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命地打開書開始認真閱讀起來,尤其對于靈草的生長環境以及采摘方式看的最為認真。畢竟劍修的掙錢方式也不多,就屬秘境或者險地打野收入最高了。
在這樣堪比剛入門時的學習強度中,半個月轉瞬即逝。
又是一日清晨,小院中傳來一陣铿锵有力的交擊聲,隻見黑色的葉片與白色的劍光交錯着,黑色的葉片劃過空氣帶起一陣尖利的嘯聲,劍修手中的木劍上裹滿了劍氣,如潛龍入水迅疾無比,一道一道的劍光随着他的揮臂亮出,擊中葉片。
滿園都是黑色的殘骸,沒有一片完整的葉片。
天邊的魚肚白亮出來,給這小院添上一縷陽光。
鄭棋珩看了一眼灑落的陽光,停下手中的動作。對面發射葉片發得正開心的小黑看着他的動作也跟着停下來。
看着用葉片向他伸手的小黑苗,他凝聚起一縷金屬性靈氣遞給它,又抱起它的花盆轉身向着院子邊上的小粉和小綠走去,讓三盆綠植排排坐。
晨練結束,他出門向着煉器室走去,成功地度過充實的一上午。
下午則是去到他開辟的藥田去,他種的青尖應當成熟了,昨日觀察時已經接近成熟期了。
此時陽光正好,光線照耀在田中,為充滿生機的綠色增添上一絲耀眼。
田中小半的地方正生長着郁郁蔥蔥的植物,無數的綠葉圍滿了嫩綠色的芽,嫩芽中心是一個渾圓的棕色小果,正是成熟後的青尖。
當然,這次他不會像上次那樣純手工操作了,他使用了采集術。
一道綠意從他指尖溢出,拉出一條長長的綠線,繞過那些嫩芽中央的位置直取小果,取下後妥帖放在在他的身旁。
如是又兩次将其嫩芽與綠葉采集下來放入儲物戒中。
小木劍自發從他身後上前來,又到了它大發神威的時候。
刷刷幾下,地裡殘餘的莖稈被整齊的砍下來,再來幾下,地裡的根系也被翻了出來。
火光一現,剛剛翻出來的植物殘骸就開始熊熊燃燒,沒一會就燃得幹幹淨淨,繼續為下一批的植物生長添磚加瓦。
旁邊整整齊齊碼好的小果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劍光展開,露出其中緊密排列的種子。
他拿起一個果子,取出其中的種子灑在土裡。一堆的果子大約灑了一半便将這塊藥田種滿了,順手施了一個雲雨決便帶着剩下的果子離開前往藥房。
藥房位于煉器室和他的藥田的中間,那裡有一座山,青蔥翠綠,生機勃勃,五顔六色。
在藥房的周圍是一塊又一塊的藥田,裡面種的都是他不認識的植物。
不過應該都是些很珍貴的植物,因為他不認識他們本體,卻認識他們腳下的陣法,戊土陣,庚金陣等都是十分極端的陣法。
正所謂窮山惡水人迹罕至之處必然出靈秀,能在這種陣法當中生存的植物必然不是什麼簡單的貨色。
在藥田的盡頭是一個木質房屋,遠遠地就能聞到一陣藥香味,大門正大開着,但施沅真人卻不見蹤影。
從大門走進去,才感受到一陣火氣與清香,應該有人正在煉丹,否則不會有這般大的火氣,鄭棋珩思忖着。
至于煉丹者是誰?
一個顯而易見的答案。
想來還需要一點時間才能煉好,他拿出今日采摘的青尖嫩芽與葉片,各自取了一部分磨成粉末,仔細感受其中的靈力。
或許是太過細微,他感受了好一會才發現一部分的水屬靈力與金屬靈力。
正按照自己的方法判斷着屬性,旁邊的施沅也結束煉丹出來,第一眼就看到了傻裡傻氣的師侄在幹傻事。
“你在看什麼?”他不禁發問。
“都快看成鬥雞眼了。”
鄭棋珩回神轉向施沅,一本正經的回答道,“我的青尖成熟了,正在判斷它的屬性。”
施沅有點想笑,但是他憋住了,努力調整還帶着笑意的語氣,企圖遮掩自己的笑容。
“那你檢測出來了嗎?”
“當然。”
不過鄭棋珩稍微有點郁悶,植物的屬性就這麼難判斷嗎?他都金丹了,都還要廢這麼大的勁來觀察。
顯然是看出了他的郁悶,施沅的笑意也終于掩蓋不住了,眼睛彎成月牙狀,笑聲在屋内回蕩着、回蕩着。
他揉了揉笑痛了的肚子,拍拍鄭棋珩的肩膀,贊歎道:“你這都能判斷出來也是個人才啊!”
回想着自己的操作,鄭棋珩還是有點疑惑,礦石不都是這樣判斷的嗎?難道靈植不是這樣判斷的嗎?
他現在是滿腦袋的問号,不由自主地向施沅投以求助的目光。
終于看夠笑話的施沅也不藏着掖着,直奔主題。
“靈植與礦物最大的不同就是生命,靈植是生命體,而礦物不是。所以礦物磨成粉末後靈氣自然溢出,而靈植的靈氣在它的脈絡處,所以一般在采摘時将無屬性靈氣沿着靈植脈絡走一圈就基本能判斷了。”
“靈植死後靈氣内斂,一般來說屬性特征都不會很明顯。”
他說完看一眼認真聽課的人,繼續道:“雖然除了醫修、丹修這些與藥材密切接觸的修士外,一般也不會用到這種方法判斷,但是你們不是有靈植課嗎?這應該屬于必學内容才對。”
鄭棋珩有些尴尬地撇過臉,撓了撓臉側,有些不好意思。
“我隻聽了總篇以及采摘篇,其他的都沒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