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會一如想象中那樣熱鬧,代安安仍舊記得發生在這裡的悲劇,周圍人推杯換盞,都在談論着偏向的話題,代安安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得不裝出了解的樣子,與身旁的人交談。
“祝賀你又拿了一項提名,去年《銜尾魚》的夢境劇本很不錯,今年你準備拿出什麼作品參賽?”
不知名的奉承者發出疑問,代安安清了清喉嚨,盡量裝作高深莫測的模樣對他道,“等到頒獎時,你就知道了。”
“代遠你總是那麼擅長制造驚喜,不過宴會上聊工作确實有點掃興,咱們來談談你養的那隻金絲雀吧。”
代安安一愣,即使沒聽明白對方的言外之意,嘴角還是微微上揚着。
代安安回答道,“還是老樣子。”
對方哎呀一聲,惋惜道,“早說過那家夥的心是石頭做的,真不明白你看上他哪一點了,圈子裡的漂亮妞多的是,你卻隻想去泡一個廢土客。”
代安安眯了眯眼睛,低聲道,“可我就是喜歡他。”
“沒有說你口味刁鑽的意思,他模樣确實不錯,可你真的拿捏得了他嗎?”對方竊竊笑了,繼續道,“他最近想要脫離組織,可惜廢土客不接受背叛。這是你的機會,代遠,記得把謊言修飾的完美一些。把他哄到手之後,想怎麼玩都可以。”
那種輕佻的語氣讓代安安厭煩,代安安下意識看向不遠處的許盞汀,後者顯然察覺到了代安安的目光,神情冷冽的看向代安安。
“瞧他那得意勁兒,你竟然把他帶到這裡,不怕伊萊卡恩和你扯頭花嗎?”
聽着那人調笑的态度,代安安不動聲色的端起了一旁的酒水。
代安安揚起下巴,高傲的說:“他和伊萊卡恩已經是過去式了。”
“ 那隻是你以為的,誰不知道伊萊卡恩看上了他,如果沒有鈴蘭之前的那場火,他一定會娶伊萊卡恩。”
鈴蘭慘劇隐藏了許多有意思的故事,代安安有耐心解謎,線索越晦澀,代安安的求知欲就越旺盛。
“那場火燒毀了伊萊卡恩的妄想。”代安安晃了晃酒杯,看着杯中翻湧的酒水出神,身旁的人聽了,立馬幸災樂禍道,“他活該,和你搶東西就是不自量力。”
見周圍沒有别人,那人壓低聲音,又對代安安道,“如果那個女人今天不識趣,咱們還能給她一個教訓。”
“教訓……”代安安捏緊了玻璃杯,腦袋裡回想着的,是昔日關于代遠的一篇篇報道。
各種溢美之詞堆砌出來的,難不成真的隻是表面的空殼?
哥哥是鈴蘭慘劇的兇手,而伊萊卡恩的死亡……
代安安不敢再往下想了,代安安迫切的想尋求安慰,可當代安安再次擡起頭時,原本坐在角落處的許盞汀卻不見了。
空了的酒杯被随意丢棄在桌面上,代安安慌張的在人群中尋找着許盞汀的身影,早已忘了維持表面的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