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霖發現，人魚形态的塔厄斯并沒有那麼多睡眠需求。

但又因為不能出門，他隻能在家裡看電視。

就像現在，這是衛霖第不知道多少次下班回家時就看到對方乖乖躺在沙發上看電視了。

有點……可憐。

之前他都沒有這種感覺，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卻突然注意到了。

“回來了？”塔厄斯瞥了他一眼，打了個哈欠，從沙發上爬起來給他騰了個地兒，懶洋洋道：“你今天有點晚。”

“嗯。”衛霖拿着手提袋在他身邊坐下：“送你的禮物。”

塔厄斯面上閃過一絲疑惑，随即像是想起了什麼，咬牙道：“别告訴我又是什麼項圈和手環。”

那天被衛霖那張能說會道的嘴和禍害衆生的臉給迷住了，後來才反應過來自己究竟放棄了什麼。

衛霖眼皮一跳，舔了舔唇：“這是個很好的提議，下次再滿足你。”

塔厄斯還是太了解他了，提出的建議都那麼誘人。

衛霖把衣服從手提袋裡拿出來，塔厄斯抻頭看了一下。

“總不能讓你一直穿我的衣服。”衛霖把衣服遞給他：“換上吧，我看看。”

塔厄斯把衣服接過來，往卧室裡走，還一邊說話：“其實一直穿你的也不是不可以。”

衛霖挑了挑眉梢：“誰讓你進去的，在這換。”

塔厄斯挪動的尾巴頓了一下。

轉頭就把衣服往頭上套，飛快地移動回衛霖身邊，勾着他的下巴：“說的也是，本來也沒穿什麼。”

他輕輕在衛霖嘴邊印了一下。

真色……衛霖始終睜着眼，就這麼看着塔厄斯佝偻下身子時，衣服的V領因為沒有系好帶子而門戶大開，半遮不掩，露出兩抹櫻紅。

他繃着嘴角，喉結滾動了一下，卻沒做出任何反應。

衛霖最擅長克制了，在這一點上塔厄斯還遜色他幾分。

任由塔厄斯靠近着，衛霖伸手沿着對方的衣領順了一圈，把兩側長長的帶子拽在手裡工整地系好。

他輕輕張口，醞釀了一下嗓子才開口道：“放心，以後你的衣服會越來越多，和我的衣服一起裝滿整個衣櫃。”

塔厄斯耳尖忽然紅了起來，于是攬住衛霖，整個身子壓了上來，按住他的脖子，狠狠撬開他的唇。

……

塔厄斯覺得衛霖好像開竅了，忽然之間對他特别的好，和之前那個吓人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但這樣一來，好像又少了些刺激感。

各有各的好，總之，隻要是衛霖，不論他是什麼樣子自己都喜歡。

“這個小盒子叫手機，以後我上班的時候你如果想我了就可以用它來聯系我。”衛霖将新買的手機給塔厄斯。

塔厄斯驚喜地把手機拿起來看了看。

他總能在家裡看見衛霖對着這個小盒子說話和敲敲打打，但從來都不知道衛霖這樣做的意義是什麼。

他沉睡之前還從沒見過這麼神奇的東西。

就像家裡的電視、冰箱、空調……每個東西都好神奇，比實驗室裡那些隻會顯示心電圖的儀器神奇多了。

“我教你。”衛霖按了一下開機鍵，給他細細地講解起來。

見到塔厄斯的第一眼衛霖便發現了，塔厄斯大概是個混血人種，既能說中文，也認識漢字。

尤其是小時候那标志性的黑發烏瞳，更說明他身上也流着華夏的血。

隻是後來幾經輾轉在國外做了數十年的實驗體。

所以學會使用現代通訊工具對他來說并不算難。

塔厄斯身上的尾巴實在太過特殊，也太惹人注目。衛霖很難做到像童話中的女巫一樣幫他把尾巴變成人類的腿。

人類是需要的自由的。

衛霖不想塔厄斯一直困隅在家裡，隻能先教他用手機和電腦接觸外界。

如果他願意的話，衛霖可以帶着幼年體的塔厄斯去接觸外面的自由。

把手機的大概操作和功能給塔厄斯講了一遍後，衛霖發現他學的不錯，很快就明白了個中原理，甚至還能舉一反三。

于是衛霖終于能放下心來，把塔厄斯留在家裡自己摸索。

他看了眼時間，又快到七點了。

“我去上班了，老規矩……”衛霖威脅性地叮囑着。

“好好待在家裡，别亂跑。”塔厄斯熟練地接話道，把手機扔在沙發上，霸道地抱住衛霖親了一口。

衛霖勾勾唇，情不自禁用鼻音哼了一聲。

踏進電梯的一瞬間，手機傳來“叮咚”一聲，衛霖拿出來一看，嘴角的笑容更明顯了。

系你的魚呀：想你了……

系你的魚呀：【哭】

電梯的牆壁上映出一張柔和的臉，把衛霖吓了一跳，瞬間做了一下表情管理，才騰出手回複信息。

霖：克制一下，等我回來

系你的魚呀：想你想你想你想你……

霖：嗯，我也想你

系你的魚呀：【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