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生日,你都要用你的夢來測試我是否真的能被困住,每年你都會失望,但每年你都不放棄,你圖什麼呢?”他輕輕的笑了,放下禮物向窗邊走去,代安安這才放松心神,能夠空出手去構築其他東西。
落地窗外,晴朗的天空讓人心情愉悅,那份湛藍與海貼的很近,近到幾乎要融為一體,他眯了眯眼睛,看起來很放松。
“我可是個時間客呀,享受當下的美好是我的人生準則,我永遠不會被困在虛幻的夢境裡。”
代安安看到他的笑容,也忍不住展露笑容,手腕上的手環已經恢複正常,代安安抓住機會試着構築一場煙花,卻發現自己疏忽,忘記轉變時間。
絢爛明亮的煙火在晴朗的白日綻放,除了留下些許巨大的聲響以及升騰的白煙外,什麼也看不清。
并不刺眼的白光微微照亮他的側臉,他靜靜注視着窗外快速消逝的煙花,突然歎了口氣,“這就是你送給我21歲的禮物嗎?”
他的語氣裡滿是失望,就在代安安懊惱自己的粗心時,他突然仰起頭放肆的大笑起來。
那笑聲來得太詭異,不帶任何歡愉,完全是借着氣音低吼,他的笑莫名其妙的,代安安試圖彌補,但周遭的所有都開始快速崩塌。
腳下的地闆頃刻間便瓦解,所有的東西都在往下墜。
他仍舊站在窗邊,注視着窗外的白日焰火,笑着落下淚來。
“錯了。”他說,“你給我的禮物不是煙花,而是死亡。”
眼前的一切都在快速消逝,代安安來不及掙紮,就被剝離了夢境。
在夢境完全垮塌前,他歇斯底裡的聲音久久回蕩在代安安的耳邊。
“我絕不接受這個結果——”
那聲嘶力竭的話語宛如一道詛咒,代安安再次睜開眼睛時,黑狼已經将他甩下,望着黑狼遠去的身影,代安安莫名覺得臉頰發涼。
伸手去摸,才發覺自己在流着淚。
胸口處的酸澀讓代安安無法停止落淚,直到燕轍他們匆匆趕來,代安安才稍微平靜内心道,“我賭輸了。”
“沒人會責怪你,你是個真正的勇士。”剛剛代安安的那一跳仍然讓燕轍心驚肉跳,燕轍心有餘悸的将代安安從地上拉起,左右檢查好幾遍之後,才放心道,“你沒受傷就好。”
代安安擦幹淨臉頰上的淚珠,見燕轍一臉擔憂,直接發問道,“剛剛突然出現的那些人是怎麼回事?”
燕轍愣了愣,有些尴尬道,“時空管理局不會放任一個怪物遊蕩在外,這是我們的職責。”
“他們是打算直接殺死許盞汀,還是将他關押?”伊萊卡恩的臉色有些難看,聽到伊萊卡恩問起這個關鍵點,燕轍更加尴尬道,“怪物沒必要被關起來,管理所裡也沒有那麼大的牢房。”
“不能讓他們得逞。”代安安蹙眉,直接道,“咱們得趕在管理局前頭把他關起來,好好藏着。”
“那麼大一頭狼往哪裡藏?更何況他一點也不好捉。”燕轍有些頭疼,但卡利白這時卻開口道,“這個問題很好解決。”
燕轍疑惑的看向卡利白,卡利白卻将期望的目光投向了燕轍。
卡利白說,“在時空管理局裡,應該有一位能制服許盞汀的存在吧?”
燕轍後知後覺的想起了那個名字,立即對伊萊卡恩道,“你先帶許盞淩回去,過一會咱們在蒂娜的病房彙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