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怎麼就發展成在一個床上了。
而且他不是病恹恹的嗎?哪來的精力立起,他又不是男主,重傷後也能和女主大戰七天七夜,最後邪魅一笑:“夫人,這就不行了?”
宋止覺淺,沒一會就醒了。
他有些詫異,這幾日清醒的次數實在出乎意料。
視線移向身旁的姜以婳,他直起身子,低笑:“皇後的沖喜作用果真名不虛傳。”
姜以婳沒想到他醒了,冷不丁地被吓了一跳,頭磕到牆上。
她捂着後腦勺,牙齒險些咬到舌尖,“陛下知道就好。”
姜以婳:“那陛下,你能不能給點獎賞。”
宋止:“你想要什麼?”
姜以婳眼睛瞬間亮晶晶:“隻要是值錢的東西,我都行。我這個人也不是很挑剔。”
昨晚她問了下雲舒,她的錢包裡隻有幾兩白銀。雖說她現在的吃穿住行都不需要花錢,但等暴君死後,她出宮時樣樣都是要花錢的。
宋止:“回頭讓蘇忠敏給你送點。”
姜以婳态度誠懇:“謝陛下。”
秉持着以德報德,她道:“陛下,我昨晚想了許久。您這病屬實稀奇古怪,既不像尋常的受傷,也不像中毒。您有沒有想過可能是蠱?”
宋止回眸,臉色微變,嘴角勾起冷冽的笑。
“朕之前找過幾個苗疆人看過,可都說與蠱沒關呢。”
“您再去找試試,或許是因為之前的能力不夠呢。”姜以婳繼續慫恿。
書中寫道,苗疆人不入世,尤其是擅長蠱之人。除了男主身邊跟着的那位苗疆女子,其餘出來的都是因沒通過什麼測試被苗疆驅趕出來的。
宋止手掐住姜以婳的脖頸,“聽皇後的口氣,莫非是有了人選?”
氣氛瞬間降到冰點。
姜以婳知道自己說多了,心裡罵罵咧咧。
她委屈巴巴道:“我要是能找到人治陛下,那才是真的好呢。畢竟我的命還在陛下的手。”
嗓音低柔帶着沙啞,鼻尖泛着紅。
此話不假,宋止眉毛輕輕一挑,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放下手。
“那可希望我倆都能好好活下來。”
随後他起身穿衣,繼續去禦書房處理奏折了。
姜以婳不敢确定他到底有沒有打消懷疑。
但從面前這一箱箱的金銀珠寶,绫羅綢緞來看,應該是有點相信的意思。
她拿起箱子裡的幾錠金子塞進蘇忠敏的手裡,“多謝蘇公公。”
蘇忠敏笑着回道:“都是沾了娘娘的福氣,這些東西昨晚陛下就吩咐讓送來的。隻是沒想到今早陛下又讓添了些,所以才拖到現在。”
姜以婳一怔。
但她沒繼續問下去:“蘇公公,您也知道,我是小地方的人,不懂宮裡的規矩。還請蘇公公給我安排個嬷嬷學習。”
蘇忠敏答應後便回宋止身邊了。
姜以婳将雲舒喚來,從裡分了些金銀給她,又給宮内的衆人一人幾粒金瓜子。
“嫂嫂這裡怎麼這麼熱鬧。”一道女聲遠遠地就傳來。
姜以婳看過去,是長公主。
“長公主好。”
“嫂嫂喊我曦瑤就好。”長公主手指着自己的脖子,“要不是嫂嫂,我這裡可能就要留疤了。”
她身後的宮女立即上前,手裡端着一個木奁。
長公主:“我也不知道嫂嫂喜歡什麼,就把隔壁老八的藏書館的醫書都給拿來了。”
老八?
應該是八王爺吧,長公主的同胞弟弟,書裡曾提到他因嗜書如命而自願退出皇位争奪,也因此被男主放過。
“多謝長公主。”
長公主拉着姜以婳的手親親熱熱道:“嫂嫂這就生分了,咱們都是一家人。”
“這些都是孤本,隻是老八平日也不愛看,就一直堆在藏書閣裡,可能有些破損,還請嫂嫂不要在意。”長公主又有些心虛。
姜以婳眉眼彎彎,“長公主真是說笑了,我看那這些書好得很。”
手裡随意地翻着,視線逐漸定在其中一本。
上面的字像是外國話一樣,隻有一個字隐約能辨得-蠱。
姜以婳手一頓,心中驚濤駭浪。
長公主順着看了過去,“這本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但看守的人說是連帶着幾本醫書一起收來的,我就給捎來了。這是什麼書啊?”
“沒想到這世上還有這種字。”姜以婳岔開話題。
又瞄上長公主的頭飾,誇了好幾句。
長公主磨磨蹭蹭半天:“嫂嫂,我還有一事想求你。”
姜以婳:“什麼事?”
“你知道吧,老八雖然跟我一母同胞,但生下來就體弱多病,平日又天天窩在書房裡,不肯出來。”長公主皺着眉罵道。
“這不,最近他又病了,天天卧床不起。我看嫂嫂上次醫術高超,一下子就認出來我的病了,還請嫂嫂也去看看老八。”說着,淚水滴落至地面。
姜以婳伸手擦去她面上的淚水,安撫道:“你别哭了,太醫怎麼說。”
“太醫也隻是連日開藥,可我并沒有見老八有任何好轉,隻能來找嫂嫂了。求嫂嫂再幫我一次。”
長公主神情可憐,尾音帶着嗚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