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短短數息，薄薄的冰霜染上沈約的身體，從肩膀，再到脖子，蔓延到臉頰，眼看就要爬上眉毛。

蕭袖月心慌得厲害，她喊：“沈約！”

同時在腦子裡瘋狂Call 系統：“他怎麼了？”

系統也慌張得不行：“沈約這是走火入魔，要自毀，不想活了。”

“糟了，宿主快離開，不然你會被帶着一起死的。”

蕭袖月已經感到相貼的地方似凝結了一層冰，而後肩膀被人輕輕推開。

沈約瞳孔暗得看不見人影，輕聲道：“你該走了！”

蕭袖月眼眶一熱，眼淚就掉了下來。

“沈約，你是要幹什麼，你想死是不是？”她着急地破口大罵，“你還有沒有出息啊！”

她沒有想過讓沈約死。

她不想讓他死！

“沈約，你不要死。”蕭袖月抱緊他，胡亂地摸他，“你快恢複正常啊，我再也不騙你了。”

沈約卻一下子跪倒在地，好像下一瞬就會四分五裂似的。

蕭袖月被帶着跪了下來，她看着沈約臉上的死氣，終于哭出聲來。

她蒙頭蒙腦地就去親他，拼命地啃咬他：“求求你醒來，你不是找我嗎？我就是蕭袖月，我就是，你不要死。”

好冷，好冷！

沈約像是陷在看不見光的冰窟裡，耳際卻傳來熟悉的哭喊聲，一點點撬開他混沌的理智。

是誰？

被黑暗遮蔽的視野隐隐現出一絲光，蕭袖月流着淚的臉龐出現在眼前，她在親自己。

身體好像有了知覺，唇角感觸到溫熱，沈約慢慢伸出了手，将少女攬入自己懷裡，低下了頭。

唇齒交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