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了。硬皮本上還記錄了蘋果派和牛奶面包的煉金配方。溫笛記不太清楚這些配方所用的材料是什麼,但他保證,的的确确是有一些食物煉金配方的。
“所以食物裡面也要加……體毛?”溫笛丢失了靈魂一般喃喃自語,這根本毫無食品安全可談啊,也太惡心了吧!
“少爺?少爺?”老管家先生年紀大了,詢問着:“您在說什麼?”
“沒什麼。”溫笛搖搖頭,還是刮胡刀最重要。
用小剪子剪掉一根金色柔軟的胡子,溫笛重新開始煉金,像剛才一樣,将鐵塊、圖紙,連同胡子一起扔進點燃火焰的煉金釜,拿起紳士手杖攪拌30圈,不多也不少。
“成功了!成功了!”女仆莫莉開心的拍手:“少爺好厲害,成功了!”
鍋底的鐵塊和圖紙消失不見,突然出現了一片薄薄的刀片。和圖紙上畫的一樣簡陋,溫笛很想要吐槽。但勝在鋒利,還帶着暖暖的溫度,不算燙手。
可太好了……
溫笛拿着刮胡刀,甚至等不及去找鏡子,已經迫不及待要開始刮胡子。
“少爺!等等!請手下留情啊!”是女仆黛米。
溫笛奇怪的看着黛米,問:“怎麼了?”
黛米有些猶豫,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支吾着說:“少爺……您為了一個渣男要刮掉胡子,實在是不值得。”
“這和渣男有什麼關系?”溫笛愣是被她一句話給說懵了。
老管家先生也走過來勸阻:“是啊少爺,您這胡子已經留了許多年,還從沒有舍得刮掉過,就因為塞恩先生一句玩笑話,就……就……”
女仆莫莉用力點頭:“塞恩先生就是勢利眼,少爺就算刮了胡子,他還會有更多的理由不喜歡少爺。”
蓋亞大陸平民城的人有留胡子的習俗,幾乎百分之九十的成年男人都會留着濃重的絡腮胡,大家都覺得有胡子更英俊更成熟。
至于塞恩先生,那是居住在殖民城的大貴族,他們和原住民的審美差異非常巨大,早就沒有蓄胡子的習慣。曾經塞恩先生提出過讓溫笛剪胡子的建議,但是被溫笛拒絕了。就因為這點小事,塞恩先生借題發揮,說溫笛無視他不愛他,想要鬧分手。
“等等。”溫笛頭疼,纖細的手指揉了揉額角:“我刮胡子和别人沒有任何關系,隻是單純想要換換造型。”
“真的嗎?”
管家先生和女仆們都看着溫笛,他們看來不太相信。
“真的,千真萬确!”溫笛說:“要發誓嗎?”
管家先生吓了一跳,趕忙說:“不不,少爺可不能随便立下誓言,女神大人會生氣的。”
刮胡子這件事情也算是一波三折,而且小刀片用起來非常不順手,溫笛用慣高科技的刮胡刀,這樣原始的小刀片,非常考驗他的動手技術。可偏偏……溫笛一直都有笨蛋美人的稱号,不可動搖。
“少爺,還是我們來幫您吧。”女仆黛米似乎看不下去了。
于是女仆莫莉捧來了鏡子,黛米接過小刀片,開始幫溫笛刮胡子,溫笛隻需要老老實實的坐在椅子上等着就可以。
胡子真的很多,撲簌簌掉在地上,像金色的積雪一般,已經落了厚厚的一大層。
突然,“咚”一聲巨響,差點将溫笛整顆心髒吓出腔子。
女仆黛米手裡還拿着刀子,也吓得一哆嗦,好在沒有刮破溫笛白皙的臉頰。
“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拿穩……”女仆莫莉連連道歉,是她手裡的鏡子,直接掉在地上發出的巨響。
鏡子很結實,莫莉把它撿起來,松了口氣,沒壞。
她瞥了一眼鏡子,又瞥了一眼主人溫笛少爺,見溫笛少爺沒有生氣的樣子,又松了口氣,然後……雙頰莫名的開始泛紅,越來越紅。
溫笛才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生氣,說:“沒摔壞就好了。”
短短五秒鐘,莫莉已經瞥了溫笛不下10次,滿臉不好意思,卻忍不住小聲說:“哇,少爺刮掉胡子也太好看了吧!”
原來莫莉是因為看呆了,這才忘了自己手裡還捧着鏡子,直接松了手。
胡子已經基本刮好,溫笛根本不需要去照鏡子,隻是挑了挑眉,唇角挂着極為自信的笑容。他的美貌可不從不讓人失望。
就連黛米這樣沉穩的性格,也稍微有些看呆了,忍不住說:“少爺不留胡子的樣子,的确好看。”
“是啊!”莫莉氣憤的說:“塞恩先生太沒有眼光了,他居然嫌棄我們少爺,分明是他配不上少爺。”
“你說的沒錯。”溫笛大力肯定,站起來拍了拍自己落滿金色胡須的衣服,說:“現在去幫我拿一套最漂亮,最華貴的衣服來。”
“是的,少爺。”老管家先生回答。
衣服上都沾染了胡子,肯定很難挑揀幹淨,的确需要換一身,大家并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勁兒。不過溫笛還有其他的想法和用意。
頭等大事刮胡子已經完成,那麼接下來溫笛當然要去辦次要一些的事情,報複渣男!
見前男友,必須要打扮的得體,打扮的隆重,打扮的驚豔才行。
“啊對了,”溫笛指着地上的碎胡子:“這些胡子都幫我收起來,放在盒子裡吧,不要丢掉。”
“啊?”女仆莫莉差點就把胡子倒進垃圾桶裡了,奇怪的問:“少爺留着這些有什麼用呢?”
溫笛挑了挑眉,當然是用來煉金。
雖然還不太明白煉金到底是什麼意思,但看起來的确和料理差不多,所以他對此還挺有興趣。
聽說每次煉金都要放入毛發,正好将剪掉的胡子收集起來,每次煉金放入一根,方便快捷。溫笛可不想沒了胡子之後拔腿毛扔進煉金釜裡,那太惡心了。當然了,拔頭發是更不可能的,頭發可是溫笛的命!
等胡子收集好,老管家先生也已經準備好了衣服。華麗的衣服一件一件,全部挂在衣架上,幹淨又平整,上面一條多餘的褶子也沒有,甚至還有淡淡的香氛味道。
老管家先生說:“少爺,請換衣服。”
“等一下。”溫笛開口了。
他用審視的目光,在那些衣服上掃來掃去,确認了整整三遍。先不說這些衣服看起來有點陳舊這件事情……
碎花襯衫?緊身長衣?燈籠褲?白綁腿?翹頭鞋?還有雙開門的巨大華麗鬥篷披肩!溫笛敢肯定,自己披上這件鬥篷之後,三米之内,再也沒辦法站人。簡直非常适合保持人與人之間的距離,社恐專用。
“啊,還有這是一頂假發?”溫笛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