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同類’的惺惺相惜,不破真理對待‘男主播’諸伏景光——AKA跟蹤狂先生——的态度,顯而易見地好了起來。
她開口提醒道:“按照人類的交往法則,忽然挂掉對方的電話好像不太好,不如你先撥回去,我們的事可以再等等……畢竟按松田和萩原剛剛的意思來看,他們本身……也沒打算找……你……”她越說越小聲,“啊。我是不是白做工了啊。”
重點是在這裡嗎,難道不是魯莽行事給别人帶來麻煩了嗎。
諸伏景光也開始在心中歎起氣了。
松田陣平忽然非常帥氣地哼笑兩聲:“不破,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想做人,但其實做人沒什麼好的,不如我們做人、你就做自己吧。”
不破真理:“……”
這話不能細想,聽起來就像是‘非人類想做人,而人想做自己,也就是非人類’。
“我覺得她已經挺做自己的了,松田,這個做人的程度剛剛好,不要再讓人家退化了吧,畢竟她看起來挺喜歡跟人玩的。”諸伏景光沒有絲毫要回撥電話的意思,“所以還用得上我嗎?用不上的話,就拜托不破小姐很不破地把我送回我來時的地方吧。”
不破真理:“……”她十分乖巧地舉手,像是學生時代向老師提問,“這個是正話還是反話,剛剛那句‘做人的程度剛剛好’。”
萩原研二肩負起了一切:“‘跟蹤狂先生’和松田的意思都是不破你不用硬把自己往人類模闆裡套,每個問題,其實就連同一個人在不同年紀可能都有不同的答案、”
松田陣平橫插一嘴:“而且别人的話也不一定重要。”
萩原研二:“……你可以慢慢體會這一點,心急可吃不了熱豆腐。”他看向諸伏景光,“但你也别急着走,你對這裡眼熟嗎?隔壁的房客,麗子小姐,今早被人謀殺這件事,你有沒有收到消息?”
“不要再退化那句是真的,做不做是一碼事,你至少得要知道對方是什麼意思。”諸伏景光自覺自己的話有種希望人工智能聰明一點、卻又不能太聰明的感覺。他掃過窗外,再次确認了自己的臉隻能被面前三人看清後,又掏出一個黑色的盒子,撥弄了開關,才又同兩位同期說起話來,“她死了?具體是什麼情況。”
……你們才等一下。不破真理的眼珠子随着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話,在他們身上來回跳躍着。
……我還沒有聽懂呢。
她像一抹遊魂默默往門外飄去。
“不破?你去哪。”松田陣平餘光瞥見她的動作,開口問道。
不破真理幽幽答道:“做自己。……我的家隻有我有自我意識,所以我想去哪裡也不用打招呼。”
“可你現在不在家……?”
不破真理又是一噎:“……你說的對,做人真的沒什麼好的,因為人,蠻讨厭的。”她幽幽吐字,“我去門外找佐藤問問意見,你們聊完了、”
“還是讓系統叫你。話說回來,你會解釋,該不會是看在返點的份上吧。”松田陣平點破。
……那跟蹤狂先生說得對。不破真理蜜糖金的眼睛失去高光。松田這個做人的程度剛剛好,我就向他看齊吧。
感覺他那噎人的方式,很有樂趣。
不破真理遊魂般飄出門外,帶上門後,她四下張望,又往樓梯口的方向走了兩步。
奇怪,不在這裡嗎。
她站在據說是案發現場的房門口,在下樓去找和進案發現場找間,幾乎沒有遲疑,伸手準備擰開門把手。
先在距離最近的地方看看,免得跑到樓下又折返,浪費時間。
“房号check、黑色洋裝check、金發check……你就是情報官「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