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霖喘了口氣,面頰泛起潮紅,那股勁剛剛過去,顯然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樣子。
這表情把塔厄斯看的有些失神,太性感了。
一隻手忽然捏住塔厄斯的耳朵,摩挲間搭在他後耳朵根。
魚鱗不知何時顯現出來,被衛霖敏銳地發現了。
他輕輕觸碰着,骨節分明的手指挑起魚鱗的縫隙靈活地鑽了進去,在鱗片下逡巡。
疼痛感瞬間蔓延開來,刺激着神經。
塔厄斯嘴角繃直,微微蹙眉,本能地要躲開疼痛的源頭。
衛霖驟然發作,俯身掐住塔厄斯的脖頸,一口叼在他耳朵根處,用舌頭取代了手指,輕舔着,把鱗片舔的微微翹起。
疼的感覺不知不覺變淡了,取而代之的是綿密的酥癢感,那點微疼俨然變成了助興劑,不斷加熱着塔厄斯的體溫。
“衛霖……”
人魚的眸子短暫性失焦,口中呢喃呓語,直愣愣地盯着衛霖暴露在自己眼前的肩頸,一口咬了下去。
牙齒沒入血肉,一瞬間便見了紅。
衛霖咧着嘴笑了一下,按住塔厄斯的頭。
他已經習慣了塔厄斯突如其來的啃咬,這是一種根植于人魚基因的劣根性。
一旦爽過頭了抑制力就會下降,難以抵擋血液的吸引力,隻會本能地取食。
身為主人,衛霖多數時候對塔厄斯都有些不自知的溺愛。隻要不是很過分,他往往會縱容對方的小動作。
“好喝嗎?”衛霖聲音低啞,猶如惡魔謎語般的蠱惑
塔厄斯終于回神,視野清晰起來。意識到剛剛做了什麼,他瞳孔一縮,不舍地舔了一下衛霖的傷口退了下去。
“對不起……”愧意湧上心頭,塔厄斯垂着腦袋道。
他看着衛霖的肩頸,那裡經常因為自己的放縱而青一塊紫一塊的,前一塊牙印還沒好全乎就又添一塊新的,時常是新舊交疊的狀态。
“你咬回來吧。”說着,塔厄斯慷慨地将自己的肩遞到衛霖嘴邊,讓他去咬。
衛霖幽幽地看了他的肩膀一眼,看似不見怒意,卻把手伸進塔厄斯嘴裡鉗在牙齒兩側抵住,讓他張口不能,閉口不得。
“我不吃生的。”衛霖冷聲拒絕,卻提了個更過分的要求:“不如你把洩殖腔露出來補償我吧,我就原諒你。”
塔厄斯不可置信地瞪了他一眼,被衛霖忽然攪動的手中勾起一片涎水,嗆得咳嗽兩聲。
“我不是剛幫你……”
衛霖眯了眯眼,把手從他嘴裡抽出來在洗手池裡沖了一下,作勢把褲鍊拉上:“那算了。”
“我去研究所了,你一個人在家,别亂跑。”
衛霖冷淡地囑咐着,用毛巾把手擦幹淨。
上一秒還在溫存暧昧的氣氛驟然消失,塔厄斯愣了兩秒,不滿地看着衛霖的動作咬了咬牙。
他瞬間撲上去纏住衛霖的腿,紅着眼憤恨道:“快做。”
衛霖眼中染上一抹得逞的笑意,回身抱住人魚的身子,手向着尾鳍摸索而去。
……
“怎麼不叫爸爸了?”衛霖抱着躺在魚缸裡的人魚,咬着他的耳朵問:“你不是很喜歡把我當爸爸嗎?”
衛霖其實特别在意這個問題。
後來他想了很久,對塔厄斯來說,父母的愛存在的時間太短,像是片刻的美好一瞬即逝。
在經曆過漫長的黑暗之後,隻要遇見一丁點光明,就會奮不顧身地撲上去。
這也正好能夠解釋為什麼原著中塔厄斯會對李雲開一見鐘情,因為李雲開是第一個對他不抱有惡意的人。
但是現在這種依賴從李雲開身上轉移到了自己身上,塔厄斯又否認他喜歡自己,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受小塔厄斯的影響,他把父母的影子投射到了自己的身上。
雖然衛霖不喜歡塔厄斯,但他不想做任何人的影子,他想以自己的身份掠奪塔厄斯所有的愛意。
衛霖也在疑惑為什麼自己如今變得那麼貪婪,他之前從不對别人的感情有什麼占有欲。
但既然現在有了,那就會不擇手段地去得到。
塔厄斯惱火地睨了他一眼,忍不住罵道:“誰他媽要把你當爸爸。”
真會占便宜。
真要認真算起來,他可比衛霖大上不少呢,少說也得幾百上千歲了。
“那你為什麼還不逃走,明明我每天白天都不在家,你為什麼還要待在家裡等我回來。”
衛霖繼續追問,他不理解,沒有手環約束的塔厄斯明明完全不用受自己的壓制。
塔厄斯覺得現在的衛霖像個白癡一樣,行事風格膽大包天,實際上對感情的事卻是一竅不通,完全是靠着那種變态的随心所欲把兩人的關系推到如今這一步。
而且塔厄斯斷定,衛霖現在的狀态說明了一件事。
那就是他缺少安全感了,不把話說明白他都聽不懂的。
“因為我喜歡你行了吧,白癡。”塔厄斯摟住衛霖的後腦勺按住,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