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瘋狂了,奚木一承受不住。
謝亦行今天向變了個人,往常的紳士不複存在,隻剩下蓬勃的欲/望和克制相互拉扯。
“嗚......”奚木一沒忍住嗚咽出聲,她無力地推了推謝亦行,卻被更大力地拉了回去。
謝亦行眉頭緊皺,他不明白為什麼眼前的人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推開他。
謝亦行單手禁锢住奚木一,左手掐住她的下巴,強迫她側頭。
奚木一猛得瞪大眼睛,眼神瞬間聚焦到謝亦行的臉上。
謝亦行幹燥的唇/瓣已經不容抗拒地貼了上來。
他左手移到奚木一的腦後,強勢地不允許她有一絲退後。
奚木一的大腦宕機,她被刺激得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她隻能感受到滾燙交融的氣息在不斷吞/吐。
明明隻是相貼,卻讓奚木一不住地想要往後仰。
而謝亦行最恨這種舉動。
他張嘴就咬了一口。
奚木一悶哼一聲,她的手撐在謝亦行的肩上就往後推。
謝亦行松開嘴,他貼着奚木一不肯放手,語氣裡帶着委屈:“為什麼要推開我?”
奚木一終于得到空隙喘息,她低着頭平複着砰砰直跳的心:“你瘋了。”
“我沒有,”謝亦行不允許奚木一離開自己的懷抱,“你不要走,好不好?”
奚木一頂着紅腫的嘴唇反駁,張口閉口間,殷紅的小舌若隐若現,勾得謝亦行受不了得又覆了上去。
什麼克制沖動、道德枷鎖都見鬼去吧,謝亦行隻知道,如果他不攔下奚木一,奚木一将會帶着一身誘人的香氣走出去。
然後,再也沒有然後。
他的奚木一,不能給别人看見。
奚木一快要覺得這個世界瘋了。
謝亦行還不依不饒了是吧。
她擡手就呼上謝亦行的臉頰,兩人之間終于有絲縫隙:“你給我放開。”
奚木一翻臉了。
謝亦行眼眶赤紅,他像是做錯事的孩子,垂頭喪氣地松開奚木一,又乖乖站好。
這副委屈勁,像是奚木一欺負他一樣。
要不是奚木一被他大力地壓着一點都動彈不了,她都要認為是自己欺負他了。
怎麼會有人這麼割裂。
“今天,我就不計較了,”奚木一也懶得和醉鬼計較,今天她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反正謝亦行也夠帥,橫豎她都不吃虧。
她警告道:“沒有下一次了。”
奚木一思忖一下,還是将衣服穿好。
謝亦行悄悄移動身子,他擋在包廂門前,攔住奚木一,不讓她出去。
謝亦行看着有點狼狽。衣袖胡亂地向上堆疊,領帶早已扯歪到一邊,平時規矩系到領口襯衫領口大開,形狀優美的鎖骨裸露在外,看着又澀又欲。
奚木一看着這一幕不敢深呼吸,謝亦行是真的知道她的弱點在哪。
莫名的,她的氣也消了大半。
謝亦行低聲問道:“為什麼沒有下一次?”
奚木一自己的心也亂糟糟的,她實在不想和一個醉鬼在這裡掰扯是非對錯,她敷衍地開口:“等你酒醒了,我們再說。”
她把這次出格的行為歸結為謝亦行神智不清,奚木一不想深究,她隻想劃清界限。
“我沒有喝醉,”謝亦行擡起低垂的頭,眼裡蓋不住疲憊,“木木,我是認真的。”
奚木一想笑,她搖了搖頭,他們這樣算什麼呢?
謝亦行伸手想要拉奚木一的手,被她躲開了。
謝亦行更委屈了,他眼眶通紅,任誰看了都心軟:“我不開心,我吃醋了。”
“你......為什麼要來酒吧?”
為什麼還穿得這麼好看,好看得他都不舍得眨眼。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你又兇又冷漠。
謝亦行越想越傷心,他靠在門上,一點點向下滑去,直到坐在冰冷的地上。
兩條大長腿無處安放,隻能蜷縮着曲起。
他擡頭一瞬不瞬地盯着奚木一。
本該晶亮的眸子裡布滿血絲,緊皺的眉憂愁的不得舒展。
“我們不分開,好不好?”
“我有的,都給你。”
奚木一垂着的手無意識地握緊,她控制着自己想要撫上謝亦行面頰的念頭。
她喪氣:“我們這算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