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後,擂台比試正式拉開帷幕。
謝魚飛早就料定了晏徊遠會參加這次擂台比試,除了那顆六品聚靈丹外,這也是晏徊遠在書中的第一個大型裝逼名場面,他幾乎不可能缺席比試。
“前輩。”謝魚飛對着各峰長老緩緩施禮,在空出來的位置上落座。
“這次比試的第一一定非烈陽峰莫屬了,龔允炎那小子老朽我也是一早就看中了,誰料竟然被烈陽峰搶了先。”
“切,誰讓你們神木峰就喜歡端架子,龔允炎能跟你們走才是奇了怪了。”
“我看這第一也不一定非得是姓龔那小子,不是有個極品靈根的晏徊遠嗎?雖然那晏徊遠因為靈骨的原因恐會後勁不足,可在當下那還是有點變數的。”
“哎?魚飛啊,晏徊遠不是被你要走了嗎?能入得了你的眼,莫非他還有什麼過人之處……你覺得這晏徊遠跟龔允炎比誰能更勝一籌。”
蓦然被提及,謝魚飛咽下口中的茶水,看向各位長老得體道:“各位前輩莫非忘了我也是鏡水峰人,心裡自然是偏向鏡水峰弟子的。”
“好小子,還是你會說話,跟掌門一樣滴水不漏。那就看看吧,這兩人究竟誰更厲害。”
謝魚飛笑了一笑,并不多說話,盡量降低自己在這些長老面前的存在感。
擂台上,晏徊遠一身素衣輕裝上陣,明明行裝看起來毫無特别之處,可他隻是站在那裡,便如一樹青松傲然獨特。
偏生他這人又獨得上天偏愛,生的一張豐神俊朗的臉,如遺世獨立的美玉,叫人移不開眼。
前面幾場比賽晏徊遠的對手都是一些還沒到築基的外門弟子,他的劍都沒出過鞘,單靠境界壓制便已經逼得對手主動認輸。
這感覺很是熟悉。
當日,他想去試探謝師兄實力時,對方便是這麼壓制了自己,這種差距下,弱者幾乎毫無還手之力。
直到第六場比賽他才迎來了一位築基初期的對手,境界壓制無用,晏徊遠幹脆利落地拔劍向對手攻去,白色殘影上下飛舞,攻勢兇猛,武器铿锵的碰撞聲在空氣中回蕩。
連喘氣的功夫都不給對手保留,晏徊遠虛晃一劍,一掌拍在對手胸前,将對方從擂台上擊飛出去。
見晏徊遠擊敗了築基修為的選手,注意到他的人瞬間多了起來,看台上圍滿了觀衆,願意來挑戰的選手也越來越強。
第一日的比試結束時,晏徊遠一共進行了八場比試,最後一名挑戰者甚至已經達到了築基後期的修為,卻還是被晏徊遠擊敗了。
然而更可怕的是,晏徊遠戰勝這位修士時暴露出來的修為卻隻有築基中期。謝魚飛撐着下巴,不動聲色地觀察着這位主角的一招一式。
出手幹脆,身法靈活,招式雜糅,劍氣縱橫,擊敗築基後期的修士也隻是稍顯吃力,并未竭盡全力。
可謝魚飛明明記得,前世的這個時候晏徊遠就是築基中期修為,擊敗青雲派築基後期修士卻精疲力竭,隻是險勝。
晏徊遠的實力比前世更強了……不知道此人在這十年裡又獲得了何種機遇。
謝魚飛舔了舔後槽牙,略感不爽。
他思慮片刻,忽的叫住台上的幾位擂主,憑空拿出一個白色玉瓶來,将瓶中的五品回靈丹一人一顆分了出去,笑道:“幾位師弟今日都表現得不錯,回去後服下回靈丹休息一晚,争取明日以最好的狀态比試。”
“謝過謝師兄。”幾位擂主齊齊感謝道。
謝魚飛笑了一笑,幾顆丹藥而已,有謝青鸾和母親在,他的身上便不會缺少丹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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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啊啊啊,我竟然輸了!”範子舟仰天長嘯,抱着晏徊遠的胳膊痛哭。
“難道最厲害的人不該是我嗎?為什麼龔允炎一拳就能打飛我啊,我練了整整五十年,他赤手空拳就把我秒了,你們這群變态!一個極品靈根,一個天生霸體,讓我這種普通人拿什麼去打啊嗚嗚嗚……”
他哭得忘我,鼻涕都快要滴落出來。晏徊遠額頭青筋跳了兩下,硬是把胳膊從對方懷裡撕扯出來。
範子舟的苦悶他不懂,自然也無從安慰。能站在一旁聽他把牢騷發完就已經很夠意思了。
“太侮辱了,他怎麼能這樣呢!啊!晏徊遠!你一定要幫我報仇!”範子舟轉換目标,幹脆抱着晏徊遠的腿哭。
晏徊遠看了看一号擂台上龔允炎戰鬥的身影,冷靜道:“我盡量。”
……
因為晏徊遠曾擊敗過築基後期的修士,多數人都會因此忌憚三分。敢向他和龔允炎挑戰的修士寥寥無幾,直到最後,台上隻剩下九個擂主時,他們才會通過抽簽互相比試,最終比試四輪結束擂台賽。
和話本中的套路一緻,晏徊遠的運氣好的出奇,三輪抽簽他有兩次都抽到了輪空,最終隻和一位築基後期的修士打了一場便進入決賽。
比賽伊始,雙方互相緻意。
“龔允炎。”
“晏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