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越野在滿是障礙的路上都不怎麼受影響,小障礙直接撞過去,大障礙比如報廢橫亘在路中的小轎車,都被這車直接碾壓過去。
順着路上一路留下的最新打鬥痕迹,鄒穎旭和胡子以最快的速度靠近了A隊包圍地點。
這個抓捕任務太難,就算抓捕目标可能隻是單獨一人,鄒穎旭依然給A隊撥了二十人。
其中十七個生化戰士,三個從軍中收編過來的二三階異能者,更不說還有無數強力熱武器,就這樣,他們這一隊人從今早動手圍捕,到現在正午已經五六個小時過去,依然沒有将對方抓住,甚至還被對方重傷三名生化戰士。
末日前,鄒穎旭是見過他的,甚至說,鄒穎旭如今的能力,就有一部分來自他——這個被白教授取名小林的男孩!
但末日前,他還沒這麼強,或者說,那時候的他還好控制,自從末日爆發前,他從研究基地逃跑掉後,一開始所有人包括白教授,都以為他死了。
直到半個月前,研究基地得到來自一個叫“天罰小隊”的幸存者隊伍的消息,确認了可能小林沒死,而他就在絡甯城。
上頭是調查确實了,這才下發抓捕任務的。
A隊小隊長立即迎上鄒穎旭和胡子的身影,報告道:“我們已經射傷了他,但應該還不緻命,他應該喪失了行動力,但他非常難纏,根本不聽我們勸告,不肯配合我們回基地,我們的人隻能将他包圍住,讓他無法再逃,可也沒人敢靠近他,他殺傷力太強……”
鄒穎旭看向前方街區,地面上有不少血迹。
A隊隊長連忙補充道:“也有些是我們人的,剛才有個生化戰士嘗試抓住他,被他殺死了。”
胡子摳了摳下巴,問道:“他傷得重嗎?流血多的話,這樣拖下去不是辦法,容易拖死他自己啊!”
A隊隊長也無可奈何:“被我們打斷了一條腿,另一條腿也重傷,我們告訴過他,他隻是配合我們回基地,不用再在外面流浪過朝不保夕的日子,誰知道他有啥不願意的呢!”
鄒穎旭瞪了A隊隊長一眼,隻道:“我去吧,但願他還認得我,能聽我勸說。”
胡子和A隊隊長都不知道鄒穎旭原來認識任務目标,但見鄒穎旭面色冰冷,也不敢多問一句,隻立即帶她朝包圍圈那邊走去。
周圍還有不少喪屍屍體,這裡的血腥味和打鬥,吸引了不少喪屍,這會兒打鬥停歇,才沒什麼喪屍過來。
塊頭大小不一的生化戰士們讓開一條道,在他們荷槍實彈壓制的包圍圈中,容顔異常俊美蒼白的青年,身着黑色風衣,身姿不屈的靠在一輛廢棄車車頭,他的雙腿上鮮血汩汩而出,染紅了地面。
聽見腳步聲,青年陰冷的輕笑一聲,一條巨大的異能觸手瞬間急速朝前,直朝鄒穎旭額心穿刺而去。
變化來得太快,那觸手異能實在詭變多端,比在場所有人見過的鄒穎旭的能力強不少。
但,他此時重傷,鄒穎旭也未必不能一戰!
铿锵一聲,如金石相擊,鄒穎旭揚手,與對方一樣的異能觸手,但卻是包裹在她手上,形成防禦阻擋住對方的刺殺!
“小林,你這是何必,你知道我的能力和你的一樣,你若是沒有重傷,倒是可以赢過我,但如今你重傷損耗嚴重,而我還有這麼多助力,”鄒穎旭也不多廢話,她知道對方一點不傻,隻有拿出利弊讓對方看清,才能說服對方,“跟我走吧,白教授……和齊姨,都很想你,難道這幾個月,你就一點不思念他們?”
青年對對方一擊失敗,也并不在乎,消散掉異能觸手,神情陰冷的笑道:“是嗎,他們想我回去,到底會對我做什麼,你難道不知道?”
鄒穎旭避而不談,又往前走了幾步,青年突然再次揚出異能觸手,但這次他卻不是襲擊鄒穎旭,而是對準了他自己的腦袋。
觸手看似柔軟的尖尖,卻在觸到他皮膚時,瞬間将他的血肉刺破,鮮血順着他蒼白俊美的臉龐流下來,像白雪上綻放的紅玫瑰,冰冷而妖異。
“站住!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會讓你看到我的屍體!”青年如是說,仿佛死亡于他而言,根本不可怕。
鄒穎旭知道他做得到,她終于是頓步,回想起末世前,他也曾“死”過一次,也是那次,讓他得以逃脫。
“但你也該知道,我們還是可以再找到你!”鄒穎旭雖然不再往前逼他,但語氣依然強硬,讓對方知道,隻要他活着,就逃不掉。
随即,她又軟了些聲音說道:“齊姨是真的想你了,你應該知道,齊姨其實是将你當做半個兒子來看待的,她曾以為你也死了,但在得知你還活着時,你知不知道她有多高興?”
鄒穎旭動之以情時,停頓了下,觀察着對方的神情,又接着說:“齊姨已經失去了她唯一的女兒,而你從小和小小一起長大,你讓齊姨看到你,就像看到小小一樣。”
青年冰冷的神色下,有複雜的神色劃過,他的眼底仿佛有個笑臉和身影活躍着。
林郯掙紮衡量着,她如今的身份和情況,若是被白晟君和衆州國那些研究者知道,她也會難逃跟他一樣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