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晚拖着疲憊的身子一言不發地摸進了飯堂,一路上沒少受雲初的嘲笑,最後忍無可忍,回頭喊道:“希望師兄明日比劍術時也能這般惬意。”
雲初倒也不急,“還不知道今年是否能和你抽到一組呢。”
“最好是這樣,不然我......”,說着說着歲晚就緩緩擡起來了拳頭,手上是剛才剝好的雞蛋殼,五指用力,一點一點地捏了個粉碎,并氣鼓鼓地說,“你的下場就會和它一樣,死無全屍!”
雲初:“......”
也不用那麼嚴重吧其實。
裴述見她這般生氣,抿了抿唇,從盤子裡挑了塊肉放進了歲晚的碗裡,“師姐考得如何?”
此話一出便對上了歲晚生不如死的目光,整個人瞬間像是被吸幹了精氣一般,帶有威懾性的語氣倒是沒變,“你想知道你出生時第一眼看到這個世界時是什麼感覺嗎?”
裴述沒明白,但旁邊的人都在笑,本着不拆台的優良品德和想要哄師姐開心的劇烈願望,他一副特别迫切的表情,“想呀師姐,你有辦法嗎?”
“有啊。”
“我送你去投胎。”
裴述:“……”
我還是别說話了。
*
下午比符術對決,歲晚抽到的簽是和楓如玉。
楓如玉這個家夥,雖然平常看着跟雲初一樣不着調,其實他的符術能力在宗門是可以排得上前列的。
所以臨到上台前她都還緊張地不行,兩條腿直打哆嗦。
裴述扶住她,溫聲安慰,“師姐,盡力即可。”
歲晚下意識地把手撐在他的肩膀上,整個人靠過去哀嚎,“我也想盡力啊!”
裴述在她上台前還不明白她為何那般緊張,可是上台之後他就全明白了。
歲晚掏出一張符,驅使靈力讓它立于眼前,雙手結印,“震字,陰陽玄機,五行滅世。”
“......”
無事發生,衆人黑線,腦袋上似乎有無數隻烏鴉飛過。
歲晚不信邪,她心裡想着這套咒法背得最熟,怎麼會沒有效果,還以為是符出現了問題,從兜裡又掏出一張。
而此刻在打分台上的雲隐和清真都齊齊歎了一口氣。
雲隐指着台下激動地要跳起來,“這哪是雷法啊!字念錯了都不知道!”
清真也無奈扶額,擺擺手示意雲隐冷靜,“這丫頭對于咒法一概不通,那麼多年了還是那樣。”
雲隐一甩袖子,氣哼一聲,“我看就是你慣的!我當初讓她做個全能的修者你非不聽,說什麼精通一術走遍天下已足矣!你看看你看看!這還足不足!得虧是自己家裡的比試,若是出去被别人看見,不得笑掉大牙?!”
也不知道是不是某句話打開了清真的開關,他立刻不甘示弱地反駁回去,“我就是一人一術立身足以!我的話就撂在這!你的符術永遠比不上我的劍!”
雲隐開始撸袖子,“呦呵!年輕的時候是誰被我打得直叫爹爹留情?”
清真氣得脖子通紅,“沒有的事!擂台就在那!要不要打一架?!”
“來啊!我還怕你啊老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