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又能圖什麼,難不成是圖他人老有魅力?所幸,我也不願進皇宮,這倒也一了百了。”
“呃,你說,我們有沒有些特殊能力?像男頻文裡的男主那樣左手侯氏制堿法,右手皂化反應,上知天文,下通化學,我們倆估計是做不到了。高考都沒考,隻知道方程式怎麼寫,反應物和生成物都有什麼。這好比牆上糊紙,看似簡單,現實難如登天。”
“都想到這了?怎麼,你怎麼知道我們死了就可以回去了。”
“你看你,說你傻,你還不信。劇情走完了,不就能回去了?其實我輕生過很多次,都是一線生機,也都活了下來。所以我斷定這樣我們一定能回去。”
“算了吧!你肯定死不了,我們都不會死……你下次能不能注意一下,别這麼魯莽,遭了那賤婦的心。”
“知道了,知道了。如果這大牢能立馬塌掉,我就聽你的話。”
道元祿表面不語,内裡,隻差沒将福笙罵死。傻子,牢房怎麼會塌掉。
然而,隻聽一聲“轟隆轟隆”——“大人不好了,打雷了,牢房塌了。”
隻見天空一道驚雷閃過,大牢被劈成了兩半,獄卒驚慌失措,連滾帶爬前去找張謙告狀。然,這般機靈的獄卒,卻隻知一路向前,全程沒回過頭瞧一眼身後被落了一身灰的張謙。也不知是說他聰明,還是說他傻。
張謙來到關押福笙和道元祿兩人的牢房,看了一眼頭頂開卦的大裂縫,不禁對兩人豎起了大拇指,随即臉色認真道,“連天道都不願你們在一起。元祿兄,苦海無邊,你自當立即懸崖勒馬的好。
“兄弟,我怎麼覺得開個托兒館好像也不錯。”
“違法的。”
——
官家聽聞開封府有冤案,怨氣沖天,招引天雷,當即招來了兩位苦主,想親自審一審這樁冤案。
“你就是澹侯的庶長女?周潔茹?”官家隻當福笙這個細皮滑嫩的苦主,是個輕易拿捏的主,并不打算因她,而責怪澹侯。
不想,福笙竟沒有将澹侯當作父親,也沒打算給官家留幾分薄面,“小女淮州人士,今年方十五,并非澹侯那被外室,對了,也就是現在的澹侯夫人所害的嫡長女周潔茹,而是周潔茹異父同母的妹妹。官家眼睛不好使,可不要将似當成是了。”
宦官一聽,喝斥道,“放肆。”
福笙沒有被無根之人恐吓到,反而說話越發張狂,索性站了起來,“我曾看過一則聖文,裡面說,君為首,臣為手足。愛賢的君主聰慧明眼,賢臣盡忠盡職未敢逾越。這樣的國家才是強盛永昌。昔澹侯忘恩負義,背信棄義,在外眷養外室,還妄想将剛出生的外室女周江芷與我剛出生的阿姐交換,此為不父;外祖父受難,母族衰落,他急于休棄發妻迎娶一個以色侍人的外室進府,此為不仁。他本是将我母親休棄,現又将我母親稱作侯府裡的一個婢妾,便是貶妻為妾,後又縱容一個外室殺害一雙嫡子嫡女,我母親勤肯數載,隻因外祖父向官家盡忠言而遭此大難,斷子送女,此為……官家你昏庸無能,眼盲心瞎!無明君之智,又何堪為君?”
這下官家坐不住了,“那澹侯混賬,你怎麼就說我不賢明?不是君主?”
“澹侯所為所有,難道不是官家默許、官家所賜予的嗎?”
官家也氣了,氣了半晌,又不敢氣了,隻因福老之死,讓他至今背負罵名,史官也在這,他隻得将人無罪放走。
史官在史書上寫道,公元一百三十一年春,蒙冤而死的左丞相福田唯一血脈,外孫女福笙怒剛宋惠宗,無德無能,錯信奸臣。其氣不阿,委乃忠臣之後。若人人能像稚女這樣,何愁國不興?而君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