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謝全卻一把将人帶入了懷中,還順帶關了廚房的房門,将“情敵”隔絕在了外面。
小福娘子想掙脫開身,不想她越用力,謝郎君就抱得越緊,緊的讓她發哭,“你松手,捏疼我了。”
話音一落,謝全就松開了手,等人走了沒兩步,又将人面對面攬了回來,伸出骨節分明,健碩有力,戴有闆指的手指擡起福笙的下巴,強迫她看向自己,“我不在意你在進謝家時惹出過多大麻煩,我也依照約定,命人在淮州為你母親購置了屋舍。我對你隻有兩個要求,盡快為謝家開枝散葉,做好主母的本份。”
說到開枝散葉,謝全攬住福笙的手,又加重了幾分力道,緊接着手開始下移。
後背傳來異樣又陌生的觸感,驚得福笙不自覺羞紅了臉,雙手拉住謝全下移的手,小聲道,“你誤會了,我和她是好朋友,她也不喜歡女子。”
福笙本想向謝全解釋的,不想人更醋了,“這個世道,女子都能喜歡女子,你怎麼就這麼确定他不喜歡女子?莫非你們嘗試過。”
謝全一口咬含住了福笙的耳垂,低沉着嗓音問。
“謝全,謝全,你别這樣。我不喜歡浪蕩公子。你放開,放開。”
燈火明暗,玉冠影子低下頭,一點紅落到倩影上。小娘子有些不情願,但也由不得她了。不過親親沒所謂的,外國人也常親親,她不能因為穿回了古代,她就變封建了。
“為什麼要逃婚?又為什麼回心轉意了?”
“我……”
“說真話!”
郎君的手猛地一用力,便和女子心連着心。他不但要聽為什麼,他還要聽真話。
“不是早就和你說了,沒有萬兩金嫁資嗎?我怕事情敗露,惹得公婆不喜,夫君厭棄,才逃了婚。後來,因着那周江芷要嫁給那淮梁王了,我心生怨氣,才嫁給你。”
謝全聽到好笑之處,不禁失笑,心生怨氣才嫁他,“哈哈。”
福笙蹙眉,問:“你笑什麼?”
郎君不應,小娘子再問,“你到底在笑什麼?謝郎君?謝全。”
“不說。我隻給你這一個機會,再逃,我就把你浸豬籠。我的東西,不容人肖想,你更不可以。”
福笙隻覺一陣惡寒。
——
一張小的矮腳四方桌,上方擺放着幾樣小菜。這樣的清貧落在淮州首富謝家獨苗苗眼中,顯得一切都那麼那麼清貧。
道元祿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道,“我不願将妹子許給你。”
謝全聞言,向福笙露出一意味深長的笑,“她母親将她許了我。”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這又怎麼了?隻要她不願意,哪怕是千軍萬馬,我也能有本事帶她離開。”
“那你為什麼不掙個一官半職,擡着十裡聘禮來娶她?還不是因為你做不到?”
“做不到?确實是這樣。那你能做到一生一世一雙人嗎?”
謝全猶豫了,他娶福笙,不過是因她生了副好樣貌,有着柔情似水的好性情,重要的是,還能給他點驚喜。而這些又恰好激發了他男人的勝負欲、占有欲。可這些還未值得他放下所有,一生隻娶她一人。
然而謝全看着小院底下修複花燈的福笙,魂不守舍道,“我盡量。”
“盡量?男人都一個樣。喜新厭舊,喜歡吃辣的人,偶爾也喜歡吃酸的。”
“男人是這樣,女人就不是了嗎?别以為你們可以欺騙的我。她的心裡、眼裡可都是你。你比我更惡心。”
“看吧!你們不會在一起的。因為她從不是依附男人而生存的菟絲子。她是……福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