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袖月從來就是個睚眦必報的人。
哪怕自己對不起别人,也不許别人對不起自己一點。
深情厚誼如沈約,惹了她尚要報複,何況是江上影!
想到一路上江上影倚仗武力對自己恐吓,以及強迫自己的惡心感,她咬了咬牙,閉着眼狠心下手。
系統用翅膀捂住眼球,已經不忍心看下去了。
一大塊血迹很快洇濕了江上影的下身衣袍,他痛得即使在昏迷中身體也抽搐了一下,眼皮劇烈顫動着就要掙紮醒來。
蕭袖月反胃了一下,手裡握着劍飄遠了,臉色也很痛苦。
這種事真不是人幹的,她太難了!
但是不管怎麼說,心裡的郁氣消散了一點。
果然,看厭惡的人不好過,自己就舒服了。
與此同時,江上影醒了。
他是被痛醒的。
江上影迷茫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懸浮在空中倒挂的小劍 ,血珠一滴滴地延着劍身,慢慢墜入地面。
而後,就是一股直逼靈魂的疼痛襲擊而來,讓他痛得扭曲了面目。
然而更讓他恐懼的是這股痛感的源頭,來自一個不可言說的部位。
江上影另一隻完好的手指緊緊抓住地面,竟然怕得不敢低頭求證。
一向勝券在握,即使落于下風也自負能扭轉乾坤的男人,這一刻心理防線終于崩塌了。
果然,沒有男人能輕易接受自己變成太監。
他發出痛苦的嘶吼,秀麗的臉龐染上恨意,絕望而怨毒。
這樣子的他比起先前忍辱負重,工于心計的樣子順眼多了。
但如果以為這樣就夠了,就錯了!
蕭袖月飄上前,對着他的臉孔‘啪啪’就是幾巴掌,然後扔下一張提前寫好的紙條。
江上影猝不及防被打了巴掌,他伸出手企圖抓住什麼,握在掌心的隻有空氣。
一抹不甘浮現在他眼底,伴之的是深深的恐懼忌憚。
對方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連一個影子都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