在刑台上,嘴裡好像還含了什麼東西。

如此,衣冠楚楚與玉體橫陳又有何異?

敖丙沉痛地閉了閉眼,這才朗聲道:“王上特命本宮前來監刑,辛苦諸位,行刑!”

拿起條幾筒中的令箭——‘令’,扔下看台。

雙手背在身後。

令箭跌落在地,行刑開始。

一棍。

兩棍。

三棍。

敖丙親眼看着,兩寸粗黝黑的軍棍,一棍一棍,高高舉起,落在摩昂的背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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