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破真理:“嗯嗯!沒錯,就是我!”但糖衣炮彈顯然無法安撫不破真理那張開口‘五個點’、閉口‘抽個成’的貪婪聲帶,在她點名‘呆瓜’的系統的無腦誇贊裡,她仍沒有忘記自己想要詢問的事,“但系統、醬!你就算這麼誇我,我也還是要說說你,你看你這樣子,把我不死的能力告訴劇組,我以後接到的劇本,豈不都是‘開頭半截身子入土,結局墳頭都修好了羅馬柱’,這種毫無故事線和發展潛力的角色?”
萩原研二悄悄舉起他本來捂在諸伏景光耳朵上的手:“可根據研二醬的彈幕來看,盡管研二醬的羅馬柱修得很漂亮,可大家好像也蠻喜歡沒有未來的研二醬的诶。”
不破真理哪管這那的,她一拍手掌,‘啪’地一聲在黑夜裡格外響亮,繼續說道:“這樣我的職業生涯也會受限,作為經紀人的你更沒有存在的意義了啊!”
“WARNING,WARNING。”松田陣平沒有松開自己捂着降谷零耳朵的手,“上升到了奇怪的高度了啊,再這樣我真的要讓系統讀一讀什麼叫冷暴力了。”
不破真理充耳不聞,繼續給‘冷暴力’加砝碼:“再來就是次次演出‘死者’,那人生豈不是跟我現在腳上這雙鞋子一樣細水長流地折磨人罷了嗎!”*振聲*
旁邊路過的聞聲感應燈都亮了。
系統醬的思路顯然也超脫了常人的理解,左括弧誰讓它也确實不是人呢右括弧,面對不破真理異常娴熟的打壓手段,它隻是懵懵懂懂地為自己辯解:
【沒有呀,真理醬!系統沒有告訴過其他人這件事,真理醬不會那個什麼的事!】
“……嗯?……”仿佛傷害疊了十層,最後卻按到了取消鍵的不破真理,眼神突然放空。
拿到了同一份劇本,旁觀了一切的松田陣平:“嗯?”
拿到了同一份劇本,旁觀了一切的萩原研二:“嗯???”
萩原研二忽然想起在上樓分頭尋找不知道存不存在的鬼魂.ver諸伏景光時,那盛在少女皮鞋裡的玻璃彈珠,還也不破真理當時淺淺帶過的那句話——
‘這好像是,世界想抹除我的存在的操作。’
不妙!梅森的飯團又便宜又好吃又能三口果腹,跟梅森飯團一樣樸實得可以為了區區五個點就風雨無阻救人的非人類主播不破真理,她の性命大危機!
“嘭——”不破真理在副駕駛坐定,甩上車門,對上充滿憂慮的同僚二人組的眼神,她撲閃着在夜色下也亮晶晶的眼睛,“做什麼?”
萩原研二幽幽吐字:“FUWA醬,劇組不知道你不會死,但還是給了你一份你要被殺害的劇本……拜托了!對你自己要被劇組謀殺給點REACTION吧——”
被掩耳盜鈴了一路的諸伏景光歎了口氣:“講道理,你們都說到這種程度了,已經沒必要再捂着我的耳朵了吧。”
半蹲着躲在駕駛座後的降谷零還在跟松田陣平玩着手上攻防戰,他口中也附和道:“一場有預謀的被部署謀殺正在我面前上演,就算想要我不參與其中,你覺得這有可能嗎?”
松田陣平:“沒有,隻是想捉弄你。”
駕駛座上的卷馬尾公安:“……”總感覺椅背要被他們兩個卸下來了。
被這種離奇的啼笑皆非打斷了失而複得的淚水的降谷零,就着跟松田陣平打得有來有回的動作,聽見了萩原研二的聲音。
萩原研二放棄了捂住再也不是他一手可以掌握的同期的耳朵,捏着自己的下巴,忽然對不破真理發問:“FUWA醬,既然你不會死,那你‘死’了,會怎麼樣?”
坐在副駕駛,因為内裡裝了一車自稱見不得光的人們,沒辦法享受夜風的不破真理擡起眼,漂亮的金色眼睛還是閃爍着可以直刺人心底的坦蕩光芒:
“反正我不會死,不如我們就按劇本走,試一試我‘死’了會怎麼樣。
“萬一我直接在世界背面複活,劇組再次見到我時的表情,一定很好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