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破真理恍然道:“那你們是不是就是‘愛哭鬼’?”
萩原研二:“……”呃啊——完全在邏輯裡的描述!
故、故意的吧。松田陣平冷哼一聲,伸手指着萩原研二,對不破真理說道:“隻有這家夥是。我還活着,還是人,所以不能用‘愛哭鬼’。”
啊啊啊啊啊啊!!!!松田!!!
萩原研二一直帶笑的嘴角,終于沒能維持住,開始抽搐了起來。他幹笑着向松田陣平伸手:“那個……”
終于準備面對橫亘在兩人之間,被他們擱置許久的那個問題。
完全不讀空氣的不破真理,剔透的蜜糖金色眼珠,在這段時間裡持續地注視着萩原研二,她開口打斷了面前這兩人的對望:“這麼說來,愛哭鬼你,想要當群演嗎?有一定概率可以攢夠當人的條件。”真心大回饋的時機,就是現在。
盡管仍懶散地抱着胳膊,但松田陣平悄然擡起了他一側的眉峰。
萩原研二欲哭無淚,現在他兩隻手都擡起來,一隻對着抱着胳膊的松田陣平,另一隻則對着不讀空氣小姐:“等等,已經用愛哭鬼代替我的名字了嗎?”
不破真理顔色璀璨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盯着萩原研二:“……”唔。
萩原研二:“。”他猶疑道,“FUWA醬,你該不會……不記得我叫什麼了吧?”然後他就看見不破真理的眼珠子欲蓋彌彰地緩緩向旁邊移開了。
旁觀一切的松田陣平:“……咳,”他忍住自己即将脫口的笑意,“那愛哭鬼hagi,你對當群演感興趣嗎?不對,所以那個群演,究竟是什麼工作?是純粹字面上的意思嗎,群衆演員?”
不破真理記下關鍵詞,默不作聲把眼珠子挪回面前人的身上:“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但報酬是生命值。”
“……但你還說了吧,是有一定概率才能變成人?”
果然還是哪裡有矛盾。松田陣平回憶着不破真理的話,思索了起來。……為什麼hagi一直在對我擠眉弄眼?
松田陣平決定讓出舞台,看萩原研二自由發揮。
超出萩原研二的預料,不破真理意外爽快地解答了松田陣平的疑問:“因為我和hagi的情況不同,我不确定這個辦法能不能在他身上起作用。不過按照性質來看,人畢竟比起我和人之間的差距,人和鬼之間的屬性還更為接近,我覺得可以嘗試一下。”看着兩人的表情,不破真理決定為這一錘子買賣加點砝碼,“而且那個交易對象,很好敷衍的。”
松田陣平對萩原研二剛剛那番擠眉弄眼的原因,理解了。
所以這位FUWA小姐,究竟是什麼物種?比鬼距離人更遠……妖、妖精?但一般傳說裡,都會把鬼和精怪列在一起,統稱為精怪吧。
萩原研二的笑眼盈盈,和煦得像是本人毫無戒心。比起FUWA醬究竟是什麼,果然還是她忽然願意推薦自己做群演的行為,非常不符合她的……性格吧。明明是連解答他人的疑問,都要‘以物易物’的類型。
雖然覺得從旁側擊可能對不破真理的效果,不如對其他人來得效果好,萩原研二還是決定從自己擅長的部分入手:“原來如此。聽起來很有希望呢!FUWA醬可以為我舉例介紹一下具體都要怎麼做嗎?……诶,我們去摩天輪,也是為了群演的工作嗎。”
萩原研二說到最後,聲調愈發低沉,語速也緩慢了起來。他忽然有了一種不可思議的猜想。
同一時刻,松田陣平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萩原研二。
不破真理眼睛微微發亮,開始為萩原研二介紹:“對!就是站在人群裡當背景闆,偶爾要出面當當絆腳石、鼓鼓掌什麼的。很容易吧?都不需要念台詞呢。”
為了推銷出去系統,不破真理破天荒在工作時間外,用上了語氣助詞。
萩原研二維持着因為猜想而搖搖欲墜的笑容:“啊,聽起來很不錯。那就拜托FUWA醬,為我引薦下系統吧。”
不破真理召喚出系統,第一句話就是:“我給你招來了新兼職,按理論上來說,這是有推薦費的,對嗎。要是是返點,就更好了。”問句被她說成了肯定句。
萩原研二:“……”
松田陣平:“……”
神經因為猜測而緊繃起來的兩人,忽然又因為不破真理的話,垮下了肩膀。
原來是為了推薦費和抽成嗎!很好敷衍的到底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