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侍者一左一右捧來一盆飄着花瓣的清水,放在二人面前的桌子上。
沈羽靈:……
沈羽靈:啥玩意兒?
蔣從容倒是十分熟悉的将雙手放入開始清洗。
沈羽靈:哇哦,這麼高檔啊。沈羽靈有些激動,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學着蔣從容,将雙手放進清水中洗滌。
洗過五秒,又有兩名侍者将熱騰騰的毛巾攤開,蔣從容将雙手輕輕在毛巾上擦拭雙手,沈羽靈一一照做。
接下來,新的侍者各自用一個相當大的托盤,中間擺放着一個隻有沈羽靈巴掌大的小碟子,裡面隻有棋子大小的墨綠色食物兩三塊,擺放的十分好看。
沈羽靈小心翼翼的嗅了嗅,一股淡淡的酸辣味道輕輕的鑽入沈羽靈的鼻腔。
拿筷子撿起一塊送入口中,沈羽靈慢慢咀嚼了一下,滿臉懷疑的停了下來,接着又不自信的咀嚼了一番,勉強咽下之後,沈羽靈小心翼翼的問蔣從容:“這……不是腌酸蘿蔔嗎?”
你小子不要以為換了身馬甲我就不認識你了。而且這個蘿蔔有些糠,有點軟,一點都不好吃。
蔣從容忙了一天,早就餓了,三塊腌酸蘿蔔兩口就吃完了,她倒是不挑,沒吃過好東西的她完全沒覺得這個蘿蔔哪裡不好吃,就是,酸辣開胃,她更餓了……
對酸辣腌蘿蔔完全沒興趣的沈羽靈将它往前面一推,就開始等待接下來的美食。
“老闆……你不吃嗎?”蔣從容看着那一碟剩下的酸辣蘿蔔,有些心痛的問。
“啊,不浪費食物是吧。”沈羽靈推給蔣從容:“幹淨的,你介意嗎?”
“不介意不介意。”蔣從容連忙将剩下兩塊酸辣蘿蔔塞進嘴裡。
吃完酸辣蘿蔔之後又等了一小會,又是兩個長得十分漂亮的侍者,托着倆大大的托盤,裡面各一個小小的碟子。
嗯,這回這碟子約莫有沈羽靈兩個手掌那麼大,裡面擺着三片紅色的肉,三片白色的肉,一旁是用墨綠色的醬汁繪制出來的美麗花卉。
看着這薄如蟬翼,甚至能透出光影的肉,刀法相當不錯。沈羽靈開始對接下來的食物期待起來。
沾了些醬汁,将不知道是什麼的肉送入口中,肉質十分鮮嫩,但是醬汁嘛,總感覺差了點什麼,總體來說,還行。
沈羽靈把所有的肉都吃下,就聽蔣從容笑道:“這绯霜蟲是這一家的特色,這肉是绯霜蟲的蟬翼,醬汁則是用它的肉研磨調制而成,老闆你覺得味道如何?”
沈羽靈:……
沈羽靈忍不住捂住了嘴巴,有點顫抖的問:“這、這玩意兒,是、是蟲子?”我剛剛,吃的,是蟲子?!!
Yue……
沈羽靈一頭沖到廁所裡去了。
幹嘔了好一會也沒嘔出來,沈羽靈絕望的放棄,随手接過侍立一旁的侍者手中的熱毛巾擦了擦嘴,沈羽靈飄回了自己的餐桌前。
之前的碟子已經被撤下,現在二人面前擺放着的是個長條形的碟子。碟子上有三個握壽司。一個上面鋪着一塊厚厚的肉條,一個紅色的顫巍巍像是果凍,還隐隐有紅色的汁液順着米飯滑下;最後一個,米飯上是青色與白色相交的泥狀物。
不會又是什麼奇葩玩意兒吧?沈羽靈指着這些握壽司膽戰心驚的問侍者:“這些是什麼?”
侍者臉上挂着标準的笑容,一一介紹道:“斑紋牛身上最嫩的裡脊,每一頭2000公斤的斑紋牛隻能出一斤裡脊;迅疾兔的心頭血熬制的血旺;豌豆與茭白磨碎之後按照比例混合而成。”
沈羽靈:奇葩是奇葩,但是比吃蟲子要好多了。
先嘗嘗那個牛肉的吧。
第一口,十分簡單的就用門牙切下一小塊,哪裡嫩了,比她從前貪便宜買的澳洲牛腱子還要粗,米飯也粗渣渣的。
緊接着,沈羽靈就哭了,這牛肉沒熟啊。
隻将表面微微煎出焦黃,裡面還是紅彤彤的,并且為了抑制生肉那淡淡的腥氣,裡面裹着一種十分刺激的醬汁,比胡椒醬刺激,比芥末稍微好一點。
很難說沈羽靈的眼淚是被嗆出來的還是吃生肉吓出來的。
剩下兩塊沈羽靈實在無福消受,她看蔣從容一臉适應良好的表情,把盤子往她那邊一推,你來你來,别客氣。
吃到現在,真就第一盤的酸辣腌蘿蔔最正常啊。
侍者們仿佛絲毫沒看見沈羽靈的異樣,繼續上菜,接下來是一道湯,濃稠的乳白色湯汁,裡面漂着不知道是什麼蔬菜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