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魏淑芬露出神往的神色,“扶高城禁地,裡面肯定是寶藏,我的運氣一向不錯。”
“不會這麼容易吧?”雲珠不确定地說,“要是人人都知道,寶藏早拿出來花光了吧?”
“你說得也是。”魏淑芬想到今年上山的全是幾個年輕人,她可以确定那裡一定藏着秘密。
寶瓶拉過雲珠和魏淑芬:“禁地在那裡跑不了,咱們晚點去探一探就知道了。倒是小瓦利亞打聽出不少來事來,這裡的城主其實是個傀儡,實權掌握周家主手裡,那個周強就是周家主的兒子。扶高城有十八個家族十八個家主。”
“十八家族,十八衛隊什麼關系?”魏淑芬想起聖女說過的話,扶高城還有十八條以姓氏命名的街道。
十八家族就是十八衛隊,她們看到的十八條街就是十八衛隊最早的駐紮地,後來有人開始娶妻生子繁衍家族,人漸漸多了起來。
這十八家被祭祀殿分開,分别被稱作上下九道,殿前叫上九道,殿後是下九道,經過幾代人繁衍,如今十八家族已然分成了幾派,不複當初團結一心。
雲珠也說道:“趙城主家裡人丁單薄,如今隻剩了一個城主的頭銜,據說有一個秘密一直掌握在趙家人手裡,這也是為什麼城主和聖女一直由趙家人擔任,這秘密由上一代聖女對着下一代聖女口耳相傳。”雲珠覺得這個法子很好,在她的故鄉,雪山上的聖經和功法都是口耳相傳,一輩輩都是這麼過來的,文字隻有很少的貴族才會,更多的時候是靠壁畫,牆面上一幅幅圖畫述說着一個又一個故事。
“她們不擔心上一代聖女出了意外,來不及交代這個秘密?”魏淑芬覺得這個方法很不實用,如果僅憑口耳相傳,誰能保證正确,一個人記了一輩子的秘密難道不會變形嗎?更不用說傳了幾輩子的秘密。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這個秘密不會剛好就是寶藏吧?”
雲珠繼續說道:“這十八家族就是十八衛隊的後裔,據說他們祖上傳下來的任務,要他們一直守衛在這裡。”
“十八家族守衛聖女,聖女守護寶藏?”魏淑芬疑惑地問道,“要是遇上一個腦子不好的聖女怎麼辦?”
“城裡人是這麼說,好像和神女像有關。”雲珠回想起城裡姑娘們跟她說過的話,也許是因為這城裡有一部分人是雲珠的族人,她們說同一種夷語,她們也知道雪山,她們把雪山稱為“神鄉”。
“總不能是要我們把神女像搬走吧。”雲珠托着腦袋說,“那是扶高城神女,搬走了,他們肯定要跟我們拼命。”
寶瓶說道:“我們想要扶高城的寶藏,他們肯定會跟我們拼命。”
魏淑芬回想着城門口的神女像,巨大的白玉石雕成,足有一個半人高,摸上去清透冰冷,是上好的寒玉。那麼大一塊白玉石雕也能算寶藏?魏淑芬突然意興闌珊起來,扛那麼大一塊玉雕回大正,她甯願去清榜,把這個錢賺出來。
寶瓶接着說:“這城裡的十八家族如今明面上分作了兩派,實際上已經分成了不同的好幾派。以趙城主為首,一向聽令于趙城主的錢家主孫家主李家柱馮家主陳家主褚家主衛家主是一派,表面看起來是維護城主派,實際上話事人是陳家主,那個一直跟在趙城主身邊的中年人就是陳家老二,趙城主所有命令都是由他對外發出的。”
“這城裡還需要發命令嗎?”魏淑芬稀奇道,這扶高城人人自由自在,每個人愛幹什麼幹什麼,最忙碌的反而是聖女,早晚還需要在祭祀殿禱告。
雲珠攤了攤手:“我聽到的也是這樣。”
“有聽說發布什麼命令嗎?”寶瓶沉吟了一下,她的手指頭點着桌面,現在這狀況千頭萬緒,簡直不知道從何而起。
雲珠搖了搖頭:“明天我想辦法再問問,最近的命令是什麼。”
“城主能發出命令,”魏淑芬插了一句,“那怎麼也不能算傀儡吧?”
“小芬你不要打岔,聽我繼續說,”雲珠接着說道:“剩下十家裡面,朱家主和秦家主交好,但是這兩家也隻是交好,什麼事也不摻和。但是秦家人多,誰也不能忽略了他去。”
剩下周家主吳家主鄭家主王家主蔣家主沈家主韓家主楊家主抱成一團,以周家主為首,隐隐有把控扶高城的架勢。扶高城衛隊領隊姓周,就是周家主的大兒子,之前對着寶瓶幾人進行比武就是周家的試探。
聖女的态度讓人琢磨不定,她不阻止也不參與。祭祀殿那些侍女并不是伺候聖女的,她們隻是陪着聖女一起禱告,每家都要出一個女兒,有的人家是兩個。
“這個聖女有問題。”魏淑芬說道
“為什麼?”
“你看她總是同一副表情,穿着一身素白白的,”魏淑芬努力組織語言,“她不會哭也不會笑,什麼事也不能她動容,心理肯定扭曲了。”
“你們說,”雲珠突然探過頭來,“聖女會不會一直守着寶藏,看得着,用不了,才這麼——”雲珠做出一個苦大仇深的表情出來。
欲知後續如何,且待下回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