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
嘩啦一聲,顔禾起身走出浴缸,她裹好浴袍,身上淋雨的寒意被驅散。
她暗忖一會兒勸勸蘇辭不要抄佛經了。
謄抄一整天的佛經,不吃飯不喝水,别說是蘇辭,連她這個身強的alpha都受不了。
什麼天煞孤星、抄經渡罪的,都是封建糟粕,顔禾可不信這些,她要将蘇辭從封建枷鎖中解脫出來。
這段日子和蘇辭相處之後,顔禾漸漸放下了偏見,也放下了想掌控蘇辭的執念。
蘇辭其實沒有傳言中的偏執危險,她的骨子裡很善良幹淨。
這麼純粹的人卻被如此偏心地對待,顔禾真替蘇辭委屈,她想從蘇辭手中拿到資料,一面給蘇辭一些溫暖,在不逾越協議婚的邊界的前提下。
也算是緩解她利用蘇辭的愧疚吧。
正想着,顔禾忽然痛嘶一聲。
她的大腿傳來一陣輕微的刺痛。
顔禾下意識伸手去碰疼痛傳來的地方,手背卻纏上冰涼又絲滑的東西,低頭去看……
蛇!
顔禾大驚,瘋狂甩手甩身體。
被甩下的蛇撞上玻璃,發出嘭的巨響。
很快,門被輕敲兩下,外面傳來蘇辭的聲音。
“禾禾?發生了什麼事?”
顔禾無法回答,她呼吸變得急促,身子靠着牆慢慢倒在地上。
一股無力感和躁熱感席卷她的全身。
幸好蘇辭很快意識到了不對勁,顔禾看到浴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
顔禾還有閑心慶幸自己穿了浴袍,沒讓蘇辭看到赤身裸體的自己。
很快,蛇被鉗住,丢入一個玻璃罐中。
顔禾聽到蛇不甘地撞着罐身的悶聲,終于心安。
接着,顔禾感受到自己倒在地上的身子被扶起。
蘇辭将人擁在懷中,顔禾無力地抓住蘇辭的手腕:
“我被蛇咬了,快叫醫生……”
蘇辭冷靜又專業地檢查着顔禾的身體:
“我就是醫生,這種蛇毒找醫生沒有用,它沒有抗毒血清,這是被喂養情蠱蟲長大的蠱蛇,一小時内沒有解毒,便會毒發身亡。”
顔禾偏頭看向浴室的玻璃,這才發現自己臉上異常的潮紅,中了春藥一樣。
顔禾問:“怎麼才能解毒?”
蘇辭垂眼望向顔禾:“做.愛。”
身體上的燥熱讓腦袋變遲鈍,顔禾後知後覺才明白蘇辭說的什麼意思。
做.愛……
這不同于她們之前咬一口的臨時标記,是真正意義上的标記。
可她們隻是協議婚,一旦她标記蘇辭,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
蘇辭在顔禾的大腿根處檢查到了被咬的兩點牙洞。
她俯身,想吸走毒素。
顔禾卻連連後退。
“你給我一些吸蛇毒的醫療用品,我自己來,而且做.愛…自渎也算做.愛,我自己也能解毒,你可以出去了。”
蘇辭:“我知道禾禾對我很抗拒,但現在生死攸關,我怎麼忍心讓禾禾一個人面對。”
顔禾依舊十分抗拒:“出去。”
浴室陷入死寂。
顔禾聽到玻璃罐被打開的聲音,偏頭瞧見……
蘇辭竟然放出了毒蛇!
那條蛇莫名聽話地盤踞到蘇辭的手腕,重重咬了一口,然後消失不見。
顔禾低吼:“你瘋了!你在幹什麼!”
毒素很快也侵襲了蘇辭的身體。
蘇辭倒進顔禾的懷抱,她身上的浴袍松垮下來,領口那一塊竟然是空的,飽滿的弧度随着她的低喘若隐若現。
顔禾趕忙撩起蘇辭的褲腿。
在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位置,蘇辭的腿根處赫然兩道牙洞,深度比顔禾還重,隐隐滲出血迹。
看着顔禾為她焦急的模樣,蘇辭緩慢笑起來。
趁着顔禾沒注意,蘇辭強勢地桎梏住顔禾的手腕,沒有再留給顔禾後退的餘地。
此時的omega和以往大不相同,望向顔禾的眼神宛如觊觎已久的獵物,像美麗又危險的蛇,但聲音卻是低軟的、布滿無辜的:
“對不起禾禾,原諒我用這種方法…我不能眼睜睜看着你這麼難受…”
顔禾真的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