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淼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她渾身滾燙,像是有無數隻螞蟻在皮膚下爬行。
Alpha信息素的味道萦繞在鼻尖,卻偏偏無法靠近。
她咬着嘴唇,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心裡惱火的要命。
秦牧白就坐在她身邊,脊背挺直,活像一尊雕塑。
他的手臂環着她的肩膀,将她半摟在懷裡,可除此之外,他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
“秦牧白,你就打算這麼陪我?”
男人低頭看了她一眼,很是克制,“易感期的身體會有一個峰值,熬過這個峰值後,症狀會減輕一些。等你稍微好些了,我再出去給你找Omega的抑制劑。”
顧清淼聽到他的話,又氣又急,她有點懷疑他是不是不行。
他明明可以立刻幫她緩解痛苦,想當正人君子也沒必要在這個時候當吧。
她艱難地從他懷裡掙脫出來,然後跨坐在他的月退上,雙手撐在他的肩膀上低頭看着他。
“淼淼,你這是做什麼?”秦牧白的聲音依舊冷靜,但語氣裡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
顧清淼沒有理會他。
她的掌心順着秦牧白的肩膀慢慢下滑,接着用手指從他的衣擺邊緣探入,緩緩貼上他的月要月複。
當指尖輕觸到男人溫熱的肌膚時,她的喉嚨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
她的動作其實有些笨拙。
可就是這種生澀,讓秦牧白的呼吸一點點亂了。
“淼淼,停下來。”
顧清淼依舊沒有理會他,反而撒氣似的咬上了他的唇。
秦牧白的身體僵了一瞬,手臂猛地收緊,将她整個人按進懷裡。
他的手掌扣住她的後腦,壓抑了許久的情緒終于找到了出口,回應來得又急又兇。
顧清淼被他吻得有些發暈。
她無意識地抓緊了他的衣襟,身體在他的月退上蹭來蹭去,找到了最舒服的位置後,她發出了一聲滿足的輕.哼。
秦牧白的呼吸愈發沉重。
他的唇順着她的下颌滑到頸.側,牙齒輕輕磨.蹭着她的腺.體,他在做最後的确認。
“淼淼,要我停下來嗎?”秦牧白的聲音低啞得幾乎聽不清,“還可以反悔。”
顧清淼擡起頭,眼睛濕漉漉的看着他。
男人的眸色一深,放下了最後的顧慮,用牙齒輕輕咬上她的腺.體。
輕微的疼痛伴随着異樣的快.感同時出現,顧清淼渾身顫.栗,随即她軟軟地靠在了秦牧白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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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敲門聲突然響起,打破了房間内的安靜。
“秦牧白,在嗎?開下門,顧将軍找你。”門外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顧清淼聽到動靜下意識地抓緊了秦牧白的袖子。
她覺得自己現在的狀況有些糟糕。
秦牧白低頭看了她一眼,眼神裡帶着安撫。
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别怕,我出去看看情況。”
秦牧白說完,從沙發上拿起一條毯子,輕輕蓋在顧清淼身上,将她整個人裹得嚴嚴實實。
顧清淼蜷縮在沙發的一角,乖巧地點了點頭,但眼神裡還是帶着幾分不安。
走廊内,謝明池正準備再次敲門,門突然開了。
一股的甜膩的信息素撲面而來,他下意識地朝屋内看了一眼,正好看到縮在沙發上的顧清淼。
女孩裹着毯子,隻露出一張泛紅的小臉,眼神慌亂地和他對視了幾秒。
秦牧白側身,擋住了謝明池的視線,“謝長官,有事嗎?”
謝明池收回目光,開始說正經事:“你的光腦是壞掉了嗎?剛剛顧将軍聯系我說她找你有要事,但聯系不上你,你趕緊給顧将軍回個消息吧。”
秦牧白低頭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光腦,果然有很多條未讀消息。
“多謝長官提醒,你還有其他的事嗎?”
謝明池聽出了他話裡的不歡迎,聳了聳肩,轉身準備離開。
但他剛邁出一步,還是忍不住回頭,“你和裡面那個小團子的事情,顧将軍知道嗎?小姑娘那麼小,你可别欺負人家。”
秦牧白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謝長官管的事情有些多了,淼淼是我妹妹,我不會欺負她,也沒有人能欺負她。”
謝明池啧了一聲,攤了攤手:“好吧,是我多管閑事了。記得和顧将軍聯系,我走了,你們繼續。”
他剛走出兩步,身後的門便“砰”地一聲關上了。
謝明池無奈地笑了笑,“年輕人的事情,我管那麼多幹什麼。”
走進下樓的電梯,他腦子裡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顧清淼剛剛的眼神。
有些驚慌無措,但額外的……勾人。
謝明池仰頭長歎了一聲,擡手揉了揉太陽穴,就剛剛那一點信息素就甜膩的讓他心神不甯,自己好像真的是要到找omega的年紀了。
“叮~”光腦适時響起。
謝明池低頭打開消息。
【死小子,下周末給你安排的相親你再不去的話,我馬上就去把你的腿打斷!——廢話極多的爹】
“呵。”謝明池輕笑了一下,關閉了光腦。
他潔身自好了這三十年,是為了要等一個真命天女的,相親這種局他沒什麼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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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白關上門,走回屋内。
顧清淼剛剛聽到了他和謝明池的對話,小聲問道:“哥哥,是不是媽媽找你了?”
秦牧白點了點頭。
他走到沙發旁坐下,打開光腦,撥通了顧葉桐的通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