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字的姐姐動作麻利,很快将兩字寫好。
兩人收好筆墨,同時撤離房間。
頃刻之間,已經将事情辦好。
商九和等人趕至昭慶公主府時,正巧遇上了兩個黑衣人出現,看着身形是兩位姑娘家。
雙方碰見,皆以防備的狀态,尴尬看着對方的動作。
敵不動,我不動。
又見對方也是一身夜行衣,猜着對方是不是為了同一件事?
劉平小心向商九和彙報:“主子,底下人來報,她們已經闖入公主府,昭慶公主現在正在房間發狂。宣王的人也在過來的路上。”
聽見公主府傳出腳步聲響,雙方雖不知對方來意,總歸不是敵人,默契撤離“戰場”。
昭慶公主在房間一動不動,約莫過了一刻,瞬間恢複自由身,迅速擦除身下腹的痕迹,卻無法消除,“這是什麼東西,髒死了。”
看着明晃晃的“賤婢”二字陷入肌膚,昭慶公主越發着急,最後幾近崩潰。
用衣服将自己身體裹好,召了宮女入房伺候沐浴,務必把這兩字去除。不知過去了多久,昭慶公主的皮膚泡出褶皺,下腹處疼痛卻發紅發燙,但“賤婢”二字仍清晰明了。
那面首迷迷糊糊醒來,見房間熱鬧非凡,起身走近昭慶公主。猛然看見她下腹部的字迹,恰好被昭慶公主發現自己吃驚的表情,立馬下跪求饒,“公主饒命,小人什麼也沒看見。”
知道昭慶公主心氣極高,撞見她不堪的一面,被厭棄算輕罰,就怕性命不保。
昭慶公主厭惡看着卑微作态的面首,本就生氣的情緒再添煩躁,收回不屑的眼神,輕啟朱唇,“拖下去,杖斃。”
“公主饒命,小人願自廢雙眼……”
面首的話還沒說完,被人用破布堵住嘴巴,說不出求饒的話。
低頭又見身上的痕迹,昭慶公主氣得快發瘋。看着身旁的宮女,越看越不順,平生最瞧不起這些低賤的人,身上竟然被寫了這兩字,還讓她們看着自己“不堪”的一面。
字迹不僅沒擦除,皮膚還被擦得發痛,昭慶公主隻好把氣撒在這群宮女身上。
“即刻給本宮查,不管付出多少代價,幕後主使必須揪出來,本宮要她受盡百般折磨,讓他痛不欲生。”
宮女連忙稱是,害怕說慢時被責罰。
宮女剛出去,便看見宣王派來的人,即刻向昭慶禀報,“公主,王爺派了人過來詢問府内的事情。”
昭慶公主疑惑,“莫不是皇兄知道詳情?”
眼下隻好先作罷,明日去宣王府上再行商議。
一夜之間,京城發生數起案件。
宣王和昭慶公主被賊人闖入,一人身體受傷,一人精神受傷,兄妹二人礙于面子,皆不敢聲張。隻能在默默忍下,并找出事情主謀。
而其他朝臣,死了三個,家裡人怒氣沖沖報了官,卻有人送了衆人死者的罪證。沒想到捉拿賊人不成,反倒連累九族。
其他多數被毆打,或輕或重。
有的不敢聲張,害怕丢人現眼。
有的私下查探,卻無半點線索。
一切發生得太迅速,讓人措手不及,手段幹淨利落,沒有半點痕迹。
但衆人私下讨論,發現出事的人家都在宮宴給葉落衡灌過酒。
衆人起疑,難不成是葉家出的手?
但京城這麼多家人被闖入,聽聞都是訓練有素的高手,葉家沒有這麼大的本事。
難不成葉家背後有人在撐腰?
衆人猛吸一口涼氣,昨夜的動作太迅猛,擔心今夜自己就成了刀下魂。
商九和回到房間,準備入睡時,天已經灰蒙蒙亮。一晚上在京城各個府邸奔波,全程保持高度注意,卸下力氣後着實覺得疲憊,人一沾床立馬入睡。
清晨醒來,白露凝撐着床闆,想起昨夜的事情,眉間的愁緒上來。
書安拿着洗漱東西入府,吩咐廚房備好早膳。
“公主,無驚無憂已經平安回來了。隻是,她們隻去了公主府,其他府邸等他們去了時候,府上正好出了事情她們無法下手。還有一事,她們出公主府的時候,遇上了另一路人,看起來都是身手不凡。而且,那路人的目的好像跟我們一樣。”
白露凝奇怪,聽着書安的話不斷陷入沉思。
自己派人入公主府,是為了葉落衡被灌酒一事,特地羞辱并報複昭慶,那另一組黑衣人又是為何?再者,他們不僅去了昭慶府邸,還去了其他府邸。
那些府邸與自己規劃的一緻,隻能說明那路黑衣人與自己的目的一緻,同樣是因葉落衡被灌酒一事。
“是落棠派出去的人?”白露凝想不明白這京城還有誰會為葉落衡這樣付出?隻能猜着自己所認識的人。
書安搖搖頭,“應該不是。落棠小姐昨夜與落衡公子回府,她不敢有任何動作,她瞞不過落衡公子的眼睛。”
白露凝與葉落棠有些事情,連葉落衡這位親兄長都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