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靜這時候已經把照片翻到了第一張,畫的名稱就叫《麻雀》,畫面上是兩隻麻雀,一隻在地上看着另一隻,另一隻正在展着翅膀笨拙的起飛。“好可愛的麻雀啊”李芝芝邊學着麻雀展着手掌邊說着。
第二張是《鈴兒柳》,第三張是《欄杆上的貓》,第四張是《草叢裡的貓》,第五張是《月亮上的情侶》,第六張是《影》,第七張《雪地上的女舞者》,第八張《耳朵上的燈籠》,然後是第九張....然後是第二十一張《新生》,第二十二張《軍訓》,第二十三張《跑道上的奧特曼》,第二十四張《哭泣的欄杆》,第二十五張《扯斷的雲朵》,第二十六張《雪地裡的站台》,第二十七張....,第四十七張《霧化的森林》,第四十八張到第五十五張分别為《白日裡的向日葵》、《黑夜裡的向日葵》、《白日裡的鸢尾花》、《黑夜裡的鸢尾花》、《日葵夜鸢》、《日鸢夜葵》、《日葵夜葵》、《日鸢夜鸢》,然後第五十六張和第五十七張為《向日葵與鸢尾花》、《鸢尾花與向日葵》。
一開始郝靜和李芝芝的說的話無非就是“好可愛的貓”,“哇塞”,“好漂亮的景”,“好美”,“好好看的人”等等等等,看到這裡的時候兩人都有點震驚了,對着左棠說道:“棠棠你這也太厲害了吧,到底是什麼毅力呀,你畫這個向日葵和鸢尾花花了多久啊。”
“有點記不清了,兩三個月,還是四五個月,記不住了,那段時間有點魔怔了都。”左棠回答道。
郝靜和李芝芝對他豎起了大拇指,然後繼續去看畫了。
左棠控制不了自己看向郝靜這邊,畢竟他的心是在郝靜手裡拿的手機裡,總是想着會不會問他什麼問題。所以就有點忽略裡旁邊的黎雨,當然他也并沒有發現黎影帝的眼神和他看向手機的眼神有那麼幾分相似。
這時候黎雨也插嘴道:“你是不是就是那段時間,狀态不太好。”
“其實一開始還行,就是畫畫向日葵,畫畫鸢尾花,就是在很正常的畫畫。不知道那一天開始的,覺得自己畫的很醜,有時候突然就不知道該怎麼下筆了。甚至有時候畫完了,會立馬撕掉,撕碎之後還會把碎紙往天上撒一下。至少那些碎紙撒到身上的時候,那一瞬間還是開心的。”左棠沒想到黎雨會問他這個問題,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把當時自己的想法告訴他。
“現在留下來的這幾幅其實我感覺并不是那段時間畫的最好的,不過還是留了下來。”左棠繼續說道。
“你那天的那個紅手印,是不是就是想拍到那幅畫上。”黎雨其實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因為他其實看到了,左棠站在畫面前,伸手想要拍上去的樣子,不過他還是問了出來。
“還是沒瞞過你,那天也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很想要破壞。”左棠有些無奈的口氣對着黎雨說道。
另一邊郝靜和李芝芝繼續往下翻相冊,第五十八張《紅手掌》、第五十九張《默》、第五十九張《啞》、第六十張《面具下的慈善家》、第六十一張...,第七十四張《口罩》,第七十五張《白衣戰士》,第七十六張《呼吸》,第七十七張《喜羊羊》,第七十八張《争吵》,第七十九張《彈力繩》,第八十張《溺水》,第八十一《死掉的院子》,第八十二《實習生》,第八十三《斷掉的粉筆》,第八十四《孩子們》,第八十五《送别》,第八十六《學士帽》,第八十七《青春》。
“棠棠還當過老師呢,真棒。”郝靜也不管左棠有沒有回答,自說自話的說道。事實上左棠也沒有回答他,因為他被另一個人纏住了。
“什麼時候當的老師。”黎雨聽到這句話也問了一下左棠。
“當時大四的時候學校不是需要實習證明嘛,我就在家附近找了一個機構,給小孩子當了幾個月的美術老師。”左棠回答到。
郝靜和李芝芝繼續看着畫。第八十八張《租房》,第八十九張《失眠的鬧鐘》,第九十張《睡眠的公交車》,第九十一張《火山與冰川》,第九十二張《冥河》,第九十三張《僵硬的模特》,第九十四張《伊卡洛斯的翅膀》,第九十五張《新面具》,第九十六張《蝴蝶,酒杯與女人》。
看到這兒,郝靜把手機轉向左棠來了一句:“棠棠,你這畫的是不是我呀。”
“姐,你别介意呀,這幅畫我就是畫畫,沒有售賣的。我隻是覺得那個蝴蝶落在酒杯上,搭配你那天的白裙和紅唇,真的很美。”左棠匆忙的解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