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堆砌出來的精緻外形,許盞汀左看看又看看,屈從于内心的欲望伸出手,扣了一塊奶油放在了嘴裡。
絲滑香甜的味覺體驗讓許盞汀眯起了眼睛,就在他還想再來一口時,身後卻冷不丁響起一個聲音。
“朱莉,你得把張老闆的合同和其他稿子都郵寄過去,截稿日就快到了,我沒時間親自去,郵寄完了之後,你記得推掉那場無聊的活動,新夢發布會也都停了,我現在的腦袋一團亂,該死……這些吵鬧的人都是哪裡來的?”
許盞汀還未開口,就被塞了一大堆紙質文件,層層堆積的稿件壓得許盞汀喘不過氣來,搖搖晃晃的快要跌倒時,有人又拉了他一把。
忙碌的人頭也不擡,扶了一把許盞汀後,翠綠色的眼睛繼續緊盯虛拟屏幕。
“我得找個安靜的地方寫夢,這地方吵的要死,你還站在那裡做什麼,别像個木頭一樣,跟上我,我問你,伊萊卡恩家的那位大小姐有聯系你嗎?”
“呃……有的?”許盞汀抱着重重的文件,顧不上問題是什麼,略帶遲疑的話語讓走在前面的人發出一聲冷哼,頗為不滿道,“上班就要有上班的樣子,消極怠工我會扣你工資的。朱莉,伊萊卡恩家的人心眼都壞,無論是老家主還是即将上任的新家主,隻要是他們發出的邀請都替我回絕。”
許盞汀跟着對方上了樓,聽到對方明目張膽的在伊萊卡恩的地盤吐槽後,有些不滿道,“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
“我又沒說謊,海港廢土客和伊萊卡恩的權力過家家遊戲我沒興趣參與,我現在隻想快點寫完這個該死的夢。”對方邊走邊在虛拟屏幕上勾畫着什麼,許盞汀沒看清屏幕上的圖案,順着樓梯一圈圈來到高處後,走在前面的人一把推開了門。
寬敞的落地窗将窗外的好風景一覽無餘,此時太陽已經下山,墨藍色的夜空裡偶爾有繁星閃爍,過亮的城市霓虹燈晃得人眼睛發痛,許盞汀抱着那些資料撞進屋子,沒成想腳下被絆了一下,整個人都向前跌去。
即使許盞汀第一時間去護住資料,還是有幾張輕飄飄的稿件散在了地面上,許盞汀吃痛一聲,低頭匆忙去整理資料的時候才發現,剛剛絆倒他是個禮物盒子,且這間屋裡的禮物還真不少。
許盞汀看着被各色絲帶和華麗包裝裝飾的禮物,心裡閃過幾分羨慕。
“把這些無聊的東西都整理好——算了,你先幫我把酒拿過來。”忙着工作的人心思仍在面前的虛拟屏幕上,手腕上的手環閃着微弱的藍光,許盞汀丢掉地上那些資料後,苦惱的在房間裡巡視一圈,過了好久才在角落裡找到一瓶未開封的烈酒。
房間裡的暖色光有點暗,許盞汀走到窗邊,借着外面的一點環境光才看清楚酒瓶上的标簽。
是瓶杜松子酒。
許盞汀打開後忍不住聞了聞,芬芳的酒氣讓他的腦袋一下子清醒,将透明的酒水倒進玻璃杯後,許盞汀順手往酒杯裡丢了兩顆冰塊。
碎冰在玻璃杯中發出“叮當”的響動,一直埋頭工作的聽到一陣腳步聲,順着出現在視線裡的酒杯向上看去,對上了一雙清澈的眼眸。
許盞汀含笑看着對方滿是疑惑的翠綠色眼眸,在心中确認了對方的身份,後者古怪的皺起了眉“你是誰?”
“很高興見到你,代遠先生,我叫許盞汀,今天也過生日呢。”許盞汀說着把酒杯往前遞了遞,偏巧這時窗外傳來一聲異響。
伴随着夜空中升騰而起的璀璨煙花,許盞汀瞳孔被映得格外明亮,煙火明豔的光亮打在他身上,一種類似于緻幻的錯覺讓代遠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