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會狀态不好?”你下意識接了話。
在你對宮侑為數不多的認知裡,那個人似乎總在夾槍帶棒地找你麻煩。你很少見他有消沉的時候,或許有,但他一定不會對你說。
“……他狀态不好是因為你在吧。”
你聽見及川徹用氣音吐槽。
見你擡頭看自己,及川徹回了你一個溫和而無害的燦爛笑容。
“有啊!”木兔光太郎沒聽到及川徹的吐槽,非常熱情地向你揭宮侑的老底,“比賽中場休息的時候他經常會在準備室裡一副馬上就要昏死過去的樣子!”
“我還沒見過。”你誠懇地回答道。
畢竟宮侑絕不會把他的弱點暴露在你面前。與其說是夫妻,你和宮侑更像是相互防備的敵人,敵人對你的了解越少,你就越安全。
“他才不會讓你看見呢。”須崎玲奈想到什麼一般笑了起來,“因為是真由嘛。”
你眨了眨眼睛。
須崎玲奈在稻荷崎讀書時跟宮侑是同班同學,在你的印象裡,她和宮家的雙胞胎兄弟關系都還不錯。
“那不是當然的嗎,”及川徹笑嘻嘻地接過了話茬,“我也不想在小真由面前表現得很遜嘛,給美女留下壞印象多不好。”
須崎玲奈擡頭看了眼及川徹,你直覺她還想說什麼,不過最終學姐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在場五人裡對宮侑了解最少的黑木有希子默默洗好了牌,及川徹依舊站在你身邊,男人一隻手撐着牌桌一隻手叉着腰,趾高氣昂地指揮着你如何出牌。
顯而易見,不太聰明的你有了及川徹這個外挂,所以輸得爹媽都不認識的人變成了木兔光太郎。不知是不是錯覺,因為剛好坐在木兔光太郎上家的位置,及川徹出牌時有意無意地卡着木兔光太郎,哪怕其實根本不需要做這種事,他也總是會試圖頂住木兔光太郎的出牌。
又過了幾局,活蹦亂跳的貓頭鷹逐漸變成一座黑白的雕像。
你覺得木兔光太郎有點可憐。
“打牌有輸有赢,”你絞盡腦汁安慰道,“今天輸了,說不定明天就能赢回來!”
木兔光太郎看着你,他的世界依舊一片灰暗。你手足無措地看着他,突然覺得赤葦京治畢業後也能跟他保持着不錯的關系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可是赤葦京治不在這裡。
你嚴肅地思考了接近一分鐘,抱着試一試的心态,撥通了遠在卧室寫策劃案的雀田薰的号碼。
在聽完前因後果後,你的閨蜜也沉默了一瞬間,“真由,”她說,“把電話給木兔一下。”
你說好,然後順手開了免提。
倒不是因為别的什麼,而是你實在好奇雀田薰會怎麼哄木兔光太郎。你是聽說過她們那一屆的枭谷排球部人均幼師,哄木兔光太郎那叫一個得心應手,赤葦京治更是個中翹楚。但你也隻是聽說過,畢竟你又不是東京本地人。
手機聽筒裡傳來雀田薰冷靜的聲音。
“聽我說,木兔先生,”從認識的時候起雀田薰似乎就習慣于用敬稱和其他人交流了,你猜這可能是她的職業習慣,“真由對我說過她最喜歡你百折不撓的樣子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