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爾手中的茶杯開始冒泡泡——通常這是他發動聖光的前兆,但現在更像是壓力過大導緻的能量洩漏。當昔拉輕描淡寫地說出"徹底退休計劃"時,窗外的雨突然下出了重金屬搖滾的節奏。
"容我确認,"克勞利舉起檸檬塔當盾牌,"您所謂的自由,是指我們不用再當天堂地獄的傳聲筒?"
"準确來說,"昔拉打了個響指,菜單上的"惡魔特調"變成了"撒旦拿鐵","你們可以永遠在蘇活區當對笨蛋情侶。"
拉斐爾突然觸電般跳起來,差點掀翻了身後的三個糖罐:"我以聖名起誓絕不會——"
"哦得了吧親愛的,"克勞利拽住他的衣袖将人拉了回來"你上周剛僞造了末日決算表。"
但看着昔拉嚴肅的神情,兩位終于意識到這不是晚到的愚人節玩笑。他們交握的手心裡,克勞利悄悄畫了個惡魔符文——不是契約,而是某個隻有彼此才懂的暗号。
此刻吧台後的咖啡機播放的音樂換成了《歡樂頌》。
"成交!"克勞利搶在聖歌進入高潮前喊道,"但先說好,要是米迦勒殺過來,您得負責拉住她的繩。"
而拉斐爾在聽見“巫師”時就已經微微瞪大了眼。他本想像對天堂一樣陽奉陰違,但想起九大堕天大戰時離成功僅僅一步之遙,以及那句充滿誘惑的“自由”二字。
他猶豫再三,還是開了口:“我認識一個權威的白魔法師,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他現在是一所魔法學院的校長。”
當昔拉滿意地勾起嘴角眨眼化作烏鴉消失在天際時,拉斐爾才發現自己頭頂隐藏的的光環開始播放起了《地獄辭典》有聲書。
"這算工傷。"他悲憤地把發燙的光環按進昔拉未再動的冰咖啡裡,"至少該給天使買醫療保險。"
"知足吧,上次大戰她讓我搬的'小物件'其實是座火山。"克勞利突然握住他顫抖的手。"說真的,等這事完了...或許我們可以去阿爾法半人馬星開家花店?"
玻璃窗外,一隻知更鳥歪頭看着這對史上最荒誕的搭檔——他們交握的手掌間,星光與硫磺正在編織銀河系最叛逆的私奔計劃。