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天節目組再次前來現場調研,她到時候估計沒時間陪謝亦行做手工。
但她不舍得拒絕謝亦行。
他們有陣子沒見了,說實話,她還有點想念謝亦行的臉。
[一木一:我後天有點忙......]
[撿來的:沒事,我可以自己玩的]
奚木一抿唇,她心裡有兩個小人在打架。
“讓他來呀,想見就要見。”
“明天可是有重要的事,不能玩物喪志!”
情感最終還是戰勝理智,奚木一還是松口了。
[一木一:到時候你先自己玩一會,我忙完了就來教你。]
[撿來的:沒問題,絕對不會打擾你]
桑伶正和溫鶴湊在一起一起探讨新區域的布置,就被奚木一拽到大廳開會了。
“時間确定了,後天上午九點半,店還是照常開,”奚木一點了兩個名字,“伶伶和溫哥到時候就負責店裡正常運轉,玺玉還是跟進美術館的設計進展,老關和我應付節目組......”
“咳咳,”奚木一擔心到時候照顧不到謝亦行,還是和其他人說了一聲,“後天,我有個朋友要來,大家到時候關照一下。”
大家對節目組的到來不是特别關心,反而聽奚木一提起朋友,各個都來了興緻。
“喲,還是頭一回聽到你這麼鄭重地喊我們關照一個朋友呢,”關博和奚木一最熟悉,他好奇得不得了,“你是不是有情況啊!”
桑伶:“事出反常必有妖。”
奚木一看着他們八卦的目光,耳根控制不住地紅了,她眼神遊移,說話都有點結巴:“你們......别亂猜,就是一個朋友。”
梁玺玉沒有跟着追問,他悄然向後退去,靠在牆邊。
他腦海裡突然想到上次節目組走之後,開車到這裡的男人。
梁玺玉的第六感告訴他,他可能很快就能見到那個給奚木一送花的人了。
他壓下心底的抽動,神情暗淡,到底還是出現的太晚了。
奚木一,可是他一見鐘情的人。
不然,他根本不會鼓足勇氣問奚木一要聯系方式。
當梁玺玉知道奚木一就是老大的時候,他有種被天上掉下的餡餅砸中的狂喜;當他看到奚木一從别人車上下車時,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底,身體墜入冰窟。
到底是他來晚一步,還是?
梁玺玉不斷回味着“朋友”兩個字,看樣子,那個人也還沒有追上奚木一。
他還有機會。
等其他人起完哄散場了,關博依舊一臉的不信任,他直接把奚木一攔了下來。
奚木一緊張:“你幹嘛?”
關博眯起眼睛審視着她,嘴角翹了翹:“你最近一段時間真的很不對勁,你還不準備和我說嗎?”
除了工作,在生活中,關博把奚木一當作自己的妹妹一樣照顧,處處維護。他可不想奚木一被人哄騙了去。
奚木一撇嘴,她眼神飄忽:“不知道怎麼和你說,但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
關博沒有接話,他倒要看看後天是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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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亦行早早地就等在校門口。
他伸出手腕,鼻尖湊上去細細聞了一下。是岩蘭草的味道,木質香混着柑橘調,冷質中帶着清爽。他像隻開屏的孔雀,等待着能夠欣賞自己的獵人。
奚木一沒有再特意為節目組的到來換衣服,她穿着舒服的寬大外套,打着哈欠坐上了謝亦行的車。
她已經見怪不怪地習慣謝亦行開出來的各種豪車。
“嗯,”奚木一感歎着嗅了嗅車内的味道,不确定地開口,“很好聞,你噴香水了?”
謝亦行低聲嗯了一聲,脖頸因為被直接拆穿而泛着粉意,配上他低順的模樣,讓奚木一有種調/戲他的錯覺。
奚木一也學着謝亦行的模樣低頭,她側頭看着謝亦行精緻的眉眼,還是沒忍住出聲說道:“怎麼?幾天不見,還怪不好意思的?”
謝亦行聞言與奚木一對視。
奚木一被他灼熱的視線燙到,她下意識地收回視線,臉上也開始冒熱氣。
謝亦行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圈奚木一,她整個人被包裹在連帽衛衣裡,看着小小的,可愛得想讓人摸一摸頭。
“沒有,”謝亦行語氣上揚,“我很期待今天。”
奚木一傲嬌地輕聲哼氣:“我的水平包你滿意!”
太容易讓人誤解了,謝亦行額頭的青筋跳了一下。
“今天上午我可能沒時間陪你,”奚木一補充說道,“我喊工作室的小夥伴先教你,可以不?”
謝亦行正襟危坐,他終于有機會見到奚木一工作上的朋友了。
他距離奚木一的生活更近一步。
謝亦行滿意地勾唇,他要慢慢地融進奚木一的生活,讓所有人都知道奚木一的身後站着的人是他。
奚木一是他的。
這種想法從心底冒出來的瞬間,謝亦行有片刻的迷茫,這種占有欲,算是喜歡的其中一種感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