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整你啊，”奧威爾一臉無辜，“我這是在對你好，你感受不出來嗎？”

顧清淼語塞。

說不通那就不說了，顧清淼拿過他手中的雞蛋便站起身快步離開。

“菜菜？”奧威爾跟着站起來，“你才吃了幾口……”

“我飽了。”她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少年三兩步追上她，語氣很是認真：“你這樣不行，你得把身體養的壯實一些，别我一推就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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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的陽光灑落在學院的建築上。

顧清淼和秦牧白已經提前約好了在5A訓練場繼續加練。

去往訓練場的路上，身後的奧威爾還在喋喋不休。

“菜菜，晚上想吃什麼？”

“随便。”顧清淼頭也不回地往訓練場的方向走。

“那給你帶小蛋糕？”

“……”

奧威爾見她不理人，也不惱，反而笑得更加燦爛：“訓練結束我來接你。”

顧清淼終于忍不住回頭瞪他：“你能不能别在……”

話沒說完，她察覺到熟悉的檀木氣息。

轉頭望去，秦牧白正站在訓練場的入口望着她。

顧清淼心頭一跳，感覺自己像是做了什麼壞事被當場逮住了一樣。

“哥，等等我，我們一起走。”顧清淼主動招手，但秦牧白沒有回應扭頭先進了訓練場。

奧威爾還在一旁打岔，“菜菜？”

“哎呀，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别問我了。”顧清淼撇下奧威爾轉身也進了訓練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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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練室内，秦牧白已經換好了訓練服。

顧清淼從門口進來時，他連頭都沒擡，隻是冷淡地說了句：“開始吧。”

這次的格鬥訓練比平時要嚴苛。

秦牧白的攻勢變得很是淩厲，顧清淼勉強招架了幾招就被按倒在地。

“再來。”秦牧白松開她。

顧清淼揉着手腕爬起來，今天的秦牧白不對勁，他平時雖然嚴格，但沒有這樣“粗暴”地訓練過她。

幾輪格鬥練習過後，又開始了信息素抵抗訓練。

檀木的氣息在密閉的訓練室内愈發濃烈，壓得顧清淼幾乎喘不過氣。

“可以了。”秦牧白收回了信息素，接着突然開口，“我給你換個宿舍。”

顧清淼一愣：“為什麼？”

“你和alpha住在一起，不方便。”

顧清淼思忖了片刻，“不用了，這樣太奇怪了。哥，奧威爾雖然是個alpha，但他缺心眼，不會發現什麼的。”

秦牧白冷笑一聲：“淼淼，你才是那個缺心眼的，如果你一直這個樣子omega的身份暴露隻會是早晚的事。”

顧清淼被他的語氣弄得很不舒服，反問道：“你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

“哈，”顧清淼氣得笑了，“你說得對，那我覺得哥哥你也不是什麼好人。你就是怕我暴露身份給你添麻煩，對不對？”

秦牧白的眼神驟然冷了下來：“你覺得我把你當麻煩？”

“要不然呢？”

“随便你怎麼想吧。”秦牧白轉身走向落地窗。

顧清淼站在原地，突然覺得胸口堵得慌。

她一把抓起背包：“今天就到這裡吧，不練了。”

訓練場的走廊裡空蕩蕩的，隻有顧清淼的腳步聲在地面上回響。

周圍訓練室裡傳來器械運轉的嗡鳴，顯得四周寂靜得壓抑。

她越想越委屈，腳下的步伐慢了下來。

秦牧白今天是吃了炸藥包嗎？

昨天還送禮物溫情地說要對她好，今天就冷漠地覺得她是個麻煩。

煩人！男人就是善變！

腳下不知哪來的小石子硌在鞋底，走路發出“咯咯吱吱”的聲音聽得她難受。

于是，她洩憤似的一腳踢出去。

“嘩啦！”

飛出的石子精準地擊碎了走廊拐角的玻璃窗。

“顧小姐，怎麼生這麼大氣？之前砸門不夠，現在開始砸玻璃了？”剛來訓練場的謝明池剛好看到這一幕。

被他這麼一說，顧清淼一直強忍的委屈突然決堤，眼淚不受控制地湧出來。

她站在原地，抽噎得連話都說不清楚。

謝明池頓時慌了手腳。

他常見的是流血不流淚的糙漢子，卻沒怎麼遇到過說兩句就哭的小姑娘。

“哎，你别哭呀。”他手足無措地想伸手擦掉女孩臉上的淚，但覺得又不太合适把手又收了回去，“我開玩笑的，大不了你再砸幾塊我幫你賠？”

顧清淼哭得更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