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着迅速枯萎腐敗的花,許盞淩大步走向許盞汀,手中拐杖在她前進的過程中逐漸化為了長鞭。
“和你的朋友們玩的開心嗎?”許盞淩滿懷期待的看向許盞汀,壓低聲音繼續道,“我現在是一個乖巧懂事的妹妹了吧,你會為我驕傲嗎,哥哥?”
“永遠不會。”許盞汀咬牙,對不懷好意的血親壓抑道,“你必須永遠呆在這裡贖罪。”
“我不。”許盞淩笑嘻嘻道,“我已經在這裡待夠了,你應該帶我去新的遊樂園了。”
見許盞汀不回應她,許盞淩自讨沒趣道,“好吧,你不願意,但你們肯定願意留下來陪我一起玩。”
許盞淩擡起手來,下一刻,拔地而起的漆黑荊棘便迅速蔓延,燕轍迅速後退,看着地表不斷湧現的荊棘,煩憂道,“這女人瘋球了,咱們得跑。”
逃離的通道都已經被荊棘堵死,眼看那地面上匍匐着的荊棘就要爬上腳背,燕轍在身上胡亂摸索着,想找到配槍,卻看到另一邊的代安安手中正拿着自己的配槍,燕轍三步合作兩步來到代安安身後,一把奪回配槍之後,瞄準了許盞淩。
子彈正中許盞淩的肩膀,荊棘并沒有停止生長,反而更快的蔓延,燕轍的胳膊已經被荊棘劃傷,在被荊棘完全捆綁之前,燕轍聲嘶力竭的高喊出許盞汀的名字。
許盞汀伸手扯斷胳膊上的荊棘,揮拳試圖讓這個麻煩的源頭倒地。可許盞汀揮出的拳頭被荊棘束縛在原地,所有站在許盞淩對立面的人都動彈不得。
荊棘一圈圈纏繞在皮肉上,磨人的疼痛讓燕轍忍不住高喊,“你們的家庭矛盾不應該波及外人吧?”
“确實不應該,但誰讓你是時空管理局的條子呢。”許盞淩攥緊拳頭,惡狠狠道,“我最讨厭你們時空管理局的人,你們都是負心漢!”
“别地圖炮成不成,你男人是個敗類,我們局裡其他人招誰惹誰了?”燕轍大呼冤枉,許盞淩直接讓荊棘勒緊了燕轍的脖頸。
燕轍瞬間就不吱聲了,見燕轍閉了嘴,許盞淩才将目光投向試圖掙斷荊棘的許盞汀。
“别再掙紮了,哥哥,你變得弱小了,既然你依舊厭惡排斥我,那我就讓媽媽來評評理吧。”
許盞淩拍拍手,挺起胸膛,期待着黑狼降臨。
但那隻巨大的黑狼始終沒有出現,周圍彌漫着詭異的沉默。
“媽媽?”許盞淩有些疑惑,偏頭去尋找黑狼蹤迹的時候,突然被一個人推倒。
許盞汀掙斷了荊棘,一拳砸向許盞淩的下巴,兩個人立刻扭打起來,許盞淩狠掐着許盞汀的脖子,許盞汀則用荊棘勒住了她的手腕,擡腿直接擊中了她的腹部。
兩人纏鬥不過幾個回合,許盞淩就敗下陣來,許盞汀将她的脖子狠狠往下按,氣喘籲籲道,“事到如今你還沒意識到自己錯了。”
“我哪裡錯了?我根本就沒有錯!”許盞淩掙紮着,不服氣道,“哥哥你隻是在為伊萊卡恩家的那個女人打抱不平,你永遠那麼偏心,永遠看不到我!”
“你知不知道那場爆炸案造成了多大的傷亡?半個海港的人因為你的一念之差死掉了,而你竟然沒有一點愧疚!”
許盞汀的眼角泛紅,記憶裡那場可怖的爆炸至今仍是他的陰影,可罪魁禍首還在掩耳盜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