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圖人,那是真正決定藏寶圖去向的人,陳老二退後了一步,他低着頭掩藏起驚訝才啞着嗓子問道:“是誰?”
“是誰你就别管了,總之你知道人來了就行。”
“就那幾個娘們算怎麼回事?我們可不能教她們給騙了。”陳老二着急地上前一步。
“老二,你逾距了。”老城主站起來,“讓你哥哥安排好周音娘她們,不要随便找人糊弄,讓那什麼大正人好好見識見識。”老城主說完轉身離開了,留陳老二一個人站在原地。
陳老二盯着老城主遠去的背影啐了一口,面色陰沉地走了出去。他一出城主府,黑暗中立刻走來陳家主:“二弟,怎麼樣?”
“大哥,你一直等在這裡,有人看到你沒?”陳老二看着黑暗中的身影。
“沒有,看到也不怕,都是自己人。那些人肯定在周家,沒空過來。你問出什麼來沒有?”
“回去再說。”陳老二急匆匆地拉着陳家主回家,走到拐角處,陳老二停下來看了一眼城主府大門,一拳捶到牆壁上說道:“這麼些年,老東西一直防着我呢。”
“怎麼了?”陳家主攔住了他。
“大高來人了。”
“是誰?”陳家主看向祭祀殿方向,“是那幾個大正女人?”
“不知道,老東西不告訴我,”陳老二又捶了一下牆,“他說要通知守圖人來。”
“那是真的了,大高來人,又不是拿着國書的金寶瓶,隻能是聖女那邊出了簍子。”陳家主看着祭祀殿方向說道,“我會想辦法去問一問的。”
祭祀殿究竟有什麼秘密,這麼些年,十八家族明查暗探也沒找出什麼有用的消息。趙家每一代都要出一個聖女,終身不嫁,守着聖女殿。
陳家兄弟離開許久,黑暗中又走出來兩個一胖一瘦朱秦二位家主,秦家主看着陳家兄弟遠去的方向:“我就說有蹊跷。城主一向和陳家走得近,隻是城主連陳家也不告訴,你相信嗎?”
“老秦,我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城主信不信。”朱家主看了一眼黑暗中的城主府,“城主相信大高來人,那就是大高真的有人來了。”
“城主太老了,糊塗了。那幾個女人自己都說是從大正來的使團。她們不過是想從城主手裡騙藏寶圖。”老秦跟在朱家主後面:“朱老大,你一向聰明,從來不摻和這些事,今天怎麼要拉了我出來?”
“這幾天我總是心神不甯,你也知道我們家的功法有些奇特之處,平常無事,一旦有大事發生,總會有個預兆。”朱老大慢慢往後走去,“我家的人口越來越少,我想回中原去看看,我總懷疑是功法哪裡出問題了。”
“這麼多年,你們朱家?”老秦想到朱家人越來越少,如今隻剩下一個十二歲的孫子還有十歲的孫女,還有兩家堂侄,整個朱家隻得七八口人,隻比趙家略好些,他歎了口氣,“要是秦家在中原還有後人,我也想回去。”
“你上次可不是這樣說的,”朱老大站住了,“那你還問那個金寶瓶怎麼回中原?”秦家人口衆多,秦家主同胞弟弟還有兩個,堂兄弟有七八個,子侄更是衆多,算上媳婦,有好幾十口人。
“我是想回去,但是又怕回去誰也不認我。你看看我們和金寶瓶差别有多大。”秦家主落寞地說,“這麼個山旮旯,能生什麼根?整個聖城加起來也沒有一千人,你有沒有發現,這些年孩子越來越少了?”老秦在黑暗中穿巡着,秦家孫輩隻有三人,最小的也有五歲了,近幾年沒有新生命出生。
“是啊,我這心裡也慌得很,我們上山去看看?”
老秦和朱老大一起往後山而去,隻見兩人兔起鹞落,幾個飛身離開了古城。扶高山和黑暗融成了一體,像一隻龐大的野獸,吞噬着一切。
第二天沈家主再次來看了周音娘三人,給她們改了方子。寶瓶拿過方子看了都是些補身的藥材,周音娘三人臉色明顯紅潤起來,看起來補得不錯。這三個嬌滴滴的宮女子,一開始還有車坐,後來跟着大家一起跋山涉水走過近萬裡黃沙,一直沒能好好休息,這些天總算修養回來了。
“再喝三天藥,保準你們都好了。”沈家主笑呵呵地說道:“再有幾天就是聖城新年了,除夕夜有篝火大會,那時候全聖城人一年一次的大會,又熱鬧又好玩,你們一定會喜歡的。你們啊就睜大眼睛好好看,誰唱歌好誰跳舞好,一眼就能看出來,到時候跟着學就是了。”
沈家主收拾好藥箱,寶瓶送她出去:“扶高城一直用沿用前高曆法?”
沈家主看了寶瓶一眼笑着說:“怎麼說我們也是大高子民,是不是?”
寶瓶送沈家主到院門口,拱着手道:“如今這裡已經是聖城了,你們自然是自由的。”這些人也是有意思,城門口三個扶高城大字不認,每個人都說這裡是聖城,又會自稱是大高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