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明池半開玩笑道：“因為喜歡呗，要不然怎麼會是我的女朋友呢？”

“你也配。”秦牧白向前一步。

兩個alpha的信息素在空氣中開始撕扯，病房内的氣壓驟然降低。

“哥，”顧清淼揉了揉太陽穴，聲音虛弱，“你們繼續這樣下去，我的頭又要疼了……”

秦牧白立刻收斂信息素，大步走到床邊。

他伸手探了探顧清淼的額頭，眉頭緊鎖：“還有哪裡不舒服？”

顧清淼搖搖頭說道：“我隻是幫謝教官應付一下他父母，扮演他的女朋友，另外餐廳遇到污染物是意外，真要算起來也是他救了我。”

秦牧白沉默片刻，冷冷地掃了謝明池一眼。

謝明池輕笑，攤了攤手：“這也算解釋清楚了，秦牧白，你怎麼還這個眼神看我？”

“請謝中将看清自己的身份，”秦牧白聲音冷硬，“我妹妹才剛成年，你一個比她大了十歲的男人找她演戲，很難不讓人覺得你另有所圖。”

謝明池挑眉：“哦？那你說說我圖什麼？”

兩人再次對峙起來。

顧清淼實在受不了這詭異的氛圍，掀開被子準備下床。

“淼淼，你要去哪？”

“小團子，你要幹什麼？”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顧清淼站在床邊，看了看秦牧白，又看了看謝明池，無奈道：“我覺得現在我該回學校睡一覺了？”

她剛邁出一步，腳下卻突然一軟。

秦牧白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肩膀，謝明池的手也幾乎同時伸了過來，但他頓了頓，在半空中的手又收了回去。

“我送你回去。”秦牧白手臂穩穩地托着她。

謝明池退後一步給兩人讓開路，“那下次訓練場見了，小團子。”

-

從醫院回學校的路上。

顧清淼和秦牧白兩人在車上很安靜。

最後還是秦牧白先開了口打破了沉默。

“淼淼，你和謝明池的關系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你沒必要知道。”顧清淼轉頭看向窗外飛速後退的街景，“反正你覺得我是麻煩，就不要那麼麻煩知道我的事情了。”

“淼淼，别生氣了好不好？”秦牧白的聲音罕見地軟了下來，“那天在訓練場是我沒說清楚，你是我的妹妹，我怎麼會覺得你是麻煩？”

顧清淼回頭直視着他的眼睛：“那你那天到底在生什麼氣？”

秦牧白欲言又止。

他總不能說直說是因為看見奧威爾在她身邊覺得礙眼。

“我當時隻是想幫你提前清理掉所有可能發生的障礙。”他斟酌着詞句。

顧清淼抿了抿嘴：“所以你生氣是因為我不領情、不識趣，對嗎？”

“不是這樣的。”秦牧白深吸一口氣，怕再次引發争執，“是我錯了，我應該相信你的能力，讓你自己成長，我不該自作主張。”

聽到這番話，顧清淼緊繃的情緒終于放松了些。

她低下頭，聲音輕得像羽毛：“我其實知道你是為了我好......”

“秦少爺，顧小姐，學校到了。”司機适時地打破了車内的氛圍。

秦牧白快步下車，繞到另一側為顧清淼打開車門。

直到兩人走到宿舍樓下時，秦牧白忍不住還是問出了心裡的疑問：“淼淼，謝明池剛才為什麼和你說訓練場見？”

顧清淼漫不經心地答道：“我以為我們吵架你不會再理我了，就給自己找了個新老師，有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問題，隻是謝明池他......”

“哥，”顧清淼打斷他，“你剛說過要讓我自己成長的，這是我自己的決定。”

秦牧白将未盡的話咽了回去，“好。”

-

與秦牧白告别後，顧清淼關上宿舍門，轉身差點撞上站在門後的奧威爾，她被吓了一跳。

“大哥，你有毛病啊站在這吓人？”

奧威爾難得沒嗆聲。

“我好擔心你，”他喉結動了動，“害怕你真的出什麼事。”

“多謝關心，我沒事。”

顧清淼有點疲倦，污染物殘留的眩暈感讓她現在隻想回床上睡一覺，“我現在要回屋休息去了，再見。”

“之後你外出可以考慮帶上我。”奧威爾跟在她身後開始竭盡全力推銷自己，“我能保護你。”

“奧少爺。”兩個人已經走到顧清淼的屋子，顧清淼想關門，但對方站在門口有些礙事，“我現在有點累，你讓我休息一下吧，沒功夫聽這些。”

奧威爾伸手撐住門闆。

他今天一個人想了很久，他最終決定還是直白點，扭捏不是他的風格。

“菜菜，”他耳尖發紅，“我發現我好像喜歡上你了。”

“我不知道你又在犯什麼病。”

顧清淼覺得今天這門她是關不上了，于是回屋子裡的沙發上坐下，她是真的想休息一會兒，污染物影響的後遺症讓她有些說不上來的難受。

她蜷起手指抵住太陽穴，閉眼假寐。

奧威爾見顧清淼似乎對他的話并不當回事，便心一橫說道，“顧清淼，能接受和我AA戀嗎？我可以犧牲自己做被标記的那個！”

為了展現誠意，奧威爾小心翼翼地釋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