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犯人福笙已經嫁人了?可有鐵證?”
“嗯”,滬闵不明所以,叽叽歪歪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來,反倒隻能眼睜睜看着淮州首富獨子謝全步履倉促趕來,又神色如常,看向地上臉色有些慌亂的福笙,眉目間似又有一股柔情,後轉化成一瞬春風。
謝全說:“大人,我失時了。這是我與夫人的婚書,手續齊全,官府壓證過的。這是我嶽母手書,嶽母突聞惡耗,不慎從高空墜落,斷了腿,隻能以手書陳明事實。”
張府尹接過謝全的手書,臉色更加不悅了。正當道元祿向福笙投去質問的眼神時,府尹發聲了,“既然犯人攜同其母親在汴京,便不算無故離家。道元祿與福笙乃堂兄妹關系,無實據指明兩人有男女情意,不算無媒苟合。市井之人多好口舌之快,常訴家庭瑣事,不算違法,現判犯人福笙和道元祿無罪,可自行回家。”
滬闵大驚,急切向張府尹問道,“大人是不是搞錯了,即便女犯無罪,可那道元祿呢?他可是殺了人的。”
張府尹依舊面無表情,甚至臉色有些陰郁,“今日官家已派冀将軍帶兵三千将逆賊淮州州牧當場誅殺。道元祿有功于國,賞封聖旨,想必不日就到……對了,滬三公子,此時正是你滬府多事之秋,你還是謹言慎行的好。”
滬闵大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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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正是你滬府多事之秋,你還是謹言慎行的好。”福笙學着張府尹的語氣,撿字學的不亦樂呼,“真的,我起初還以為小青天大人隻是個虛稱,沒想,那大人還真有兩把刷子。我還以為今天要涼涼了。”
道元祿邊聽好友說,邊用雙手捂着屁股,使其減少震動,以将傷口帶來的疼痛感降低,“真的,我也感覺我自己要完完了。得虧看了幾本小說。不過,那張大人似乎和你有點淵源,他剛才眼睛一直在看你呢。”
“難道又是一位被我美貌所折服的男人?”福笙得意摸了摸下巴,美滋得不行,“不過他太老了,目測也有個二十幾了。比那謝全還老,謝全也才十九。我連人帥多金的謝郎君都看不上,他一個老男人,兩袖清風,就更加入不了我法眼了。”
道元祿聽後,看向福笙的眼神,像咽了一坨狗屎一樣,擡腳就給了“狗屎”一腳,“去你的。”
福笙又樂呵着返回去,給了那道元祿傷口一巴掌。輕、重不知,隻知友誼的小船,又翻了。
道元祿罵福笙臭不要臉,明明是十七的人了,死活說自己十五,還嫌棄人家二十幾歲是老男人,“我忘了,張大人看你的眼神,是那種仇視、厭惡的,可不是喜歡。你看不上人家,人家就沒拿正眼瞧過你。”
福笙一時啞語,但很快又恢複了過來,“是嗎?你信不信,隻要我略施點媚術,就能把那小青天訓成狗?再說了,我就是十五,十五,十五,十五,我永遠都是十五。我戶籍上都是十五。”
“啊!你還真是換身子不換腦,你戶籍上十五歲,可你實際是十七歲,十七,十七,你穿了十七年了。”
“怎麼可能,我才穿了十五年。在這的每一年,每一天,我都做記号,劃闆子,分明就是十五年,十五,十五。”
“不可能!你就是十七,我都穿了十七年,你怎麼可能隻穿了十五年。”
“哎呀!你這個老女人,你自己老就算了,還想拉上我?我掐你,我掐、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