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予柔和商祈行對他們說的話題不太感興趣,還是吃東西更吸引人。
飯後,幾人準備離開餐廳,迎面走來一群衣着昂貴,普遍十七八歲的男生,姿态懶散。
有人開口:“這小地方來這吃飯的人還挺多的,我可受不了,咱們還是清場吧。”
為首的男生鼻梁架着一副細框眼鏡,雖沒有說話,但明顯能看出來這群人主要是以他為中心。
商予柔覺得這人有些眼熟,不等她細想,司明開心沖了出去,朝男生揮手:“越哥,你怎麼來這了?”
聞越見到司明,嘴角展開笑意:“司明,我們趁着假期到處去玩玩。”
随後他看向司明身後的人,司明立即介紹,“越哥,他們都是我表哥的朋友。”
他拉着商祈行胳膊,“這是我表哥,她是我——”
正要介紹商予柔時,司明的話被一人打斷,“司明,過來我們這邊,我們帶你去玩。”
聽這語氣,對方并不想跟商祈行他們認識,就算是司明表哥那又怎麼樣,瞧這些人一身寒酸,穿得也不知道是哪裡的地攤貨。
商祈行因着這人的話皺起眉頭,但到底沒說什麼,司明跟這些人認識,關系還不錯,他不想讓司明在中間糾結。
司明沒有答應:“不了吧,我們該走了。”
聞越卻朝商予柔微微點頭,在打招呼。
商予柔疑惑,這人認識她?
幾乎是同時,商祈行和謝舟序的目光皆落在聞越臉上,在審視。
“你應該不記得我了。”聞越繼續解釋,“前天果園我的果子掉了,你幫我撿了起來。”
商予柔恍然大悟,是有這麼一回事。
她也朝對方點頭,算是回應。
随後聞越将目光前後落在商祈行和謝舟序身上,眼底浮現趣味,這抹情緒轉瞬即逝。
打算包場的人回來抱怨:“巴掌大的小地方,老闆脾氣還不小,非說什麼想包場得提前預定,要麼就等這些人吃完了,真是給他臉了!”
男生越想越氣,一腳踢倒離他最近的闆凳,凳子倒地,發出刺耳響聲,引得一衆食客看過來。
“越哥,要不我幫你們找地方吃飯吧。”
司明趕緊開口,越哥身邊這位朋友脾氣不好,但這裡是韓哥姐夫開的,矛盾不能擴大。
這男生向來順風順水,想做的事從來沒有失敗,這會兒心口憋着一口氣,就是要在這裡包場吃飯。
韓馳過去打圓場,這是姐夫的店,可不能鬧起來。
“你看這樣行不行,要不你們晚上或者明天再來,我跟我姐夫說讓他給你們打折。”
對方滿臉不屑:“打折?你當我稀罕那點錢,我把話放在這,現在我就要包場,限你們十分鐘内清場,要不然——”
“要不然你想怎麼樣?”
商祈行單手插兜,微俯視着男生,對于這些人他是一忍再忍。
“呵,你敢瞪我?”
男生忍不了,當即就要上前,還有一起來的這些男生,除了聞越,他們紛紛上前。
樂時柯幾人立馬跟商祈行站成一排,想欺負人,門兒都沒有。
“幹什麼呢!你們這是想幹什麼?!”
一道男聲刺了過來,成功将剛升的劍拔弩張擊散。
來人正是蘇覺沿,這些男生一見到蘇覺沿,瞬間安分不少。
“我給你們推薦這飯館來是來吃飯的,不是讓你們過來惹事的。”
商予柔幾人面面相觑,這些人跟蘇覺沿認識?!
商祈行輕哼一聲,果然,欠揍臭脾氣還真是一樣。
蘇覺沿看了一眼聞越,對他說道:“聞越,你怎麼也不攔一下?”
聞越笑了一下,平靜道:“表哥,我們隻是想包場吃飯而已。”
表哥?
商予柔幾人皆是震驚,蘇覺沿居然是聞越的表哥!
大家目光在商祈行和蘇覺沿臉上來回轉悠,同為表哥啊。
蘇覺沿實在無語,教訓依舊繼續:“你們這些人就是家裡慣的,你當哪裡都跟你家裡一樣啊。”
教訓完這些人,蘇覺沿扭頭朝商祈行幾人道:“這事兒就算了吧,我已經教訓過他們了。”
韓馳表示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看着他們也不是本地人,走了之後也沒什麼交集了。
如此,這件事才算結束。
蘇覺沿帶着他們走了,沐拾歡一言難盡看着這些人離去,朝司明道:“弟弟,這就是你說越哥啊,還有他那些朋友,都是什麼人啊。”
司明歎了口氣:“他們就是這樣的脾氣,表面兇巴巴的,其實心底不壞的,遇到這種類似的事隻會用一個辦法教訓人。”
樂時柯氣憤:“憑什麼教訓人啊?!”
韓馳附和:“看他們這樣态度就知道隻會嚣張跋扈教訓人。”
司明搖搖頭:“不過别人挺喜歡他們教訓人的。”
商予柔好奇:“為啥?”
司明:“因為他們喜歡用錢砸。”
商予柔:……好,好歹毒的方式。
不過相對于暴躁脾氣外顯的衆小夥,在他們當中從始至終神情都十分平淡的聞越,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