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
溫笛大喊:“千萬别用手去碰!”
蘭斯洛特根本沒有注意到披風上有什麼污漬,也不曾察覺是在哪裡蹭到的這些粉末。雖然不能确定這些就是“美味誘餌”,可溫笛還是很緊張,說:“你有手帕嗎?用手帕擦幹淨,千萬别用皮膚去碰。”
“否則!”
溫笛嚴肅的威脅着:“否則你就會變成像這位羅南少爺一模一樣的蠢樣子。”
蘭斯洛特:“……”
羅南少爺全然不知道自己被吐槽了,嘿嘿傻笑,滿臉陶醉通紅,仍然抱着溫笛的一條腿不松手。而蘭斯洛特的那條高大的黑色的威武的獵犬,正抱着溫笛的另一條腿流口水……
“我有手帕,趕緊的。”溫笛拖着抱大腿不松手的羅南少爺和大黑狗,肩膀上還挂着幾隻小狐狸,艱難移動到蘭斯洛特面前,掏出一塊幹淨的手帕遞給他。
領主大人的表情嚴肅起來,沒有保持堅持,接過手帕撣掉那塊白色粉末。
“呼……”溫笛狠狠松了口氣,真的沒有第三條腿再給領主大人抱了!
“謝謝。”尊貴的領主大人難得道謝,說:“但是手帕髒了。”
“沒關系,”溫笛拍着自己胸口,慶幸的說:“快扔掉吧,手帕已經不幹淨了。”
“不要!!!”
驚天動地,嘶聲裂解的大喊,溫笛耳膜很疼,下意識縮了縮脖子,他感覺自己肩膀上的那些小狐狸小兔子也在顫抖。
是羅南少爺在抽風,他很突然的大叫:“别碰他,他是我的!”
羅南少爺居然沖着他最敬愛的領主大人大喊大叫。
蘭斯洛特後退了一步。
羅南少爺這回沒有再沖着領主大人吼叫,但仍然呲牙咧嘴,呼呼喘着粗氣說:“你再不松手,我就咬你了!”
溫笛雙手舉過頭頂:“是你抱着我的腿,不是我抱着你!”
羅南少爺根本不是在恐吓溫笛,而是……在恐吓領主大人那條大黑狗。
“汪汪!!!”
大黑狗不肯松手,保持着抱大腿流口水的動作,沖着羅南少爺狂叫。
“松開你的髒手!你還敢罵我!”
“汪!”
“我真的會咬你!”
“汪汪!”
“你罵人這麼難聽!”
“汪汪汪!”
一人一狗居然可以毫無代溝毫無隔閡的交流,如此絲滑……
接下來就聽到女仆們和老管家的驚呼,大家都看到了,羅南少爺真的不顧身份和氣度,張嘴要去咬大黑狗的耳朵。
“嗚嗚!”
獵犬被羅南少爺的氣勢威壓,低鳴着,夾着尾巴,終于松開了溫笛的大腿。
呼——溫笛又松了口氣,這也算是一件好事吧,一條腿已經能活動了。
獵犬吓壞了,沒頭沒腦的四處亂跑,蘭斯洛特第一見到他威嚴的獵犬這麼害怕無助。
“快過來。”領主大人召喚着。
“嗷嗚嗷嗚!”
獵犬也不知道是否認出了他的主人,總之的确朝着蘭斯洛特跑過去,然後一個急刹車,擡起後腿……咚!!!
居然踹了領主大人一腳。
溫笛震驚的睜大眼睛,剛才突發情況速度之快,他根本來不及提醒小心。一眨眼的時間,領主大人深紫色的披風上,又沾染了兩個灰白參半的腳印。
是大黑狗的腳印,它剛才在美味誘餌的陷阱裡不停打滾,渾身到下都有攜帶粉末的可能性。
“嘶……”蘭斯洛特皺了皺眉,骨節分明的大手壓了壓他的額角,看起來忽然有些不舒服。
溫笛心裡“咯噔”一聲,喃喃說着:“完蛋了……”
不隻是披風上有兩個腳印,蘭斯洛特的手背上也黏上了一塊白色的東西。
大家都覺得領主大人的表情和神态突然很不一樣。女仆莫莉小聲問:“少爺,領主大人沒事吧?”
“我不太确定……”溫笛說。
蘭斯洛特看起來沒什麼事,暫時的。他仍然面無表情,也沒有面紅耳赤,和醉醺醺的羅南少爺完全不一樣。而且他的動作,仍然迅捷如狼!
“嗬——!!!”溫笛倒抽一口冷氣。
他根本沒有看清楚發生了什麼,已經被動作迅捷如狼的領主大人壁咚在了背後的大樹上。
溫笛的體格遠遠比不過蘭斯洛特的高大和強壯,用力去推,絲毫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