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和安往酒杯裡放肉桂棒的手都抖了一下。
虞榆答:“我跟Leo已經有感情了。”
“但你這樣不是就避免不了跟沉珀聯系嗎,畢竟他也不可能完全就不要Leo了。那個……我的意思就是說,你是不是其實也不是真的想跟他分手啊?”
言和安把做好的兩杯酒放到了兩人面前。
虞榆喝了一口,想了想她這個問題。
沈歌也在忐忑等待回答之餘,喝了一口酒。
言和安叉起腰:“你們兩個真是的,我好不容易做的酒,沒一個人關心味道給我反饋的。”
虞榆說:“都怪沈歌問這種奇怪的問題。我也不想了,想不出答案。”
她又喝了一口酒:“就很普通的熱托蒂啊。”
“怎麼可能!”言和安要氣暈過去,“我往裡面加了蘋果汁!而且我之前用的都是波本,這次用的黑麥威士忌!”
虞榆又喝了口,細細品味了下:“這下喝出來了,對不起。”
“原諒你,雖然我覺得你根本沒喝出來。”言和安很大度,“你的耳朵已經很神仙了,我不能要求你的舌頭還那麼厲害。”
沈歌眼看着話題已經跑偏,強行“嗐”了一聲後拉回話題:“那就當我沒說吧小魚,我也就随便那麼問問,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你們真離婚……不對,你們真分手了,我也還是你的朋友。”
言和安被她的“口誤”吓了一跳:“什麼鬼啊,吓死我了,我還以為虞榆什麼時候結婚了瞞着沒跟我說。”
虞榆:“怎麼會,這種大事我還是會跟你說的。”
“诶?”言和安詫異,“所以你有結婚的打算?”
“沒有,但我也沒有不結婚的打算。”
“哦對。”言和安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她是不給自己設限的,每天的想法都不一樣,說不定哪天她還真的跟人結婚了,“不行,其它事我也能支持你,但這個不行。你真要結婚,婚前一定要跟我說。不能跟一個莫名其妙的人莫名其妙地結婚。”
虞榆答應了她。
虞榆去洗手間的空當,言和安問沈歌:“姐妹,你是想讓他們複合嗎?”
沈歌也不可能沒察覺到,剛才言和安是有意打斷她那話題的,她反問:“你不想嗎?”
言和安聳聳肩:“我從一開始就覺得他們不合适啊,你看,虞榆是搞創作的,沉珀是幹嘛的,開公司,寫代碼的,八竿子打不着啊,也沒什麼共同話題。”
“雖然這麼說顯得像我在幫那個東西說話,但寫程序怎麼不是一種創作呢?”
言和安愣了一下,品味一番後說:“好像也有點道理?不不,就算是創作吧,那也是沒什麼關聯的創作。”
“但我覺得他們挺聊得來的,反正挺和諧。共同話題也有啊,Leo啊,而且沉珀也喜歡聽小魚的歌。”
沉默了一會,言和安問:“所以他們為什麼分手來着?”
沈歌也一臉茫然:“我也不知道。”
她們都沒從雙方那聽說,看兩人再見面時也沒有争吵,場面并不難看,雖然是虞榆提的分手,但虞榆還會主動跟沉珀說話,看上去不像是爆發了什麼矛盾。
虞榆回來,捏了一下空掉的Pocky袋子給言和安看。
“嗯?你就吃完了?這是大包喂,你這嘴巴到底是有多空虛啊。”
“不知道,昨晚我找不到替代品,還吃了兩根Leo的肉幹。”
“……可怕,什麼味的?”
“就是原味,還挺香的。”
沈歌這時說了個虞榆剛好才想過的問題:“所以現在沉珀沒管你了,你怎麼不換回普通的煙呢?”
虞榆點頭:“回去就買。”
沈歌拍了下自己的嘴。
言和安開着虞榆的車,先把沈歌送了回去,虞榆已經在後排睡着了,她一路開進了小區裡,停進車庫。
Leo沖下來,鑽進車裡嗅了嗅虞榆,像是确認她還活着,這才去騷擾言和安,被她搓得不成狗形。
虞榆被吵得睜開眼,伸了個懶腰,才發現到家了,她實在佩服言和安開車的平穩。
“我走了,叫的車剛好要到了。”言和安跟她道别。
虞榆下了車:“我送你出去。”
言和安一臉稀奇地看着她,她什麼時候那麼客氣了,接着恍悟:“你真要去買煙啊?”
虞榆搖頭:“還不知道。”
“什麼叫還不知道?”
“我在糾結。”虞榆說,“等我到了便利店再做決定,那個時候我就知道了。”
言和安問:“是你自己的兩個想法在打架,還是有别人的因素?”
……
小區外面唯一的一家便利店,24小時開放。虞榆送言和安上了車,剛一走過去,就看見門口冒出來個沉珀。
以防被罵變态,沉珀先說:“我來看Leo傷勢的。看你的車不在,在外面跟鬧鬧它們玩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