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親得挺火熱啊。”一個沉郁的聲音譏諷道。
床上的兩人虎軀一震。
熟悉的語調一瞬之間讓塔厄斯如墜冰窖,被發情期支配的身體突然變得僵硬起來,梗着脖子愣在原地,不自覺吞咽一下,恐懼占據了整個大腦,一把推開李雲開。
李雲開也猛的一下子驚醒,愣在原地,隻感覺剛才的自己好像被下了降頭一樣,半點矜持都沒有了。
他從來都沒想過要跟小魚做這種事。
衛霖慢條斯理地把手機放進風衣外面的口袋裡,拖了把椅子放在卧室門口坐下,房間裡的海鹽味讓他皺了皺眉頭。
“繼續啊,就當我不存在好了。”打火機的火焰冉冉升起,點燃他手中都那支香煙,一臉興味。
海鹽味頓時被煙味驅散開來。
強烈的羞恥感讓李雲開頓時漲紅了臉,扭捏地從床上下來,繞過衛霖從門口沖出去。
衛霖挑了挑眉,心道這人真有意思,這麼小的膽子也不知道是怎麼敢從他手底下把塔厄斯帶出來的。
神色複雜地掃了眼呆在原地的塔厄斯,衛霖諷刺地笑了一下,把煙放在嘴邊吸了一口。
責問的意思不言而喻。
“我沒想逃……”塔厄斯察覺到不妙,從床上坐起來,姿勢僵硬地移動到衛霖身邊,尾巴貼在地上腰身攀附着衛霖。
熟悉的氣味竟讓他有些安心,潛意識裡想要接近衛霖。
如果忽略掉氣味的來源是一個瘋子的話。
“我們做了約定,我有好好遵守。”危險的氣息席卷住它,塔厄斯不受控制地讨好,笑了一下。
他知道,如果衛霖不開心了,就随時能夠緻他于死地,而自己則會因為那種奇怪的約束毫無還手之力。
“是嗎?”衛霖彈了彈煙灰,騰出一隻手來捏住塔厄斯的下巴:“那你還擅自出來,我同意了嗎?”
危險的雷達在心中爆燈,心安的氣味卻萦繞在鼻尖。
塔厄斯輕輕蹭了蹭衛霖的掌心,把腦袋靠在上面,雙手捧着衛霖的手,虔誠地像是在捧起神明。
“沒有。所以你來帶我回家了。”
塔厄斯覺得自己的腦袋要融化了。
衛霖的身上好暖和,好舒服,好好聞……好想再靠近一點……
他盯着衛霖白的不正常的手指,緩緩含在口中,輕輕舔舐一下,含糊不清道:“幫幫我。”
海鹽味瘋狂地向衛霖身邊湧過來,像是在反映主人的想法一般,一個勁地和衛霖貼貼,妄圖溺死對方的理智。
衛霖盯着塔厄斯,眸中晦暗不明,夾着煙的手好久沒動了,隻是微微垂着,看起來好像漠不關情,不為所動。
塔厄斯反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後頸,放在鼻尖細嗅一下,被濃重的海鹽味嗆個不行,難耐地咳嗽兩下,疑惑地看向衛霖。
他不明白,信息素沒失效啊,為什麼衛霖一點反應都沒有。
塔厄斯更加大膽地站起些,擺動尾巴,把椅子圈在裡面,前胸貼着衛霖的後背,從他身後整個人蓋上來,一雙手從衛霖的脖間穿過,摟住他。然後,輕輕吻了吻他的耳廓。
衛霖的呼吸急促了一下,眼珠轉動,用餘光睨了它一眼,手上一個沒控制住力,香煙微微彎折。
見他依舊坐懷不亂,塔厄斯有些急了,暗自氣惱。
信息素沒問題怎麼還一點反應都沒有,他不會是不行吧?
懷中的人終于動了,氣壓異常的低沉。塔厄斯聽到對方手指捏的咯吱咯吱的聲音,一隻手伸過來,捏住塔厄斯的臉,向前托舉着。
塔厄斯隻能被動前傾,直到貼近衛霖那張白到發光的臉,盯着衛霖淡粉色的唇移不開眼。
“我不行?”那雙唇動了動,眼底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
塔厄斯喉結吞咽一下,盯着唇瓣親了上去。
叽裡咕噜說什麼呢?想親。
激素逐漸控制大腦,人魚的想法變得很簡單。
衛霖額頭青筋跳了跳,有一種跟傻子講道理的感覺。
單手掐滅剩下的半支煙,身子側傾,與塔厄斯正對着,把它摟緊懷裡,一半抱着一半拖拽,就這麼親着走到床邊,再把它拉下來,狠狠甩到床上。
衣服上的扣子三兩下便被解開,衛霖把衣服甩到一邊,上半身全然裸露在空氣中。
遭了,他剛才好像把心裡話說出來了。塔厄斯慢了兩拍的腦回路這時才突然反應過來。
然而眼前的誘惑實在難以抵擋,這樣的衛霖和平時完全不一樣,除了壓迫感外還有一種莫名的……性感。
想做。
想跟衛霖做。
大腦再次被激素支配。
塔厄斯從床上坐起來,欲色難掩,摟住衛霖向下壓,剛剛分開的唇再次貼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