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客——這三個字往往意味着危險。
代安安原本對他們沒有任何好印象,此時代安安卻無比期待着他能與一位時間客再次見面。
許盞汀毫無預兆的失蹤了。時空管理局給出的解答是,許盞汀很有可能迷失在了時空裂隙,就像他的妹妹那樣。
進入到裂隙裡的人必死無疑,可代安安不相信許盞汀會這麼草率地死去。
代安安低頭看向手腕處纏繞着的對戒項鍊時,眸中閃過幾分憂傷。
時空管理局的臨時駐點此刻熱鬧極了,在諸多紙質資料與案件中,有許多代安安從未見過的臉龐,他們都向燕轍問好,燕轍不無敷衍意味的一一回應。
“我要去找許盞汀。”代安安雙手捧着一杯冰水,對坐在面前的燕轍認真道,“我一定要去找他。”
“你找不到他。”燕轍發出一陣意味不明的怪調,眼神掃過面前忙碌的幾位同僚,“瞧瞧這裡,這麼多人都在找他的下落,可現在一點線索都沒有。你一個普通人又能改變什麼呢?”
代安安反駁,燕轍見代安安仍不肯死心,直接道,“你現在最好坐在這裡等消息,許盞汀鬧出的亂子太大了,把我的這些好同事搖過來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
燕轍晃了晃手中的懷表,意義不明道,“有他們在,許盞汀沒好下場。”
代安安敏銳的察覺出燕轍似乎對他的同僚有些許不滿,但代安安無意關心時空管理局的辦公室政治,代安安此刻隻想讓旅伴安安全全的回來。
待在這裡等待不是代安安的風格,代安安起身往外走,還沒走出門,一名時空管理局的探員就攔住了代安安。
“代安安先生。”年輕的探員沖代安安微笑,為代安安滿溢的玻璃杯中添上了新的冰水,“在這裡和燕轍組長等一會兒吧。我們馬上就會整理出線索,稍安勿躁。”
探員親切地說着,試圖用笑容感染代安安。
代安安面無表情的注視着他,并沒有發出回應。
“唉~”燕轍歎息一聲,揮揮手讓探員離開,自己則攬上了代安安的肩膀,“我知道你是個急性子,但是你再急也改變不了現狀。許盞汀之所以會成為時空管理局的重點關注對象,那也是因為他真的有能力。你以為誰都能安然無恙的穿梭時空嗎?”
代安安擡頭瞪燕轍,燕轍聳聳肩,松開了代安安,“我可沒騙你。”
燕轍随意的回到座位上,含笑望着代安安,代安安皺眉盯着燕轍,負氣道,“你明明也很在意許盞汀。”
燕轍攤開手道,“他是我升職的資本,我當然在意。”
代安安三步合作兩步走到燕轍面前,一拳砸在的桌子上。
玻璃杯被這聲巨響震倒,未化的冰塊順着水流灑在了桌子上,浸透了半打文件。
代安安盯着燕轍戲谑的眼神,一字一句道,“許盞汀對你來說很重要。”
燕轍笑了笑,“是嗎,我怎麼不知道。”
代安安說,“你當然不知道。因為你在極力否認這個事實。”
燕轍說,“那又怎樣?許盞汀是誰呀,他不需要我的拯救,也不需要你的拯救。咱們隻需要老老實實等我的同僚找到他的消息,然後把他關進大牢。”
代安安說,“這不是你的真心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