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大手擋住,項臻嶼一同走了進來。
然後刷了電梯卡,按了樓層。
他說:“你一向忘記帶這個,也沒有複制在手機上。”
淩瑤心事重重,低着頭随意“哦”了一聲。
幾秒後,這個男人突然頭低了下來,單臂扣住她的腰,随後近乎瘋狂的吻上她的嘴唇。
淩瑤吓了一大跳。
瞬間僵住了,腦子裡一片空白。
這是她的初吻啊!
她一直幻想着要把初吻留給程昱的,怎麼就這麼莫名其妙地被奪走了?
男人的吻帶着強烈的侵略性,仿佛要将她整個人吞噬。
他的手掌在她腰間收緊,指尖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衣料傳遞到她的皮膚上,讓她渾身發顫。
他的舌尖試圖撬開她的唇齒,淩瑤吓得緊緊咬住牙關,雙手抵在他的胸前,試圖推開他。
男人似乎根本不罷休,手不停的揉搓着她的身體,舌尖似乎要侵入才肯罷休。
可她哪裡是他的對手?項臻嶼的力氣大得驚人,她的掙紮在他面前顯得微不足道。
淩瑤根本沒見識過這陣勢,心裡又慌又怕,直接給吓哭了。
項臻嶼察覺到她的異樣,終于松開了她。
狐疑的看着她此刻的反應,跟良家婦女被掠奪一樣的表情。
恨不得殺自己的眼神。
良久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淩瑤擡手擦了擦眼淚,聲音裡帶着哭腔說:“你這是性騷擾,要判刑的。”
“......”
項臻嶼愣住了,眼神裡閃過一絲錯愕和不可置信。
“你跟我玩這個是吧?”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幾乎是在她耳邊呢喃,“是誰每次發瘋完纏着我上床的?是誰每次我出差離開,說一個人在家孤獨害怕的?”
淩瑤捂着耳朵,拼命搖頭:“我不想聽!不是我!你别說了!”
她心裡一陣崩潰,完全無法接受這些信息。
你們這一對神經病夫妻和我有什麼關系?
八年後的淩瑤跟現在的我有什麼關系?
周樹人和魯迅也沒關系啊。
老天奶啊,未來的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為什麼會做出這些事?
出了電梯她快步走到家門,密碼怎麼都不記得,還是扭過頭看姗姗來遲的老公。
項臻嶼說:“你傻嗎?不會用指紋嗎?”
于是從食指開始嘗試......
“你連自己用哪根手指開門都忘了?”
嘗試在左手無名指上才打開。
淩瑤跑上樓,迅速鎖上門,背靠在門闆上,心跳如鼓。
她是害怕,八年後的淩瑤上身,真的會纏着眼前的男人沒羞沒臊的行夫妻之事。
這種事,目前的她,完全沒有心理準備去接受。
腦中不斷浮出那句“是誰每次發瘋完纏着我上床的?是誰每次我出差離開,說一個人在家孤獨害怕的?”
難不成剛才看見她一個人落寞的走向電梯,心軟了?
淩瑤完全無法想象,未來的自己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那麼多照片冷酷高冷、穿高跟鞋的自己,竟然會在項臻嶼面前表現得如此……依賴和瘋狂?
她終于有機會仔細看看這間寬大的卧室。
卧室的裝修風格簡約而奢華,黑白灰的主色調顯得冷峻而高級。
她走到衣櫃前,打開櫃門,映入眼簾的是整齊排列的衣物。
打開衣櫃,交替着男人和女人的衣服。
似乎他們還沒到真的要分居的地步。
男人清一色定制的西裝和休閑衣服,清一色的定制款,剪裁精緻,質感上乘。
一邊則是她的衣服,深色的裙子、V領的上衣,看起來性感而成熟,還有一些職業裝。
她伸手打開另一面,發現衣櫃的另一側挂滿了色彩鮮豔的裙子,品牌無一不是頂級奢侈品。
淩瑤随手拿起一條紅色的連衣裙,比了比,發現這些衣服的風格明顯更符合她的審美,明亮、活潑。
接着,她的目光落在了衣櫃中間的玻璃架上。
那裡擺放着幾張照片,她走過去,仔細看了看。
第一張是他們的結婚照,背景是國外的某個小鎮,陽光灑在兩人身上,她笑得燦爛,很松弛,很休閑,也很美。
當然,合照中那個老公也很帥。
第二張照片是她和軒軒的合影,軒軒看起來隻有一歲左右,坐在她的懷裡,笑得天真無邪。
她的眼神溫柔而寵溺,完全是一個幸福的母親模樣。
接下來的幾張照片是她和項臻嶼的自拍,有親吻的,有依偎在一起的,甚至還有一張是兩人躺在床上,摟在一起對着鏡頭微笑。
照片裡的她,眼神裡滿是幸福和依賴,完全不像現在這樣冷漠疏離。
最後一張照片是三口的全家福,軒軒坐在他們中間,笑得像個小太陽。
看樣子她過的還是不錯的。
不過,這兩年幾乎已經沒有。
裂痕就出現在這一兩年時間。
她不知道,自己和項臻嶼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才會從這樣的幸福變成如今的冷漠和争吵。
淩瑤打電話給了陳潔,這次她倒是沒有推托,馬上接了電話。
淩瑤說道:“陳潔,你在不在海市啊,我是有很着急的事問你。”
陳潔頓了頓說道:“在。其實我也有很多事問你。”
兩個人約定了時間。
淩瑤正打電話,看到男人直接進來。
好吧,門再怎麼鎖,也比不上高科技,手機自動打開功能。
她挂掉電話,全身防護的看着要走來的項臻嶼:“你别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