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止挑眉,唇角帶笑:“我還以為你特别喜歡這對貓耳,想一直看着它們。”
說着貓耳抖動。
看得姜以婳眼睛都直了,甚至心裡開始暗自盤算起自己的計劃要不要改變。
原先她是準備拿到解藥後就立刻去江南,那裡風水養人,尤其養少年郎。每次八王爺府裡的江南丫鬟提到的時候,衆多丫鬟都一臉心馳神往。
姜以婳也不例外。
但是貓耳少年也很贊呐。
她吞了吞口水,不敢直視宋止的貓耳。
要不然事成之後問問宋止皇族裡有沒有适齡的男兒,和她相親一下。
不求長久,短暫的快樂就是不錯的。
“還,還行吧。”她低聲道。
很明顯眼前人完全被自己的貓耳折服。
宋止滿意地把自己的貓耳收回去:“走吧。”
屋外的雪已經徹底停了,四處白雪皚皚。
“陛下。”蘇忠敏見二人出來,連忙小跑過來。
宮人手腳很麻利,已經清理出一條小道來了。
蘇忠敏道:“将軍求見。”
宋止面容冷淡,點頭示意,一點也不見剛剛的“柔情”。
姜以婳站在原地,開心地把宋止給送走。
她最近幾天都不想再看見宋止了,那種被情蠱操控的感覺真的難以言喻。
更何況對象是她現在的大老闆。
她見過多少下屬和上司在一起的悲慘結局了。
想到這,姜以婳神色明顯冷淡,嘴唇緊緊閉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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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書房内,大将軍趙常清單膝跪在宋止面前。
若是讓朝廷衆人看見了,又要驚呼了,明明趙将軍與陛下水火不相容!若不是因世代為國鎮守邊疆,定會被宋止送入地府。
宋止擡眸,“起來吧。”
“若陛下不說清楚,臣是不會動的。”趙常清不為所動,直視宋止:“臣已經聽巴圖說了,陛下和皇後娘娘的情蠱。”
說到皇後娘娘這四個字的時候,趙常清的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一樣。
宋止揉了揉太陽穴:“姜以婳的資料你也都看過,沒有問題。”
趙常清幼時作為伴讀被送入宮,長得跟個小雞崽子一樣,人又木讷,時常被幾位皇子欺負,宋止便暗中救了他幾回。
兩人因此結識。
趙常清表面上是一直對抗他的朝廷重臣,在暗地裡卻是他最為信任的手下之一,負責他的安危。
巴圖就是趙常清找來的。
趙常清目光堅定:“臣隻是覺得一切都過于巧合。恰好您昏迷後,她被欽天監選中沖喜。恰好她懂點醫術,隻能您可能是蠱。又恰好查出來您和她中了情蠱。”
“您不覺得太過于巧合了嗎?”趙常清一臉嚴肅:“臣覺得,皇後娘娘不對勁。”
禦書房内一片寂靜。
宋止手撐着額頭,緩緩道:“那我現在把她殺了,你有什麼辦法能解決掉我的蠱嗎?”
趙常清默了默,面色沉重:“臣不知。”
“那不就行了。”宋止眉毛輕挑。
趙常清又有些急眼:“可巴圖說了,解除情蠱得您與她真心相愛。”
他頓了頓,又開口道:“萬一她仗着您的寵愛,為非作歹,做出些禍國殃民的事怎麼辦?”
宋止想起姜以婳以來種種“愚蠢”的行為。
她的确不對勁,有很多疑點,但未免有點太單純了,單純到天天裝自己很有城府,就像是一隻兔子假裝自己是狼。
被人當成槍杆子使都不知道,恐怕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誰安排了這些。
宋止陡然笑起來,“那你是為什麼覺得我會愛上她,仍由她擺布?”
趙常清徹底沉默了,他明白了宋止的意思。
最是無情帝王家,想必陛下是要讓她先單方面愛上,拖延情蠱發作時間。
趙常清看向宋止,滿臉都是佩服:“臣知道了。”
随後他在與宋止商量完其他國事後便退下了。
宋止把玩着腰間佩戴的玉墜,是當時塞給姜以婳降溫的那枚,後來又被她送了回來。
指尖輕輕摩挲着,好似在撫摸姜以婳的臉蛋。
宋止回味着與姜以婳的親近——如果她不犯大錯,把她留在宮裡也未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