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那個秘書對他是有意思的,而且兩家還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
說不準那個女孩兒才是他們家心儀的兒媳婦人選呢。
那家清吧離他們吃飯的地方很近,兩個人散步過去,十幾分鐘就走到了地方。
他們就坐在吧台邊上,随便點了兩杯雞尾酒。
這段時間陳野消失了,但是他并沒有想要解釋一下,孟秋也沒有問。
他們還是跟以前一樣,随意地聊着,孟秋向他抱怨一些工作上的事情,陳野笑着開導她。
過了一會兒,陳野的手機響了,他低頭看了一眼,眉頭皺了下,關掉了,然而對方卻堅持不懈,一直響,孟秋很識趣地站起來:“你接吧,我去趟衛生間。”
還沒等陳野回答,她已經拎着手提包,快步離開了。
上完廁所,洗幹淨手後,她對着鏡子左右照了照,稍微捋了下略顯淩亂的頭發。
她走出衛生間,穿過一道長長的安靜的走廊,再朝前走,是幾個關着門的包間。
她想,也不知道陳野有沒有接完電話。
也許是正走神的緣故,等到身旁的包間門打開時,她吓了一大跳,就差沒有喊出來了。
她看着身旁目光幽幽盯着她的顧燃,眨了眨眼睛,心想這人莫不是有瞬間移動的功能?
他為什麼也會來這兒?是因為她嗎?
就因為剛才陳野提了一句,他就找來了?
但是很快,她把這個想法否定了。
她不覺得他會為了她做這種事。
她拍了拍吓到砰砰跳的心髒,準備從他身旁繞開,顧燃卻長腿一邁,直接擋在了她的面前。
“怎麼了?”她又理了下耳側的頭發,心中有些慌亂。
不太對勁,從剛才開始就不太對勁。
顧燃剛才那個冷冰冰的眼神她還一直記得,該不會真的是因為她生氣了吧?
顧燃低着頭一言不發地看着她,身子一動不動。
孟秋低頭歎口氣,眼角的餘光朝旁邊他出來的那間屋裡看去,房門是打開的,裡面空無一人。
“到底有什麼事?快說啊。”她有點急了。
顧燃的聲音很冷:“那麼想回去?怕他一個人等得着急?”
他确實是有點生氣,或許是有一點吃醋了,她可以确定,但她并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吃醋。
不是都已經答應了跟他做炮、友嗎?在他答應跟她當炮、友的那一瞬間,她其實就已經隐隐約約明白了自己在他心裡也并沒有那麼重要。
或許是因為之前他們确實擁有過一段美好的時光,又或許因為他們彼此是對方的初戀,所以他還對自己有所留戀。
但是她真的沒有自戀地認為他還喜歡着她。
她愣了半天,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他。
“我們吃飯的時候遇到了,他問我要不要來喝酒,我就答應他了,僅此而已,我們聊的也隻是工作上的事情,可以了嗎?”想了半天,她決定實話實說。
顧燃聽到這些話,有一瞬間的愣怔,然而還是說:“我還以為你答應跟我在一起就會跟他自覺斷掉,你們兩個是相親對象吧?你已經有……我了,為什麼還要再跟相親對象出來喝酒?你知不知道成年男女出來喝酒後面會發生什麼?”
她将手提包跨到手肘處,做了一個雙手抱臂的動作:“可是這又跟你有什麼關系呢?我們兩個好像也不是能管對方社交的關系吧?”
顧燃被氣得腦袋蒙蒙的,可是他又沒有辦法反駁。
沒錯,他們兩個确實管不了對方的社交,他們不是男女朋友,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約束。
“我不管你的社交,但是你答應我,不要跟别人上床,好嗎?”他妥協了,他把姿态放的低得不能再低了,他恨這樣的自己,可是他實在沒有辦法。
他不想再一次失去她了。
這次換到孟秋開始有些愣怔了。
她萬萬沒想到顧燃會說這些話。
她剛才所說的社交僅僅是交朋友的意思,當然不包括上床。
她沒有那麼饑渴,跟誰都想上一上,而且她默認隻要兩個人當了炮友就是固定的,她當然不會跟别人上床了。
想到這兒,她皺起眉頭看着他:“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呢?我當然不可能跟别人上床了,你該不會,接受了我們的炮友關系,還有想跟其他人上床的想法吧?”
顧燃馬上說:“沒有!除了你之外,其他人我都沒興趣。”
孟秋嘴角撇了撇。
雖然她一向自诩清醒冷靜,但是誰聽了這種話心裡會不高興呢。
他突然扯着她的胳膊,将她拉進了包間,把門關上了。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已經低下頭,柔軟的唇瓣落在了她的唇上。
她推開他,身體向後退了一步,強作鎮定:“這裡有沒有攝像頭啊?我可不想當做别人的八卦對象。”
“沒有。”
“你怎麼知道,經常來這兒約妹妹嗎?”她不講道理地問。
他無奈,上前一步,大拇指指腹輕輕摩挲了一下她的臉頰,聲音溫柔,“我當然知道,因為這酒吧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