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溫笛含淚逃走,準備踏上馬車的前一刻,有人抓住了他的手腕。
溫笛吓了一跳,回頭去看,下意識松了口氣。還以為是領主大人來殺人滅口了呢!
一位陌生的男人抓住了溫笛的手腕,他的眼睛裡有火焰在噴射,激動的大喊着:“溫笛!你不能走!你要把話說清楚。”
“放開我!好疼啊……”溫笛甩着手,誰啊!一身蠻力!
男人大喊:“溫笛你和我叔叔……你們,你們居然……你是不是在報複我!”
溫笛掙紮的動作一頓,腦袋也頓了一下。眼前這位被氣到臉色發紫的男人,不會就是塞恩從男爵,自己真正的未婚夫吧?
咦……長得也太一般了。還沒那位領主大人十分之一英俊。根本配不上我的美貌啊!“我”還因為他服藥自殺?!
溫笛嫌棄的甩着塞恩的手,開始楚楚可憐的眼淚攻勢:“放開我,放開我,嗚嗚……”
“夠了!”
混亂之中,一道聲音成功讓所有人鴉雀無聲。溫笛吓了一跳,眼淚差點都斷了。
是那位領主大人。他臉色陰郁,嚴肅的闆着唇角,沉着聲音說:“把他帶進來。”
“是!領主大人!”左右侍從衛兵答應,手持長矛立刻上前。
塞恩還抓着溫笛的手腕,目光死死盯着溫笛,因為溫笛和叔叔的私情而怒火中燒。
溫笛挑了挑細眉,心裡吐槽着,悔婚的時候這麼爽快,現在倒是一副深情難舍的受害者樣子。可真讨厭!
“你快放開我,領主大人叫我過去呢。”溫笛委屈的聲音中卻帶着一絲得意,說:“不可以讓領主大人等久哦。”
果然,這話說完,塞恩從男爵的臉皮更加發紫。
慈善晚宴還未正式開始,倒是先發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插曲。
衛兵帶着溫笛和塞恩進了城堡,上樓,來到了領主大人的書房。
裡面很安靜,一位穿着講究嚴肅的年輕管家先生站在門外。他說:“領主大人請溫笛少爺進去。”
“我也要進去見叔叔!”塞恩立刻開口。
管家先生說:“實在抱歉從男爵先生,領主大人隻讓溫笛少爺一個人進去,請您在這裡稍等一會兒。”
“可是……”塞恩想要争辯,可他根本沒說出口,雙手攥拳,忍了又忍,最終隻是說:“我知道了。”
看來侄子很害怕他的這位叔叔。溫笛發現了重點。
“那我進去了。”溫笛留下一個挑釁的回眸。管家先生為他推開厚重大門,然後又将厚重的大門關閉。
房間很大,三面牆壁都布滿了書籍,領主大人就在裡面。他沒有坐在書桌後面,而是抱臂靠在書桌前,書桌的高度對于他的雙腿來說,簡直不值一提。
領主大人習慣性的闆着唇角。
大長腿,還挺長。溫笛心裡想。
他在看這位年輕領主的時候,對方也在審視着他。
溫笛挺起他略顯單薄的胸膛,擡了擡潔白修長的脖頸,甚至露出一抹頗具自信的笑容,完全沒有懼怕,率直的迎接他的目光。
蘭斯洛特才是這位年輕領主真正的名字。
他對溫笛的第一句話是:“是我小看了你。”
“領主大人能察覺到自己的錯誤就好。”溫笛絲毫不想退讓,他的美貌和驕傲永遠在一個水平線上,毒舌的說:“誰允許你看不起我們弗洛伊德家族的人。”
穿越前,溫笛出生在第一美人家族,弗洛伊德家族。
穿越後,溫笛出生在第一煉金世家,弗洛伊德家族。雖然……
現在的弗洛伊德家族是落魄了一些,但不就是煉金嗎?溫笛相信,自己沒有搞不定的事情,藍寶石都煉出來了,日後必然可以恢複家族的興旺,讓這些看不起他們的人跪地忏悔。
“我知道你這次前來的目的。”蘭斯洛特對他的挑釁沒有特别的反應。
他轉身從書桌上拿起一隻精美的盒子,打開,放在旁邊。是一盒金币,看起來很沉重。
蘭斯洛特繼續說:“你和霍華德家族的婚約不可能繼續,用出再多手段也是白費力氣。拿着這些金币離開,以後最好不要再出現在殖民城。”
溫笛:“!!!”
溫笛感覺自己呼吸加重了,雙頰火熱,全身都着了火一樣。被氣的!
“嘭!”
他看也沒看那盒金币一眼,反而掏出一隻沉甸甸的絲綢小布包,狠狠拍在桌上,狠狠拍在那位年輕領主大人的身邊!
嘶……拍的手好疼呀!
溫笛擡起高傲的下巴,氣憤的說:“領主大人你猜錯了,我是來參加慈善晚宴的。看,這些是我要捐贈的藍寶石。至于你那點金币,真是少的可笑,就當做剛才接吻的小費吧!”
他本來想要說完,潇灑摔門就走。但是想想還是好氣,溫笛又停住腳步,補充了一句:“吻技那麼差勁,也就值這幾個金币的小費了,不能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